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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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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你又要搞妖術了

    房間內的雁錦程就淡定不了了。

    到底是受他拖累。

    雁錦程趴下身子,用爪子試探著摸脖子上的項圈。

    他記得每次寧安都是輕輕一扣便扣上了。

    那這當中定是有什麼竅門。

    本身狗爪子就不如人的手指靈活,再加上雁錦程純粹是盲摸,他急到狗毛都被薅下好幾縷了,但項圈上的扣子依舊是紋風不動。

    雁錦程急到罵罵咧咧的,咒罵聲驚醒了旁邊打盹的棉花。

    棉花又驚又懼的看著他。

    “汪汪!”(看什麼?就不能過來幫幫我?)雁錦程沒好氣吐槽兩句。

    罵也沒用,兩隻狗一個賽一個的蠢,天天湊做一堆兒互罵的怪來勁兒。

    但就是沒一個能聽懂他說話的!

    白忙活半天的雁錦程逮著鏈子猛拍幾下。

    什麼破玩意,設計的這麼複雜,二貴忠心耿耿的,這群奴才非得給他拴這麼複雜的鏈子,真是討打!

    或許是他身上的憤怒氣息太濃郁,看不懂情況的棉花似懂非懂的湊了過來。

    同性相斥。

    棉花湊過來的時候,嗅到氣息的雁錦程下意識就想伸爪子把它的腦袋拍到一邊。

    不過棉花還不算太蠢。

    它提前覺察到了雁錦程的排斥,往後讓開:“汪汪!”(你想解開鏈子是嗎?我會弄。)

    雁錦程積蘊風暴的雙眼肉眼可見的亮了一下,未錯過這神色的棉花心知自己猜對了他的意思,咧嘴吐舌笑了起來。

    一向視雁錦程為老大,視棉花為死敵的醜醜不肯居於狗後的湊了過來:“汪汪!”(我也會,什麼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張嘴說自己會。

    雁錦程齜牙嚇退它。

    沒了礙事的醜醜,棉花爪子輕輕一撥,而後側頭用牙不知怎麼咬了兩下,雁錦程項圈上的鏈子就解開了。

    自覺立了大功的棉花後退兩步,擺出以前像鈴草討賞的姿勢,等著雁錦程的誇讚。

    雁錦程看出它的期待,猶豫片刻,把自己那個還剩下一半肉乾的飯盆推到它面前。

    示意它去吃。

    沒辦法,棉花聽不懂他說話,雁錦程想表示讚許也只能用此方法。

    棉花看見肉乾很高興,樂呵呵地湊過去吃。

    醜醜鬼鬼祟祟的站在另一邊,它想過來搶棉花的肉乾,但是雁錦程還在旁邊站著,它有些不大敢。

    去掉束縛的雁錦程從墊子上跳下來,直奔著門外而去。

    他要去給寧安擋風。

    稍稍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

    門口跪著的寧安時不時就探頭去看遠處的更漏。

    還有一個半時辰。

    忍一忍就過去了,寧安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

    剛鼓起來的勁兒在看到雁錦程從門內跑出來時被泄了個乾乾淨淨。

    表情被冷風凍裂開的寧安看著跑出來的雁錦程:“我記得出來之前把你的鏈子拴好了……嗯,看樣子是活釦沒扣好。”

    不愧是最能惹事的狗。

    真是隨時隨地都能捅出新簍子。

    念及畜養司裡隨時會有陳妃的人進出,寧安連忙伸手揪住了雁錦程的項圈:“別動!”

    被揪住的雁錦程放棄掙扎,就這麼被寧安拖到了懷裏。

    寧安伸手抱住他:“真厚實,真暖和啊!”

    雁錦程:“……”

    算了,孤出來就是打算給她擋風的,前面擋後面擋都一樣。

    想通之後,雁錦程特意趴在了寧安的腿上,給她傳送自身源源不斷的暖意。

    有雁錦程在,寧安確實暖和了許多,迴廊已擋掉了大半的風,現在懷裏又抱著一隻熱乎乎的狗。

    寧安覺得接下來的時間還不算太難熬。

    只要二貴能乖巧的趴在她懷裏。

    跪上一個半時辰也無妨。

    被當做暖手袋的雁錦程聽不見寧安的心聲,若他能聽見的話,只怕會立馬掉頭就走。

    跪到最後,寧安抱著體型高大且又暖烘烘的雁錦程逐漸升起睏意。

    直到目不轉睛盯著遠處更漏的雁錦程聽到耳邊傳來了細微鼾聲:“……”

    罰跪都能罰睡著,雁錦程徹底的無言以對了。

    直到跪夠兩個時辰,陷入沉沉夢鄉的寧安還在打著呼嚕。

    幸好這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經過,也沒有那討厭的陳妃宮裏人經過。

    否則的話,睡到打鼾的寧安一定會被再次責罰的。

    時辰到了後,雁錦程卻對於要不要叫醒寧安有些猶豫。

    她好像不喜歡睡覺被人吵醒,之前瞅瞅幾次把睡覺的她鬧醒後都捱揍了。

    但轉而一想,這裏也不是睡覺的地兒,北風穿堂而過,寧安在這裏再睡下去的話,肯定會染上風寒的。

    緊接著,雁錦程便起身掙脫寧安的懷抱,動作間驚醒了打盹的寧安。

    醒過來的寧安揉眼發懵,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何處。

    恰好有一陣寒風吹過,吹醒了她混沌的腦袋。

    恢復記憶的寧安立馬就轉頭去看遠處的更漏,見罰跪的兩個時辰已滿,便笑呵呵的起身,準備回房間裡。

    雙腿跪了太久的寧安剛直起身子,還未站穩就先往前撲了過去。

    並未走遠的雁錦程見狀立馬衝到了寧安身前,穩穩接住了摔下來的寧安。

    好像有雁錦程接著,寧安並沒有被摔到。

    “二貴你還是有點兒用的嘛,剛纔要沒有你的話,我的手心肯定會被摔破的。”

    寧安把臉從二貴身上厚實的毛髮裡抬起來,又依依不捨的拿臉在他背上蹭了蹭:“多貼心的狗啊,怎麼就訓練的時候那麼犟脾氣呢!”

    覺得自己被砸成內傷的雁錦程心中冷笑:“那是因為孤不屑和那些狗比賽,但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孤不配合的話遭罪的是你,孤從來不喜歡拖累別人。”

    擼毛擼了個爽的寧安扶著門框再次起身,抬腳過門檻時想起了什麼,偏過身子抬腳先把雁錦程給踢了進去。

    不明所以的雁錦程順著力道蹦進房裏,然後抬頭看著寧安,似乎在討要什麼解釋。

    可寧安臉上並沒有什麼解釋的意思,她在雁錦程後面也進了房門,再順手把房門掩上。

    眼下還是大白天,每次寧安大白天關門,都意味著她要搞那個什麼妖術。

    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的雁錦程蹦起來回墊子上,遠遠盯著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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