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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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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不知好歹的二貴

    “汪汪!”(廢話,傷口當然會有血了!)

    雁錦程把爪子拍在醜醜腦門上,沒有徹底癒合的傷口再次崩開,溫熱的鮮血溼透巾帕,染紅了醜醜的腦門。

    寧安打來一盆乾淨的清水,蹲在雁錦程面前,解開包紮他爪子的帕子,在清水中擺幾遍,擰乾水去給雁錦程清洗傷口。

    “嘖,醜醜,你快點躲開,別待在這裏礙事絆腳的。”寧安用胳膊肘將醜醜給推到一邊。

    想要湊熱鬧的醜醜翻身打滾重新站好,甩甩身上的毛,想再次湊過來。

    寧安瞥見它的架勢,伸出一條腿攔住醜醜:“再敢靠近,我連續三天不給你肉吃!”

    這個威脅太可怕,醜醜委屈巴巴地蹲坐在原地。

    “嗷嗚!”(有血!)

    寧安伸手在盆裏蘸上水,而後抬手對著醜醜一甩,水珠砸的醜醜閉緊眼睛耷耳縮身。

    “我知道有血,你不是鸚鵡,不要再重複這些沒用的話了,上門口給我看看小乖回來了沒有。”

    “嗷嗚!”(它玩,太陽下去,回來。)

    “嘖嘖,”寧安搖頭:“這小乖玩的越來越野了,三天兩頭不著家,估計回頭就得在外面打窩了。”

    雁錦程見爪子背面的血跡已擦乾淨,便主動的把爪子肉墊那麵翻過來,示意寧安接著擦。

    “哎呦,小傢伙還挺聰明,知道我該擦這一面了!”寧安笑著誇他。

    哼,孤又不是真的二貴,自然知道這個。

    雁錦程雖然不大滿意寧安這句誇讚,但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卻在不停的掃來掃去。

    爪子上的傷口雖然深,但是表皮創面卻不大,帕子過了兩遍水便把傷口上的血漬汙垢給擦乾淨了。

    只是上藥的時候卻遇到了新的問題。

    雁錦程爪子上的狗毛太厚了,塗藥的話很不方便。

    不剃毛塗藥太浪費。

    寧安小心用手託著雁錦程被針扎透的那隻爪子,另一隻手撓撓上面的狗毛:“你這毛太厚了,不剃掉的話影響塗藥啊!”

    雁錦程聞言,瞅瞅此時狗毛還完好無損的爪子,回想起之前醜醜被剃掉狗毛抹藥的樣子。

    滿臉嫌棄收回爪子。

    孤不要變成醜醜的醜樣,像個癩頭和尚似的。

    “弄痛你了嗎?”寧安沒領會到他的意思,誤以為自己方纔那兩下按痛了他的傷口。

    “你等一下啊,我去借把剃刀,把你身上那些有傷的地方的毛都給剃了,方便塗藥。”

    “汪汪!”(孤不要剃毛!)

    雁錦程伸爪子想要勾住寧安,可寧安動作太快,雁錦程叫聲還未落地,寧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門外。

    “汪汪汪!”(這個蠢貨,怎麼跑得那麼快。)

    寧安走了,遠處委屈縮著的醜醜蹦蹦噠噠走過來,對著雁錦程肚皮的傷口瞅了一會兒,突然探身,伸舌頭去舔雁錦程肚皮上的傷口。

    醜醜想幫他把傷口裏的小石子給舔掉。

    可惜雁錦程絲毫不領情。

    “汪汪汪汪!”(你這蠢狗,趕快滾開,別舔孤的肚子。)

    雁錦程伸腿把醜醜踢開。

    腦子裏只有一根筋的醜醜翻身吐舌再次靠近,雁錦程氣到快炸,忍著疼痛起身,張嘴咬住醜醜的後脖頸,隨後猛一甩頭,把醜醜甩到遠處。

    “汪汪汪!”(再敢靠近,我就咬碎你脖子。)

    這一下摔懵了醜醜,等它回過神,想要再衝過去的時候,寧安已經借到剃刀回來了。

    寧安一進門就發現雁錦程在瞪著遠處的醜醜。

    醜醜的姿勢也不難猜出它剛纔肯定又惹到雁錦程,被甩出去了。

    自打和雁錦程混熟之後,醜醜就三天兩頭去惹雁錦程,也算不上是惹,就是很稀罕雁錦程,想湊在他身邊玩。

    可雁錦程最煩醜醜的慫樣蠢樣,每次被惹煩的時候,都會伸嘴叼住醜醜的脖子把它甩走。

    “醜醜,你剛纔是不是又瞎胡鬧了?”寧安走過來揪起醜醜,把它扔回墊子上。

    “你就在這給我老實呆著,除了撒尿拉屎之外,不準給我離開這塊墊子。聽見了沒有!”

    “嗚嗚~”

    醜醜再次把耳朵耷拉下來,縮成一團趴在墊子上,兩個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敢與寧安對視。

    “又慫又皮,回頭二貴揍你一頓飽的,你就知道錯了。”

    寧安點點醜醜的腦門,看清醜醜原本黃白花的腦門被雁錦程染的幾抹血:“你看你這渾身上下髒的,再不乖點我就把你毛剃了,正好那樣洗起來方便。”

    不想被剃光禿禿的醜醜終於消停了,乖巧窩在墊子上,直到寧安給雁錦程包紮完全身的傷口才敢動彈。

    那邊雁錦程掙扎無效,只能伸出爪子讓寧安給他剃毛。

    寧安小心翼翼捏著剃刀柄,給雁錦程剃爪子背的毛。

    一個爪子剃到接近小半個時辰,雁錦程胳膊都舉累了。

    “汪汪!”(能不能快點?好慢啊!)

    “可算是剃乾淨了,這剃刀太快了,我還生怕會割傷你的爪子。”

    終於把爪子的藥給抹完了,寧安給他繫好繃帶,起身去給雁錦程翻身。

    肚皮上還有好大一片傷口。

    可這回雁錦程就有些不配合了。

    “二貴,你放鬆一下,你這樣死死趴著,我抱不起來你。”寧安揪揪雁錦程的耳朵,示意他把肚皮亮出來。

    雁錦程死死趴著,就是不配合。

    “別趴那麼結實,你肚皮上都是傷口,不疼嗎?”寧安一下一下擼著雁錦程後背的毛。

    雁錦程當然是疼的,但爲了尊嚴,他寧願躺著也不想把肚皮翻過來。

    他過於不配合,沒辦法的寧安只能先給他身上別的地方剃毛,上藥。

    等到四肢都包紮完後,寧安再次回到雁錦程的肚子旁。

    “二貴,不疼的,只是給你肚皮上的傷口清洗一下,再抹上藥,那樣好得快。”

    寧安試探著伸出手,可還沒靠近雁錦程的肚皮就被他給開啟了。

    “汪!”(走開,孤肚子上是小傷,不用抹藥。)

    雁錦程衝寧安齜牙低吼。

    寧安安靜瞅他,抓住機會一把掐住他喉嚨:“不知好歹嗎?我給你塗藥你還對我兇,哪有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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