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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聲南擊北

    盧循、孫嬌秀率軍擊敗高雅之軍,佔領餘姚、上虞、會稽等軍事要地,兵威大震。

    孫恩收到盧循發來的捷報後,十分高興,與姚盛、徐道覆經過研究,決定大舉出兵,爭取佔領建康,推翻東晉,建立新政權,由孫恩做皇帝。

    為達到改朝換代的目的,孫恩命令徐道覆率軍五萬,攻打句章,吸引晉軍主力。孫恩、姚盛率精兵十萬,沿海路殺向京口,兵臨建康。

    劉牢之沒有弄清孫恩的戰略意圖,句章戰事吃緊,他誤以為孫恩的主攻方向在句章,賊軍想向南發展,奪取嶺南,遂命令劉敬宣、劉裕率領精兵三萬,馳援句章。

    北府軍主力南上句章,孫恩獲悉後,狂喜不已,起大軍猛攻海鹽,遭到了劉牢之指揮的北府軍頑強抵抗,雙方打了數日,相持不下。

    徐謙之獻劫營之計,說孫恩仗著人多勢眾,以為我軍不敢劫營,我軍偏偏劫營。

    劉牢之聽了,沉吟半晌,決然道:“富貴險中求,戰績也要險中求。這次我親自上陣,讓孫恩嚐嚐北府軍的厲害!”

    言訖,劉牢之命令高雅之、劉薇薇守營,自己與何無忌帶領一萬精兵,趁著夜色,銜枚疾進,直奔賊軍大營。

    此時呀,孫恩、姚盛與不少將士在大營裡喝酒猜拳,放鬆著呢。

    突然,幾名親兵衝入帳中,大聲報告,說晉軍劫營來了。

    不少賊兵聽了,臉色陡變,一副害怕的樣子。

    孫恩聽了,慢慢立起身來,傲然道:“怕什麼?我軍人多,劉牢之想劫營勝我們,那是做夢!弟兄們,操傢伙,迎戰!”

    劉牢之、何無忌所帶的一萬人馬,是一支百戰之軍,從未遇過敵手。最出彩的一戰,淝水之戰前奏曲洛澗之戰,劉牢之、劉襲、諸葛求率精兵五千,大破苻堅部將梁成的二萬精兵,一戰成名,成了東晉大英雄。美女的求愛信,像雪片似地飄到劉牢之面前。從此,北府軍成為東晉王牌軍,威震敵膽。

    這次夜襲海鹽,對作戰經驗豐富的北府軍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賊軍雖然人多,但沒有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烏合之衆,一觸即潰。

    孫恩剛剛上得戰馬,賊軍先頭部隊已被北府軍擊潰。

    劉牢之一馬當先,揮舞滾珠電光刀,所過之處,賊兵無不披靡。

    打著打著,何無忌見孫恩拎著泛海劍,嚴令賊兵作戰,遂大吼一聲,揮舞鎦金鏜,徑奔孫恩。

    幾名賊兵向前,護著孫恩,被何無忌一鏜橫掃,紛紛墜馬,非死即傷。

    孫恩大驚,揮舞泛海劍,抵住何無忌廝殺。

    二人大戰了十餘合,孫恩劍法散亂,抵敵不住,撥馬而逃。

    何無忌眼明手快,一鏜刺向孫恩脖子。

    孫恩急忙俯身,紫金盔被鎦金鏜挑飛,唬得孫恩用劍柄狂拍戰馬,拚命奔逃。

    劉牢之趁機指揮北府軍發起更猛烈的進攻,賊軍大敗,孫恩、姚盛棄了營寨,逃到戰船上,計點軍馬,三停去了一停,元氣大傷。

    不久,孫恩繞開海鹽,帶著船隊北上,掩襲滬瀆。

    滬瀆守將袁山鬆聽聞賊軍掩至,急忙點兵守城。

    孫恩出馬叫陣:“袁將軍,滬瀆已被我軍團團圍住,我不日攻打京口、建康,推翻晉王朝,建立新政權。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若降我,我保證你升官發財,富貴平安!”

