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妖女生氣關孤什麼事
“啾啾!”(天都黑了,你怎麼纔回來,外面就那麼好玩嗎?我等你等的差點被風給吹跑!)
寧安抬手摟住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乖,捏著它細弱的脖子把它塞回架子上的小窩裏:“閉嘴,再吵吵我就把你給烤了喂二貴!”
牆角拿腳壓著鏈繩的雁錦程聞言抬頭看過來:“汪汪!”(那就烤啊,孤喜歡吃新鮮的。)
“啾啾!”(餓了!)
只會窩裏橫的小乖得了警告立馬老實下來,縮著腦袋站在窩邊,顫著嗓音提醒寧安趕緊給自己準備吃的。
“你等一會兒,天已經黑了了,我得先去把醜醜和小橘子接回來。”
寧安伸手指彈開小乖伸過來的嘴:“你在外面玩了一天了,吃的野食應該也不少,再等一會兒算不得什麼。”
說完寧安便轉身出了房門,朝著東邊明雲的居處走去。
被冷落了的小乖氣的在桌子上蹦來蹦去:“啾啾!”(變了,自從養了醜醜那隻蠢狗你就變了,再不是之前我一喊餓就立馬過來的人了。)
小乖專心生氣,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角落裏雁錦程正緩緩挪開壓著鏈繩的爪子。
剛纔進門時,寧安被小乖吵得厲害,連自己壓根沒有系雁錦程鏈繩的事兒都忘記了。
當真是天助我也!
雁錦程神色欣喜的往前走幾步,伸爪子把扣在脖子上的鏈繩給撥了下來。
“汪汪!”(可算是把這礙事的傢伙給弄下來了,眼下畜養司還有半個時辰才落鎖,而養心殿還有一個時辰落鎖,半個時辰的功夫,足夠孤把那罈子酒給偷出來了。)
此時,桌上蹦來蹦去還在發火的小乖終於注意到了房間裡的動靜。
“啾啾!”(二貴你要跑走嗎?你要跑的話,等會寧安來了會生氣的!)
雁錦程聞言嗤笑一聲,冷哼著甩甩脖子:“汪汪!”(妖女生不生氣關孤什麼事?你看孤是會在乎寧安生不生氣的人嗎?)
聽不懂雁錦程叫聲的小乖蹦達到桌邊,垂頭看著緩慢靠近的雁錦程,無意識發問:“啾啾?”(為什麼你的叫聲我聽不懂呢?是不是你不會說話?難道你比醜醜還要笨嗎?)
“汪汪!”(放肆!醜醜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拿來和孤作比較!)
小乖聽不懂雁錦程的叫聲,但能感知到他話語裡的怒氣,驚恐叫著飛到了房樑上。
“啾啾!”(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不會給寧安告狀的,只要你別吃我!)
倒還是個能看清形勢的小傢伙。
不好,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了,東園離這邊不遠,妖女很快就能領著醜醜回來。
再等她回來,孤就沒法去養心殿偷酒了。
說著,雁錦程便閃身出了房門,撒開腿跑向畜養司的大門。
又藉着夜色的掩護,從大門中間的一處縫隙閃身溜了出去,還避開了守門的太監。
房間裡,寧安一手領著醜醜,一手拎著小橘子的貓籠,頂著寒風行色匆匆的往房間裡走。
剛一進門,寧安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房間怎麼這麼安靜?感覺缺了點什麼!”
餓到飢腸轆轆的醜醜正抱著寧安的腿撒嬌,聞聲轉頭掃視了一圈房間,隨後好奇道:“汪汪”(二貴怎麼不在?你終於忍不住把它給燉了嗎?”)
“二貴?二貴不在嗎?”
小小半根蠟燭實在照不亮整個房間,寧安只好小心的把蠟燭舉起,慢慢蹭到平日雁錦程待的角落裏。
此時的角落裏只安靜躺了一根鏈繩,絲毫不見雁錦程的蹤跡。
“小乖,你知道二貴去哪裏了嗎?”寧安攥著鏈繩衝到桌邊,質問正和小橘子隔空對罵的小乖。
小乖當然知道雁錦程去了哪裏。
但它不敢說。
“啾啾!”(二貴在角落裏睡著呀,它好懶的,天天縮在角落裏睡覺,不像我每天都早起出去捉蟲子,雖然現在蟲子不太多了。)
寧安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小乖的腦袋:“你別說這些沒用的,現在二貴不在屋裏,你的眼睛比我的眼睛要好用,你不用蠟燭也能看到。”
小心思被拆穿,小乖便撲著翅膀飛上了房梁。
說謊不頂用,那就躲到一邊吧。
寧安生氣過個一兩天就能消,二貴不一樣,真惹二桂生氣了,那可是要被咬斷脖子的。
小乖心中算盤算的啪啪響,梗著脖子站在房樑上,看著桌邊氣到臉色鐵青的寧安。
“啾啾!”(可能出去撒尿了吧,等一會兒就回來了啦。)
寧安把蠟燭摁滅,然後扯著鏈繩把醜醜給拴起來:“先餓著吧,二貴現在不見了,我得先去把它找回來。”
“汪汪!”(你找二貴為什麼不帶著我?我能聞見它的味道啊!)
房梁呆著看戲的小乖聞言炸起了毛,它想提醒下邊憨憨的醜醜千萬不要幫忙,但很快想到自己開口的話,寧安也能聽見,便只好無奈的閉緊了嘴。
“啾啾!”(醜醜你在房裏陪我嘛,小橘子好嚇人的,也只有你能保護我了!)
“你給我閉嘴,再囉嗦一句,我就把你烤了餵給醜醜吃!”
滿心焦灼的寧安抬頭呵斥房樑上一點用起不到就算了,還在這瞎打岔的小乖。
至於醜醜,它看著房梁頂明顯比其他麻雀胖上兩圈的小乖,可疑地嚥了兩聲口水。
“汪汪!”(沒吃過烤麻雀呢。)
“啾啾!”(寧安你快把這些天天想吃我的貓狗都給趕走,我纔是最開始新來的!)
沒工夫聽這些毛茸茸吵架的寧安把繫到一半的鏈繩解開,扯著鏈繩出了房門,出去找未歸的雁錦程。
距離畜養司不遠處的一個宮道口,雁錦程正縮在那裏喝梨花白。
不愧是孤惦記了那麼久的極品梨花白。
這寒風裏頭喝酒就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可惜當初藏的太少了!
該多藏兩壺的!
當初雁錦程一時興起往花壇裡藏了一小壺極品梨花白,今日拿到手,再是小口小口喝著,一壺梨花白也撐不了他喝幾口。
很快,酒壺就見了底。
雁錦程兩隻爪子捧著酒壺,昂著腦袋舔下最後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