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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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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動了手腳

    “假的!”

    祝蔚然受不住他的挑釁,低吼了一聲,幾乎要將怒火都夾雜在其中一起噴涌而出。

    發泄完後,她自己都愣住了。

    賀墨深更是緊急停車,好笑地看向她:“這麼生氣?”

    “誰生氣!”祝蔚然抿緊唇,將頭轉向一邊,搭在膝上的手指因緊張而泛白,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只是一點很小的事,她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賀墨深看她是真動了氣,立刻哄了起來:“你覺得我和她能有什麼?營銷號蹭流量帶節奏的話你一句不落全部都信,怎麼就不願意給我解釋的機會?”

    “你不也沒打算解釋嗎?”祝蔚然冷著臉蛋道。

    “因為我以為某人真的不在意,才按兵不動啊。”

    說得倒是好聽!

    祝蔚然咬了下下唇:“你昨天徹夜不歸,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商談你們的什麼合作?”

    說的好聽是合作,說得不好聽,恐怕就是孫言離在借用職務之便糾纏他。

    “不是。”賀墨深笑著回:“分公司裡出了一點問題,需要我出面解決,談方案時已經不早,我便直接在公司睡了一晚。”

    起來時便被助理提醒了那則新聞。

    他看到時腦子還很清醒,沒有去看底下的評論,只擔心祝蔚然會不會胡思亂想。

    “我這一輩子就認定你一個人了,別的人再怎樣,在我眼裏你都是最好的,所以不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他抓住她的手,觸到一片冰涼,薄唇在手背落下一吻,鄭重而尊重。

    “別人說的什麼都不作數,你應該多觀察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祝蔚然像是被燙到一般,火速收回手,用右手緊緊蓋住左手手背,繃緊了臉纔沒讓笑意冒出來。

    “那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了。”

    “好。”賀墨深輕笑,伸長手臂壓住她的後腦勺,“但我被你冤枉一通也很難受的,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補償?”

    大掌在悄悄用力,祝蔚然何嘗不懂他的暗示,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促狹:“少耍這種機靈,誰更難受海說不準呢,好好開車!”

    “真的沒有?”賀墨深的手掌開始順著她的長髮揉弄,動作很輕,但祝蔚然還是稍微有些意動。

    她抬手捂唇輕咳:“閉上眼。”

    賀墨深黝黑深邃的眸子仔細看了她兩眼,然後真的聽話閉好。

    俊美的臉像是一件沒有瑕疵的工藝品,沒有那雙眸子點綴時,瞧著少了幾分盛世凌人,而多了幾分溫和的假象。

    “手也放開。”祝蔚然壓低聲。

    賀墨深唇角上揚,手順勢從後背放在了她膝上,還不老實地勾她的手指。

    “好了嗎?”他催促。

    祝蔚然俯身用手指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敷衍得賀墨深忍不住笑出聲:“就這啊?”

    “嫌不夠?”

    他搖頭,心情頗好地重新啟動車子往家裏開。

    ——

    柳美柔在公寓佈置好了一場燭光晚餐,室內燈光換成了暖橘調,配著一點淺淡怡人的香氛味,讓這氣氛像極了酒店的情侶套房感。

    在祝振海快來時,她特意去換了一件清涼的旗袍,又整理了一下捲翹的長髮,看著鏡中妖冶精緻的自己,滿意地笑了。

    “真是便宜你個老王八了!”柳美柔暗暗呸了聲。

    門鈴在這時響起,她扭著水蛇腰慢步走去開門。

    祝振海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他的目光放在柳美柔身上後就挪不開了,垂涎的模樣讓那張臉顯得更加油膩。

    女人笑盈盈地推著他進屋,努力忽視掉心裏的不適感:“知道你要過來,特意好好收拾了一下家裏,你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添置的?”

    祝振海將行李箱往門口一推,抱著她就猴急地往房間走,柳美柔驚呼一聲,忙勾著他的腦袋往餐廳看:“我花了好多心思佈置的,你難道不打算看看嗎?”

    還沒灌酒呢,這老王八蛋就急成什麼樣了!

    她將腦袋靠在祝振海的心口,嬌聲道:“等我們吃飽喝足再做其他有意思的事,不是更好嗎?”

    祝振海:“好。”

    他早就被迷得三五六道了,幾乎是柳美柔說什麼,便做什麼。

    直到被人拉著灌了一瓶酒下去,他腦袋有些暈乎,放在桌上的手跟著輕輕顫抖起來,視野裡的人也有了重影。

    祝振海不信邪,搖晃了一下腦袋,見了鬼了,重影不僅沒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他捂著嘴:“不能再喝了。”

    這怎麼行!

    柳美柔知曉他現在還有幾分神志,這種情況下是問不出什麼話的,便不容分說地將手裏倒的酒塞到他嘴邊,輕聲蠱惑:“喝了這杯,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

    祝振海看著那杯被滿得快要溢出來的酒,眯起眼睛,將視線轉移到柳美柔臉上,女人明顯是急了,臉上都透著幾分急促感。

    被他銳利的眼神一掃,柳美柔的心虛被放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後,又恢復了魅態。

    她笑盈盈道:“喝呀,你的酒量這麼好,不至於這樣就醉了吧?”

    激將法對祝振海再適合不過,他笑道:“小瞧誰呢,這麼點酒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他就著柳美柔的手,將那杯酒全部喝完。

    足夠烈的酒,沒過幾分鐘便起了效果,他醉得不行,腦子都開始嗡嗡作響,趴在桌上後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柳美柔調好了錄音裝置,挑了幾個問題問他,祝振海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迴應完,便抬起手去碰她。

    他跟醉蝦似的,臉頰兩邊浮現駝紅,眼神不清明,倒是記得自己想做什麼。

    爲了錢,柳美柔選擇忍了,她直入話題:“祝蔚然的母親當年是意外死亡的嗎?”

    祝振海神志不清,一時間沒回話,她又重複問了兩遍,男人才不屑笑道:“她那樣的賤命沒有推波助瀾,哪裏能死得這麼痛快!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語氣狐疑,推開她就往後靠,眯起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在打量她是誰。

    柳美柔心裏一驚:“你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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