    袁山鬆大罵孫恩:“朝廷叛逆,興兵作亂,禍害蒼生,你有什麼資格勸降?孫恩你給我聽好了,我在城在,我亡城失,少羅嗦,攻城吧!”

    言訖,袁山鬆拈弓搭箭,射向孫恩。

    孫恩急躲,那箭射倒了旁邊的一名賊兵。

    袁山鬆大聲命令:“大晉弟兄們,今天是咱們報效朝廷的好機會,給我狠狠地打!”

    城上弓弩手亂箭齊發,石炮紛飛,賊兵倒下一大片。

    孫恩大怒,命令賊軍攻城。

    賊軍有近十萬,而滬瀆晉軍只有二三千人,力量懸殊,激戰至晌午時分,四個城門,均被賊軍攻破。

    大批賊軍殺入城中,袁山鬆揮劍搏殺,死於亂軍之中。

    除少數晉兵投降外,其餘均戰死沙場。

    孫恩心情不好,下令斬殺投降晉兵。自古殺俘不祥,孫恩豈能不知,但他情緒戰勝了理智,竟然殺害俘虜。

    此時劉敬宣、劉裕在句章擊敗了徐道覆,率兵北上,與劉牢之合兵一處,援救滬瀆。

    當晉軍主力趕到滬瀆時,滬瀆已被賊軍攻破,殘破不堪。孫恩帶著賊軍,從海路殺向京口了。

    劉牢之大驚,急令劉敬宣、劉裕率精兵二萬,速赴京口回防。自己親率大軍,隨後跟進。

    京口一帶,徐謙之、劉襲立在城樓上,望著長江。只見江面上賊軍戰船林立,長江兩岸,到外是賊軍,漫山遍野而來。

    劉襲說道:“軍師,賊勢浩大,我軍主力尚未抵達,似此如之奈何?”

    徐謙之搖著羽扇,沉聲道:“劉將軍休要懼怕,賊軍雖眾,但戰鬥力沒有我軍強大。我軍堅守不出,賊軍久攻不下,道堅肯定派輕騎在後追擊。我估計十日之內,我軍主力必至。屆時夾擊賊軍,可大破之!”

    劉襲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那就堅守待援吧。”

    孫恩命令姚盛率領敢死隊攻城,徐謙之見賊兵攻勢猛烈,遂仗劍作法,口中唸唸有詞,桃符劍發出炫目的紅光,變成一隻只小火球,打在雲梯上,雲梯熊熊燃燒。打在賊兵身上,賊兵全身著火,慘叫著滾下雲梯。

    晉兵將擂木滾石打將下來,不少百姓上城助戰,擊退了賊軍多次進攻。

    劉襲來找徐謙之,說箭矢將盡,擂木滾石已經用光,怎麼辦?

    徐謙之大聲道:“肉搏!”

    突然,轟隆隆一陣巨響,京口城東南角坍塌一大片,那是被賊軍戰船上的石炮打塌的。

    孫恩大喜,命令賊軍從缺口處殺入城中。

    徐謙之、劉襲帶領數千軍民,跑到缺口處,與賊軍鏖戰,進行近身肉搏戰。

    因為徐謙之內力快耗盡了,不能使用法術,這個情況,被孫恩發現了。

    孫恩會使妖法,懂裡面的門道,他見徐謙之沒內力使用法術了,狂喜不已,揮舞泛海劍,指揮賊兵向徐謙之那邊衝殺。

    徐謙之操起一把長柄大刀,狂砍賊兵,一連砍翻了十幾名賊兵。

    晉軍與百姓見軍師親自上陣殺敵,勇氣陡增,玩命廝殺,一個反衝鋒,把賊軍的先頭部隊攻勢遏止住了。

    孫恩氣急敗壞,命令姚盛不惜一切代價,率軍從缺口處突入城中。如不能破城,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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