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些東西不可能落到明染安手裏。
倒是瞿銘傑……
舒沐溪抬眸,認真的看著瞿紹禹.
“你怎麼想的?”
那可是他二叔!
瞿紹禹忽然仰頭倒在床上,語氣幽幽:“沒怎麼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相總要還給我爸媽。”
何況,舒兆霖也牽涉其中。
小丫頭嘴上不說,心裏卻比誰都不好受,不然也不會明知道他是故意冷著她,還願意聽他解釋。
嘴硬心軟。
怎麼還躺下了?
舒沐溪沒忍住又踢了踢他小腿:“起來說話。”
瞿紹禹沒動。
在小腿又被她踢了下後,他抬手右手伸向她。
舒沐溪撇嘴,氣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緩緩起身,把手伸了過去。
下一秒,瞿紹禹單手用力,把她拉倒。
舒沐溪猝不及防。
倒下來的時候,不敢用手撐著,整個人硬生生砸在他身上。
標準的女、上、男、下。
“你幹嘛?”
她剛要起來,一雙手臂圈在她腰間。
“乖,讓我抱會兒,有點累。”
他聲音輕淺,雙眸微闔。
從舒沐溪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楚看到他眼瞼下方有一圈青灰色的陰影。
舒沐溪眨巴著眼睛,問:“昨晚做賊去了?”
瞿紹禹輕笑出聲:“差不多。”
“嗯?”
他低聲呢喃道:“我讓人查了瞿銘傑。”
“查到什麼了?”
“因為上次的事兒,奶奶不可能讓他再回老宅住,他回瞿氏集團上班後,自己在外面住,是瞿氏集團早些年開發的啟陽小區,集團給每位股東留了一套作為福利。
啟陽小區的安保和環境都不錯,很注重住戶隱私保護,但這是相對於其他業主來說的。他選擇去那兒住,無異於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聞言,舒沐溪眸光一沉。
“他故意的。”
已經不敢提“故意”這兩個字的瞿紹禹,迅速轉移重點。
“沒錯。至少傅珩那邊很快就會查過去,然後,一無所獲。”
話音未落,他清楚感覺到,搭在他胸口的兩隻小手在收緊,而且還攥著他的衣服。
瞿紹禹唇角緩緩上翹,大手按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揉了揉,安撫道:“傅珩能當上刑偵大隊的隊長,這點兒敏銳力還是有的,你要相信他!”
“誰不相信他了?”舒沐溪甕聲反駁。
她明明很相信傅珩!
沒看她證據什麼的,全都交給他了嗎?
“嗯,反正不是你。”瞿紹禹抱著人輕笑。
“那你還有什麼發現?”
瞿紹禹抿唇:“他讓人把他樓下那套房子也買下來了。”
“他自己住還是?”
“夏初曼。”
舒沐溪小臉一凜,攥著他衣服的手用力握緊,指節都發白了:“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還是老太太親自壓著辦的。
瞿紹禹握住她小手,摁在自己心口上。
“當時你也在場,你覺得他們兩個是心甘情願離的?”
不是。
舒沐溪皺眉:“離婚是他提的,是他放棄夏初曼,把所有責任推到夏初曼一個人身上,夏初曼為什麼還願意原諒他?”
這種男人,即便給他再多的機會,不也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我去療養院查過,瞿銘傑被送去療養院後,奶奶讓管家找了個護工照看他日常起居。不到半個月,因為瞿家沒人監督,護工漸漸不上心,後來更是愛去不去。
瞿銘傑恢復的快,他自己找護士幫忙,給夏初曼打電話,具體聊了什麼,護士也不清楚,只知道當天晚上夏初曼就趕過去了,一直精心照顧瞿銘傑,療養院的人都只當他們是兩口子。”
“那,影片是他讓夏初曼寄的?”
瞿紹禹搖頭:“影片不是他們寄的,但,很有可能是從他們手裏流出去的。”
“怎麼說?”
瞿紹禹低頭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舒沐溪身上肅冷的氣息陡然炸開。
差不多的對話,在京城分、局也在進行。
傅珩把瞿銘傑的社會關係排查一圈後,盯上一個名字。
“夏初曼的社會關係查過了?”
丁邢搖頭:“暫時還沒,她不是早就已經跟瞿銘傑離婚了嗎?跟這事兒有關?”
傅珩嚴肅地說:“不確定,但也不排除,所有有關人員全部都要仔細排查。”
被他這麼一說,丁邢想起一件事。
他舉手道:“我知道有件事兒跟她有關。”
傅珩抬眸問:“什麼事兒?”
“之前不是有人在網上爆料煙神懷孕嘛,就是這個夏初曼。”
因為有萬山煙粉絲這重身份,丁邢對跟她有關的爆料都比較熟。
有人低聲補充:“這事兒我知道。”
“你說說。”
“當初夏初曼故意找了狗仔,偽裝成偷、拍的樣子,拍到她給瞿家老太太打電話報喜,說舒小姐的確懷孕了。
事後證明舒小姐根本沒懷孕,她設計陷害舒小姐的事兒敗露後,老太太非常不滿,又必須給舒家一個交代,夏初曼就跟瞿銘傑離婚了。”
作為煙粉的丁邢第一個發問:“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那人小聲道:“上次她來咱們這兒,我給她送水的時候聊了兩句,不知道怎麼就料到這上面來啦。”
傅珩眉頭緊皺:“如果是這樣,那這兩個人更加要仔細查。”
這時,有人悄悄舉手。
“那個,咱們重點是不是偏啦?雖然他們有寄東西、藏東西的動機,但是這些東西難道不應該在十年前那起車禍真兇手裏嗎?”
眾人循聲望過去,一時間沒回過神。
兩秒後,傅珩騰地起身。
“馬上重新排查瞿銘傑的社會關係,看他最近接觸了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另外,想辦法到他住的地方去查查。
當年車禍現場,唯一的倖存者瞿紹禹親耳聽到肇事司機一共打了兩通電話,第一通是打給瞿總的,不排除就是瞿銘傑。”
其他人看著他。
其他人:“不會吧?”
傅珩:“為什麼不會?”
丁邢一臉無語:“要真是他乾的,他能把東西拿出來?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傅珩:“……”
片刻後,他擺手。
“凡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