第367章 跟狗男人生氣沒用!
“所以你跟我冷戰是故意的!你看到我走過去了,還讓老吳開車!我摔傷了你也不管!因為搞事情的人是衝着我來的,對不對?”
瞿紹禹張了張嘴。
話音還沒溢出來,舒沐溪氤氳著霧氣的雙眸奶兇奶兇的瞪他。
瞿紹禹秒慫。
不慫不行。
他要是敢說不對,小丫頭肯定下一秒就哭給他看了。
瞿紹禹挫敗的坐回沙發上:“也不單單是衝你來的……”
話還沒說完,他發現舒沐溪眼底的怒氣更濃郁了。
感覺人身安全受到影響,瞿紹禹下意識的往後靠,發現已經退無可退,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斟酌後面的話。
“不是忽悠你,你想想……”
“想什麼想?”
舒沐溪怒聲打斷他,抓過旁邊的枕頭朝他狠狠砸過去!
“最後那句是重點嗎?我前面說了那麼多,你一句都沒反駁!”
不反駁就是預設!
預設就說明他真的是故意跟她冷戰,還不管她死活!
這兩天,又是摔傷又是感冒,還要被某些人噁心,舒沐溪簡直都快氣死了!
她握緊拳頭,咬緊牙關。
怕自己怒氣上頭,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不停的在心裏默唸:不生氣,不生氣,跟狗男人生氣沒用!
瞿紹禹很心塞。
他就說剛纔舒沐溪反應不對。
可他光顧著哄小丫頭消氣,忘了小丫頭心思聰慧,連他身份都猜的七七八八了,怎麼可能沒猜出背後搞事情的人是誰。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的!
瞿紹禹頗為無奈的抬手扶額:“我……”
“你就是故意的!”
舒沐溪拽起另一個枕頭砸過去,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瞿紹禹,你就是個王八蛋!你要演戲我會不答應嗎?提前跟我說一聲會死啊?不跟我說就算了,看到我過來也不停車!
你就沒想過,萬一我要是被車撞了怎麼辦?都不顧我死活了,你怎麼不直接如了那些人的願算了?!”
演戲什麼的,她真不生氣。
她氣的是瞿紹禹過分的行為!
瞿紹禹鬆開按著額頭的手,強行為自己辯解:“老吳以前訓練過,肯定不會撞上你。”
“你別跟我狡辯!”
罵人的話在腦海裏過了無數遍,愣是罵不出口。
舒沐溪氣呼呼地掀開被子下床,鞋都沒穿就往外走。
“小溪!”
瞿紹禹騰地起身拉住她胳膊:“我真沒有不顧你死活。”
“萬一呢?”
舒沐溪咬牙。
“平時我就不說了,下那麼厚的雪,地面都結冰了,你能保證一定沒問題?!”
沒問題她能摔成這樣?
舒沐溪的炸毛,在瞿紹禹意料之外。
爲了不讓人跑,他把舒沐溪按在單人沙發上,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壓低身體把人困在他和沙發之間。
舒沐溪氣急敗壞,抬腳踢他小腿:“起開!”
明明很生氣,腳踢出去時卻捨不得用太大力氣,跟小貓撓癢似的落在狗男人腿上。
腿上是不疼,可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有抱怨的話,砸得瞿紹禹腦瓜子疼。
他張了張嘴,發現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無力的垮下肩膀。
“小溪……”
舒沐溪再次發難:“你起開!”
這次她不僅拿腳踢,手也用力推搡他胳膊。
怕她鬧疼自己,瞿紹禹膝蓋一曲,跪在沙發沿上,身體壓低湊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噙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住不放。
“唔嗯……”舒沐溪雙眸圓睜。
這狗男人是真的狗!
她原諒他了嗎?
一言不合就吻上來!耍流氓也不是這麼耍的!
有本事真別理她,繼續冷戰啊!
舒沐溪氣呼呼地往下縮。
男人溫熱的唇落在她額頭上,莫名的燙。
發現狗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下路也給堵上了,在他唇瓣落在自己眼睛上時,舒沐溪冷聲警告:“瞿紹禹,你別太過分!”
瞿紹禹苦笑,不敢再鬧她。
錯愛的低頭抵著她額頭,聲音沙啞:“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摔,還摔得這麼嚴重。”
他撐在沙發兩側的大手緩緩往下,大手落在她腰椎處,隔著薄薄的睡袍,不輕不重的摩挲著,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癢!
舒沐溪渾身一顫,咬住貝齒,不讓自己繃緊身體。
瞿紹禹佯裝沒發現她的異樣,吻了吻她嘴角:“你知道我當時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逼著自己沒有下車嗎?”
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
他知道,只要回頭,別說不理她,就是假裝冷戰,他也做不到。
“按照我原先的計劃,是故意不理你,讓背後搞怪的人以為我真的疑心舒家,疏遠你了,可我高估了我自己。”
舒沐溪心尖輕顫了下,小嘴努了努,有點兒生氣,還有點兒心疼。
她都明白。
就像Nora說的,他的本意是想把她從風波中心推出來,可事實上,她早就已經沒辦法抽身了。
她那一摔,摔大了她的脾氣,反而才讓這齣戲多了幾分真實。
大手落在她頭頂上輕輕揉了揉,帶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狠心的程度,根本做不到無視你。”
尤其是在她生病的情況下。
舒沐溪沒好氣的嗆道:“我看你也沒有做不到,那天早上不就做得挺好的!”
瞿紹禹一噎,苦笑:“是我的錯,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舒沐溪想都沒想地說:“讓開。”
瞿紹禹猶豫片刻,還是退後了些。
他大咧咧坐在床沿上,一雙黑眸虎視眈眈的盯著縮在沙發裡的小女人。
大有她再跑,就又把她塞回去的意思!
事實上,舒沐溪的確吃軟不吃硬。
早在他吻上去時,就已經心軟了,如今也不過是嘴硬撐著,不想讓瞿紹禹這麼容易翻篇。
省得他覺得,不管他做什麼,是對是錯,只要他願意低頭服軟,再說兩句好話哄哄她,事情就揭過去了!
她抱著手臂,冷聲質問瞿紹禹:“那到底是誰幹的?瞿銘傑還是明染安?”
瞿紹禹老老實實的說:“應該兩個都有份。”
舒沐溪默默琢磨。
的確。
明染安纔多大?
十年前她不過是個孩子,明家也沒有立場對瞿銘輝一家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