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付出代價
“閉嘴。”祝蔚然再次踹他一腳。
不知是不是她這邊動靜太大,孫袁莉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她身上,對著許林楓時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看起來像是帶著幾分挑釁。
她知曉許林楓對祝蔚然有想法,但是祝蔚然都已經結婚了,有賀墨深不夠,還要來勾搭別的男人,那就過分了。
“賀太太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老遠看著,就覺得你和賀先生是絕配呢。”孫袁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不過你們三個怎麼湊到一起了?不會也是巧合吧?”
許林楓面色微變:“你不是還有事嗎?”
“這麼一會不耽擱。”孫袁莉頗為大氣地擺擺手,像聽不懂他話裡的驅趕意思。
許林楓悶地拿起杯子灌了一口酒,他想逃,但是去路被孫袁莉擋得結結實實。
他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自打在宴會上與孫袁莉的一面之緣後,她就像一隻花蝴蝶一般,拼命闖進他的世界。
時不時的偶遇,再加上噓寒問暖,去他公司送上各種名貴禮物,彰顯一下存在感。
同爲女人,祝蔚然能猜得出她這樣態度的原因,她也並不介意自己出手幫一把。
“孫小姐不要誤會,這回見許先生是因為他幫了我一個大忙,特意感謝他才湊到一起的。”祝蔚然笑著撇清關係:“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求,不用將我當做假想敵。”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輕哼一聲,祝蔚然無奈道:“而且我和我先生的感情也很好。”
孫袁莉眼中的緊張情緒飛快散去,她向來不屑藏住自己的心思,愛恨都很明瞭。
她聞言舉起杯子道:“那我敬你一杯,就當以前的那些事都過去了,我覺得你這人不錯,或許以後能做個朋友。”
祝蔚然也早就覺得她這人沒那麼討厭,偶爾還會覺得她真性情,敢愛敢恨有些勇敢。
“你也很好。”祝蔚然舉起杯子與她一碰,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仰頭一口喝完。
而許林楓卻是滿臉麻木,他好像在剛纔被祝蔚然出賣了。
這頓餐用完,祝蔚然與孫袁莉互留了聯繫方式,兩人交談甚歡,另外兩人甚至都沒找到插話的機會。
直到要分開,孫袁莉開始打聽起許林楓的喜好,祝蔚然無奈:“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但我有個朋友和他挺熟,我可以幫你問問。”
“行,麻煩了,要是事成了,我帶著他請你和你朋友吃大餐。”孫袁莉很是豁達,忽然又反應過來:“那朋友男的女的?”
危機感猛的就竄上了頭。
祝蔚然強力忍笑:“女,但是她有物件了。”
“好啊,等你的好訊息。”孫袁莉一顆心收了起來,聞言就恢復了高興的狀態。
她轉頭看了一眼開啟車門的許林楓,剋制著沒第一時間衝過去要搭順風車,而是問道:“你剛纔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啊,我和他哪裏般配了?”
祝蔚然聞言楞了下,感情她和賀墨深的聊天,沒躲過她的耳朵?
她隨意敷衍了兩句將話題繞過去,隨後便與賀墨深一起離開。
系安全帶時,祝蔚然的餘光裡看見孫袁莉還是擠上了許林楓的車,她笑了下,搖頭坐好。
“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了?”賀墨深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祝蔚然搖搖腦袋:“像是看到了一對歡喜冤家。”
男人失笑,沒發表意見。
他們一回去,便見到坐在客廳等候的助理,“賀總,查到了一些關於那件事的最新資料。”
助理茶几上厚厚一疊的檔案袋拿起來,賀墨深淡淡道:“你先去書房等我。”
“好的。”
祝蔚然蹙眉,抓緊他的手:“你不想讓我知道嗎?”
去書房就是爲了避著她吧!
賀墨深抬手揉了一把她的長髮,“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待會和我一起過去聽,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祝蔚然拍開他的手。
書房。
看過助理送來的資料後,賀墨深與祝蔚然都沉默下來,而助理還在輕聲解說:“鬧事者的母親曾與任蘭蘭有過接觸,但是未從她的賬戶上看出有大金額往來,但她近期添置了不少名貴的東西。”
言外之意,那老婦就是收了任蘭蘭的好處在替她辦事。
這個事祝蔚然之前就猜到,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
——
任蘭蘭踩著小高跟再次找到了那棟修建了有些年頭的老舊小區,推開了一扇搖搖欲墜的鐵門,熟練按響門鈴。
不一會,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將她給迎進去,還很是防備地左右看了一圈,似乎是在擔心有誰跟蹤她一般。
“別這麼緊張,我行事向來很謹慎,沒有尾巴跟著。”任蘭蘭吹了吹指甲,漫不經心道。
她微偏了一下頭,用下巴點了點,身後的黑衣保鏢立刻上前幾步,將手裏提著的黑色袋子放下,拉開拉鍊,現出一袋的粉幣。
老太太看得手都在抖,心情頗為怪異,她抿了下唇:“這些都是給我的?”
上次這女人到來就已經給了不菲的酬勞,如今又送了比上次還多的財物,這讓她有種詭異的恐慌感。
但是貪婪很快就壓下了這不怎麼堅定的道德。
任蘭蘭笑著點頭:“你這次做得很不錯,所以答應給你的定金我決定翻倍,這是應得的。”
“但是……”
任蘭蘭以為她是被賀氏給說動,忙打斷她的話:“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兒子難受嗎?就是因為賀氏要建橋,導致你兒子離婚,把他逼上絕路想不開啊!”
“你這樣做不僅是爲了你自己,也是爲了你沒瞑目的兒子報仇。”任蘭蘭循循善誘,“一般人可沒這個報復的本事,你要是想中途放棄,那就得不償失了。”
“賀氏會起訴你,我也無能無力替你擔保。”
任蘭蘭極為清晰地告訴她,走到現在這一步就沒有退路了,不管她想不想,都必須繼續下去。
婦人衡量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裏浮現出恨意:“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我們家的三代獨苗,他們必須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