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麼，抱歉抱歉。”白羽的態度很誠懇，道謝後再次湊到了洛川的身邊，“之前1579也這麼說過，對了老闆，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從白羽的話語中洛川得出了結論，看來它的確和暗影居民是相識的，就是不知道具體關係到底是哪種。

    不過這不重要。

    洛川往嘴裏丟了一顆類似葡萄的水果，雖然他不會醫術，但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看見過豬跑嗎，忽悠人這方面他很有經驗。

    “不論任何病症，想要治療最關鍵的就是找到病因，否則很大程度上只會治標不治本，最終徒勞無功。”

    “嗯嗯。”白羽連連點頭，它認為洛川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過去曾經遇到了什麼？或者說經歷了什麼讓你記憶深刻的事情，甚至經常在夢中遇到並且被嚇醒？”洛川醫生已經進入了狀態。

    白羽仰著腦袋認真思考著，很快便找到了答案：“終末之主算嗎？”

    洛川：“……”

    一人一妖都陷入了沉默，空氣似乎都陷入了凝滯狀態，有種讓人窒息的沉悶，最終還是洛川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唉……”

    他嘆了口氣，緩緩搖頭，同時將手中的可樂放在了一旁，神色頗為嚴肅。

    洛川感覺自己現在跟真正的醫生沒有區別，彷彿接下來就會說“回去後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之類的話語。

    白羽看到這幅景象頓時緊張了起來，甚至都忘記了呼吸，嚥了口口水，它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看我還有救嗎？”

    洛川繼續嘆氣。

    “啊，沒救了嗎？”白羽快哭出來了。

    “你的病情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所以可以考慮放棄了。”洛川用平緩的語調向病人告知病情，以免病人出現劇烈的心情波動。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白羽沒有放棄，它感覺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洛川搖了搖頭，用很抱歉的語氣說道：“你的病情，我無能為力。”

    白羽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悲鳴。

    然後轉過身去，看著遠方連綿的山脈，羽毛的光芒都黯淡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整隻妖都陷入了頹然、妖生沒有任何意義的狀態。

    洛川抓了抓頭髮。

    嗯……感覺好像玩大了？

    若是擱動漫裡面這時候它的腦袋上面應該匯聚一片烏雲，獨寵一妖，打著閃電下著暴雨。

    洛川有點過意不去了，他輕聲咳嗽了一聲，試圖將白羽從自閉狀態中解救出來：“咳，還有些話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話？”

    好在白羽還是能夠交流的，雖說依舊背對著洛川，低低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畔。

    “你的病的確沒得治。”

    “嗚……”

    “不過——”

    “還有辦法？”白羽原本絕望的內心又生出了希望，好似沙漠中的迷途者終於找到了綠洲，飲下甘甜清冽的泉水，生命頓時多出了色彩。

    “辦法目前是沒有的，不過——”洛川刻意停頓了幾秒鐘，讓自己的患者重新燃起對生的希望，“不過對你來說，治不治療有區別嗎？”

    “額……”白羽愣在了那裏。

    “之前的生活受到了被害妄想症的影響嗎？難道必須治好之後才能正常生活？對你來說應該早已習慣了它的存在，如果驟然消失的話肯定會感覺到不適應，所以暫時沒法治，也沒有治療的必要。”

    白羽沒有迴應，似乎在消化著洛川的這番話語，足足數分鐘後，才轉過了身，氣鼓鼓地盯著洛川。

    “老闆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

    “肯定是！”

    “不是。”

    “透過和我討論被害妄想症的事情從而讓我陷入心神失守的狀態，從而藉此進行一些不為人知的邪惡計劃麼？老闆你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洛川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說你的病已經沒得治了啊。”

    對於洛川莫名捉弄了自己一通的事情，白羽表現得很羞憤，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畢竟打又打不過，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如果眼神能有殺傷力的話，洛川應該早就千瘡百孔了。

    洛川在白羽的注視下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這是身為老闆最基本的能力，面對任何情況都能處事不驚。

    他往嘴裏丟了個水果，一邊吃一邊說道：“對了，咱們一開始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吧？”

    “什麼？”白羽繼續盯著洛川，企圖使用這種方式讓他的心中生出罪惡感，然後……然後……它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那個湖。”洛川指著遠方好似寶石般點綴在大地上的湖泊，“你剛纔不是說終末之主的出現和那處湖泊存在聯絡麼？”

    “不是這種聯絡，我只是舉個例子。”提及正事，白羽神情總算認真了起來，當然在這之前還不忘憤憤地瞪了洛川一眼。

    “可以解釋一下麼？”洛川無視了白羽的目光，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包薯片，準備邊聽故事邊吃。

    白羽嚥了口口水。

    它來的匆忙，購買的那些商品都丟在了暗影界，忘記了帶在身上，看著洛川這麼“咔嚓咔嚓”吃著自然也想吃了。

    那些商品的味道它都品嚐過，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沒有附加的效果，單單憑藉味道也足以讓無數人為之買單。

    畢竟這年頭，有錢人多的是——這是它從魔幻手機上看到的。

    洛川又從系統空間中拿了一包丟了過去，反正就十靈晶而已，又不值錢，白羽拿出來的這些水果最少都要數萬靈晶。

    伴隨著一人一妖吃薯片的“咔嚓”聲音，白羽清脆悅耳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如同湖面，終末之主的影像出現在這裏其實是某種‘映照’的原理，將祂所在時空中的場景投影在了這裏。”

    “為什麼遺蹟表層和暗影界的場景不同？”

    洛川清晰記得當時終末之主的身影出現的場景，籠罩整個暗影界天穹的龐大身影，祂便是混亂與毀滅的化身，更多的部分則隱藏在更深的維度中。

    但是身處遺蹟表層的安薇雅卻只感受到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