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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二貴偷酒喝

    江松明退後兩步讓開位置,沒能襲擊成功的雁錦程暗自恨的牙癢癢。

    “汪汪!”(今日看在皇兄份上饒你一命,回頭再和你算賬!)

    放完狠話,雁錦程乖乖跟著永輝帝往養心殿的正殿走。

    原地站著的江松明神色複雜瞅著雁錦程的背影。

    剛纔是我看錯了嗎?

    那狗的眼神怎麼這麼熟悉?

    熟悉的讓人心悸!

    他這邊胡思亂想著,身後跟著的侍衛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搭上他肩膀,無意識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哥,那狗回頭是在記仇吧?它是不是記恨你剛纔摁他腦袋的事兒?”

    不等江松明回答,另一個侍衛便開口道:“那是狗,又不是狼,記什麼仇。敢記仇的話,打服了不就得了。”

    這話說到江松明心坎裡去了。

    說的倒也是,記仇又如何,不過就是一隻狗,打服了就乖了。

    “行了,前面還有一堆事呢,別在這站著,”江松明推推身後兩名侍衛,自己則轉身回了東暖閣:“我繼續去那邊守著,你們也機靈點,別讓那狗偷偷從陛下那裏溜出來。”

    “放心吧,大哥,我們會盯著的。”

    養心殿正殿裡。

    雁錦程慢悠悠地跟著永輝帝跳過門檻,走到軟榻邊。

    奉茶進來的仇德泉一看永輝帝又把雁錦程領來了,便上前詢問道:“陛下,要不要給二貴準備些吃的?”

    永輝帝聞言低頭去看雁錦程的反應:“問你呢,要不要給你準備點吃的?”

    雁錦程甩甩尾巴,不加思索的給了迴應。

    “汪汪!”(好啊!皇兄,我想喝你珍藏的梨花白。)

    “這小傢伙,這麼聽著還真像是它在給朕迴應。”永輝帝失笑搖頭。

    同樣覺得有趣的仇德泉將茶奉到永輝帝手邊,而後建議道:“要不老奴去弄一些點心來?二貴好像很喜歡吃這邊的點心。”

    雁錦程不想吃點心,他想喝梨花白,他都好久沒喝梨花白了。

    “汪汪!”

    雁錦程哼唧兩聲,趁永輝帝不注意,抬起前爪扒住了他的衣服。

    “皇兄,我想喝你珍藏的梨花白,你以前說過的,我可以隨便喝的!”

    當真聽不懂狗語的永輝帝伸手拿過仇德泉腰上的拂塵,輕輕把扒著自己衣裳的前爪給敲開:“撒開手,不然朕就把你轟出去!”

    知曉皇兄一向說到做到,雁錦程嚶嚀一聲,收回了爪子,然後又不甘心的跳到永輝帝腿邊,蹭來蹭去。

    “汪汪!”(皇兄我想喝梨花白!)

    仇德泉抬手把自己的拂塵接過來,隨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撒嬌的雁錦程:“陛下,二貴是在朝您撒嬌嗎?”

    永輝帝眼眸含笑的抬腿避開雁錦程腦袋,見左躲右躲都躲不開,忍不住失笑出聲:“這小傢伙,去準備些綿軟的糕點,再準備一些水果,給這小傢伙吃。它應該是嘴饞了。”

    仇德泉笑著點頭,把雁錦程抗議的叫聲當成了急切的催促:“好好,我這就去給你準備點心和水果,彆着急,彆着急。”

    一個兩個都不懂自己的真正意思。

    雁錦程心情煩悶的趴了下去。

    “汪汪!”(孤想喝梨花白。)

    永輝帝注意到腳邊毛茸茸好像突然就蔫了下去,一臉不解的蹲下身:“二貴?怎麼了這是?仇德泉已經去給你準備吃的了,這點功夫都等不了嗎?”

    雁錦程抬頭看著滿目關切的永輝帝,滿腔憤懣將腦袋扭到一邊。

    隨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把腦袋轉回來,用爪子扒拉著扣在項圈上的鏈繩。

    暗示永輝帝給自己解開。

    “噢,你是覺得這個勒在脖子上難受,想讓朕給你解開是嗎?”

    這回不知怎的,永輝帝突然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雁錦程不敢點頭,哼哼唧唧的拍著另一端還在永輝帝手中的鏈繩,爪尖兒露出,撓著鏈繩與項圈兒的相連處。

    “別亂動!”永輝帝出聲呵斥他,順帶著伸手解開了鎖釦:“給你解開,自己四處溜達著玩兒吧。”

    因為雁錦程平時就只在永輝帝和太后面前裝乖,所以永輝帝印象裡的二貴在自己面前很乖巧的。

    得了自由的雁錦程先繞著永輝帝來回跑了好幾圈。

    被繞到眼暈的永輝帝伸腳踢了踢他:“別這麼鬧騰,自己找個地兒趴著去。”

    “汪汪!”(太好了,我今天一定要把我之前藏的梨花白給翻出來,偷偷帶回去喝!)

    “這狗,一撒開就這麼歡騰!”永輝帝好笑搖頭,抬腳徑直走向內殿,準備把上朝的朝服給換下來。

    殿內的宮人們跟進內殿去服侍永輝帝,外面一時間就只剩下了雁錦程在四處溜達。

    孤當時把酒藏在了哪裏來著?

    時隔太久,雁錦程自己也有些記不清了。

    不過好在二貴這個軀體最厲害的就是鼻子,就算是藏在地下也能嗅出來。

    雁錦程晃著尾巴從一側櫃子開始嗅聞。

    一直聞到接近內間的那幾盆花後。

    熟悉的酒香似有若無的從花壇底下往外飄散。

    找到了,就是在這裏。

    雁錦程把腦袋擠進花壇中間,費力的伸爪子把上面纏繞在一起的花藤撥開。

    花藤底下,一個樣式古樸的老舊酒壺正安靜躺在那裏,酒壺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灰。

    就在雁錦程準備把酒壺叼出來的時候,遠處門口傳來了仇德泉的說話聲。

    “哎?二貴跑哪裏去了?”

    不好!現在不是拿酒的好時機。

    雁錦程爪子摁著花盆,把自己的腦袋從裡面拔了出來,隨後再退出小角落。

    剛一走出來,就迎面碰上了找過來的仇德泉。

    “哎呦喂,二貴你往這裏跑做什麼,你看你蹭的這一腦袋泥。”

    說著,仇德泉便抽出了自己的拂塵,準備給雁錦程擦擦腦門上的泥。

    正好這個時候,換好常服的永輝帝也從裏間出來了。

    “怎麼回事?”

    “回陛下,二貴好像把腦袋伸進這花盆裏了,蹭了一腦門兒泥。”

    雁錦程有些緊張的蹭到花盆邊,想用自己的身體把花盆擋住。

    他怕永輝帝會突發奇想讓人把花盆挪走,那樣的話,裡面藏著的酒可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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