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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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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二貴看起來好痛苦

    “那你夜裏把房間門窗都給關好啊,別回頭這狗發酒瘋跑出去再闖了大禍。”鈴草不放心的叮囑寧安。

    至於寧安,她現在就恨不得手刃了雁錦程。

    “嗯,我會的,但這狗睡得這麼昏沉,想來也沒那本事再溜出去了。”

    深夜寒涼,鈴草和明雲沒有多待,喝完杯子裡的茶水便離開了。

    寧安送走二人,緊趕慢趕的在蠟燭燒到一半之前給屋子裏的毛茸茸都喂上飯,並草草洗漱好躺到被窩裏。

    “沒電燈是真的不方便,每日一根蠟燭也是真的不夠用,等再過十來天,月例銀子下來後,我得拿月例銀子買點蠟燭備用。”

    寧安裹著被子絮絮叨叨,沒多久就側頭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一天天的太累了,除了忙這忙那,還得應付三天兩頭作出新死的雁錦程,每日早晨醒來寧安都得先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順帶著祈禱一下當日能活著度過。

    每次雁錦程作死沒被罰的時候,寧安都無比慶幸二貴的主人是一人之下的雍親王。

    託沉睡的雍親王的福,二貴才能夠接連作死卻未受過罰。

    只有時不時被連累到的寧安嗚呼唉嘆,日日提心吊膽。

    冬夜漫長,寧安摟著醜醜再醒來時房間裡還黑的不能視物,遙遠窗外依稀傳來報時辰的動靜。

    “還沒到起床的時候,還能夠再睡個回籠覺。”寧安推開手裏不安分的醜醜,扯過被角摟在懷中,再次沉沉睡去。

    寧安和床上兩隻毛茸茸半睡半醒的時候,角落裏的雁錦程醒了。

    沒有完全醒透,極品梨花白的後勁特別足,足到雁錦程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把斧頭從裡面劈開了一樣。

    而且還是不停在劈的那種。

    疼,且持續。

    明明是孤當初親手藏的酒,為何喝起來這麼痛苦?

    怎麼會有如此難受的後勁?

    孤飲酒多年,頭一回體會到宿醉的痛苦。

    “嗚汪汪!”(太難受了,孤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疼痛難忍的雁錦程罵罵咧咧叫出了聲,吵醒了房內其他幾位。

    醜醜最先被吵醒,被吵醒後,醜醜著急忙慌跑去推寧安:“汪汪!”(老大醒了,而且好像餓了。)

    寧安不在乎醉酒的雁錦程有沒有醒,她只想抓住天亮之前再睡一會兒。

    “起開醜醜,別鬧我睡覺。”寧安伸手拍開醜醜的腦袋,扯過被子矇頭翻身換姿勢繼續睡。

    頭痛欲裂的雁錦程還在無意識嚎叫。

    醜醜站在床邊,兩眼滴溜溜看著大聲吼叫的雁錦程,眼神裡充滿了遲疑。

    雁錦程此時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可怕,可怕中又帶著痛苦,醜醜被他的樣子給嚇懵了,不曉得該怎麼辦。

    罵罵咧咧的雁錦程強忍著一波又一波的頭痛,掙扎著走到水盆邊,伸爪子去拍空蕩蕩的水盆:“汪汪!”(妖女,孤現在口渴得很!快點給孤添水!)

    大腦被疼痛撕扯著的雁錦程沒有留意手下的力道,一個不留神,便一爪子拍碎了專門給他盛水的水盆。

    巨響過後,本就被吵到睡不安生的寧安徹底沒了睡意,掀開被子氣勢洶洶的走下床,在昏暗的天光中瞪著雁錦程:“二貴,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汪汪!”(孤口渴,又難受又口渴,快點給孤添上茶水!)

    雁錦程毫不示弱的與她對嗆。

    嘶,頭好痛!

    這酒太烈了,二貴的身體根本受不住這麼烈的酒。

    妖女,趕快給孤喝安魂茶,孤只有變回去才能喝梨花白。

    太痛苦了,像是有許多把斧子在對著孤的腦殼劈。

    梨花白的後勁過猛,雁錦程再是能忍也有些遭不住了。

    一腔怒火的寧安看清了他臉上的痛苦神色:“二貴,你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嗚嗚汪!”(不用看起來,孤現在真的很痛苦!快點給孤倒水,嘶,頭都要炸開了!)

    疼痛使然,雁錦程的叫聲沒了往日的兇狠凌厲,開頭收尾聲音婉轉纏繞,還夾雜著幾聲帶哭腔的委屈。

    聽得寧安心頭怒火逐漸消散。

    “你看起來真的很痛苦。”

    寧安說著,轉身拿瓢舀了一瓢水,倒在雁錦程還完好的飯盆裏:“水盆被你自己給弄爛了,你先湊合着用飯盆喝水吧。等天亮了我去庫房給你討一個新的水盆回來。”

    見有水喝,雁錦程也不再發狂發怒,埋頭大口大口舔水。

    半碗水下肚,頭疼稍稍減緩。

    “呼~”(可算是好受點兒了。)

    緩過勁的雁錦程搖搖晃晃走回墊子上趴下,腦殼裏的疼痛還在持續,疼得雁錦程很想咬碎一些東西。

    好想咬碎東西,頭還是好難受。

    寧安注意到雁錦程的哼哼聲,她盯著雁錦程的腦袋看了一會兒,換好衣服出了房間,出門前還不忘把雁錦程給拴好。

    被疼痛撕扯大腦的雁錦程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睜眼見人是寧安後翻身往裏側挪了挪。

    他現在沒閒工夫搭理寧安。

    沒過多久,寧安便端著剛從廚房嬤嬤那裏說好話磨來的肉湯回來了。

    她猜著雁錦程是因為宿醉而痛苦,想不出其他辦法的寧安決定給他喂一些剛出鍋的滾燙熱肉湯。

    滾燙的肉湯倒入飯盆裏,寧安卻有些發愁該怎麼給雁錦程喂下去。

    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煩躁趴著的背影,對方身上的每根毛髮都在散發著心中的不爽,她不敢過去把狗強拉過來。

    她怕心煩的雁錦程會怒而吞了她的胳膊。

    可肉湯不能等。

    醜醜已經被饞的嗷嗷叫了,剛纔給盛的兩勺子肉湯已經被它幾舌頭舔了個乾乾淨淨。

    “汪汪!”(二貴不喝,我喝啊!它不好受,我好受的,我能喝的!)

    若不是剛纔盛肉湯的時候,寧安有先見之明的把醜醜先給拴上了,那此時寧安未必能攔得住饞到嗷嗷叫的醜醜。

    另一邊......

    頭痛欲裂的雁錦程終於被醜醜吵的轉回了身子,睜開眼盯著遠處不知死活的蠢狗。

    扒著寧安小腿撒潑的醜醜敏銳覺察到了從背後發射過來的殺意,喉嚨裡的聲音嚇得打了兩道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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