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半部分蘇念聽懂了，她急忙問，“老闆，你所指的那些人是不是包括瓜大？”

    “瓜大？”老闆一聽到這個名號，不出意外的板起個臉，“這就是你們給她尊稱？她也配？”

    “……嗯，不配！”蘇念附和，畢竟瓜大坑了易雲那麼多錢。

    聽到蘇唸的附議，老闆臉色好了許多，他繼續控訴起瓜大的惡行。

    “你們所說的小說在我愛吃瓜那裏，可不就是小說那麼簡單了，她控制的東西，是眾多宇宙中的一個，就是你們叫做世界的東西，她可以控制世界裏的每一個人，叫他們做任何事情，那群人會根據她的指示，完成必要的小說內容。”

    “老闆，我有一個問題，”蘇念實在不明白，“那這個世界不是我愛吃瓜自己假想出來的嗎？這應該就是一個很完整的小說寫作過程啊。”

    “你別忘了，我愛吃瓜是個虐文寫手，以其說是寫手，不如說她是個殺人兇手。”

    “啊？殺人？”

    老闆放下手中的玉鐲，繞過櫃檯，在店內踱步，“你別忘了，我剛纔說過，我們生活在多元宇宙裡，我愛吃瓜控制的是一個宇宙，那裏麵是真實的人，是鮮活的生命，她在作品裏殘忍的虐待生命，無異於是在做實驗。”

    怎麼又牽扯到實驗了？蘇念很不能理解。

    不過林妄那邊提出了疑惑，“那有沒有可能，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宇宙也會被人控制？”

    老闆思考了下，說，“宇宙是個很複雜的概念，我只能說，三維空間的生物無法仰視四維空間，而四維空間裡的生物卻可以輕而易舉完虐三維空間。”

    蘇念：聽不懂，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林妄卻能一下子明白，“就好比我愛吃瓜是三維世界的生物，她所能控制的則是二維世界？”

    鬱仇聽不下去，出面反駁，他好歹也研究過量子計算機方面的知識，“林妄，你不要不懂裝懂，多元宇宙好歹是個三次元，你沒聽老闆剛纔說嗎？我愛吃瓜控制的是鮮活的人類，不是二次元紙片人。”

    林妄眸子瞬間暗沉，漠然的瞥了眼鬱仇，給他一個你行你上不行別嗶嗶的表情。

    “你們能有這樣的猜測，我深表欣慰。”

    老闆就在蘇念跟前走過來走過去，給蘇念眼睛都繞迷糊了。

    蘇念不得不說，“老闆啊，你再說淺顯一點行不行？”

    老闆不是不想說明白，他只是有點說不明白，畢竟這事很複雜，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他沉思片刻，在蘇念馬上要問下一句的時候說道：

    “這麼說吧，我愛吃瓜隸屬於快穿管理局的執行人員之一，她手裏掌管了不下幾千個世界，他們快穿局的任務模組很多，有虐渣類、甜寵類、任務流、攻略流等等，但瓜大與之不同，她的任務板塊在於虐戀。”

    “其實虐戀只是個委婉的代名詞，我愛吃瓜的真實任務是挑戰人類生命極限，他們要用不同的虐戀形式，摧殘人類的意志力，從中提取各項資料，作為研究的依據，截止目前為止，我愛吃瓜創作過的虐文不盡其數，但大部分都包括但不限於挖心挖肝挖眼睛，甚至斷肢再植。”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上級交出一份完美的實驗資料，至今我多次與她長談，她從未跟我說過實話，只說這是上級交代的任務，她沒權利知道上級釋出任務的初衷，更不想知道為什麼釋出這樣的任務，她喜歡虐文帶來的爽感，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抗拒這件事。”

    這還真是個完全不淺顯的回答啊，蘇念着實想不到，剛剛還在多元宇宙，現在竟然跳到了快穿管理局，我的天，這是她能理解的東西嗎？那她的穿書又是咋回事？

    林妄果然和蘇念想到一塊兒，他問，“所以，你屬於什麼？你怎麼讓念念穿書的？”

    好像被提及了重點，老闆神色傲嬌了幾分，他揚了揚下巴，“我來自反快穿攻略協會，屬於小眾組織，眾人皆知快穿，但並不曉得還有反快穿，我們要做的不是反對所有快穿計劃，而是具有針對性的阻止類似我愛吃瓜那樣心狠手辣的快穿實驗者。”

    “也就是說，像我愛吃瓜那樣的實驗者很多是嗎？”蘇念聽懂了一丟丟。

    老闆：“她在快穿圈子只小眾，但相比於我們反快穿的圈子，那就屬於大眾。我們不知道他們上級要這些資料有什麼用？但我們協會得出一種最具代表性的結果，那就是快穿管理局的最高位麵屬於四維空間，他們得到這樣的資料，很有可能是要奴役人類，或是你們常說的PUA人類。”

    老闆：“總而言之，這項實驗弊大於利，三維生物想要長久存活，愛護大自然是其一，規避快穿管理局是其二，其三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蘇念聽得一頭霧水，指尖一不留神碰到挽上的銀鐲子，忽地想到些什麼，問，“那你給我的銀鐲子，到底有什麼用啊？”

    老闆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一倪，他只說了兩個字，“標記。”

    蘇念迷惑不解，“老闆，我聽不懂啊……”

    輕笑了聲，老闆道，“快穿計劃大多數為女性視角，所以我們在執行反快穿計劃時，會選擇身體健康、能力強的女生作為反快穿計劃者，在我這裏執行計劃的女生，標記物是銀鐲子，它的能力大抵就是給你一些必要的提示，有警醒的作用，但實質性並不強，主要還是爲了我們方便送你們穿書。”

    “等一下，”蘇念更迷惑了，“你明明說的是快穿，可我只穿了一次呀。”

    “我們所說的快穿範圍很籠統，這是個多元宇宙，有很多的小世界，你只去了其中一個，草率一點叫穿書，規矩一點就是快穿。”

    蘇念眨眨眼，雖然不是很能快速吸收這些真相，但她好歹知道她穿書後的金手指怎麼來的了，就是銀鐲子在她提醒她而已。

    其實也沒多少作用，不然她怎麼會被瓜大騙去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