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你是不是喜歡蔣思潔？”趁著林師東換蠟燭之際，曾佳藉着窗外星光，抬頭問道。

    林師東看著她眼眸裡反射的星光，沉默很長時間後，老實回答道：“是。”

    曾佳沒有吃驚，這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只是她這樣問出來，場面難免有些尷尬。

    “今天晚上我不想睡覺，要不咱們窮一晚的時間，把十三符陣的順序全部研究出來？”曾佳調轉話題。

    “我們又不是學符咒的，連最基本的符咒都不會用，而這十三符陣卻是符咒的最高境界，我們就算把順序弄對了有啥用？”林師東苦笑，他之所以研究順序，是因為他對排列組合知識感興趣，想驗證小說裡寫的是不是胡謅的。

    “明天我就要離開大祥第一中院，離開端州了，你是我哥，難道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麼？”

    “好，我答應你。”林師東也很不捨，他換好蠟燭，兩人挑燈研究，直到第二天破曉，才沉沉趴在桌子上睡去，晨光灑在兩人的臉上……

    而在他們的旁邊，十三符陣的正確順序已經排列出來了，正是一、七、二、十二、三、八、四、十一、五、九、六、十三、十，但究竟是誰最先想出來的，他倆已經記不清了……

    “蔣夢她嫁人了。”林師東很淡然，問道：“就是嫁給你們符州的葉孤雲，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呀，不過你以前從來都不叫她蔣夢的，你每次都叫她思潔的，看來你已經放下她了。”

    “當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可能還那麼傻。”林師東苦笑道，其實昨晚午夜夢迴之際，他還夢見過蔣思潔。

    “原來葉孤雲娶的就是蔣夢，我還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娶了一個端州大官的女兒，不過葉九天我還是知道的，我們曾家當年就是敗在他的手裏。”曾佳恨恨的說道，葉九天這個名字，是她們曾家無法忘記的。

    “對了，天才，你剛剛問起葉九天做什麼？你認識他嗎？”曾佳突然想起林師東之前向茶飯攤老闆打聽葉九天的事。

    “喔喔，不認識，聽說過而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林師東也學會察言觀色了，見曾佳那麼恨葉九天，他當然不能說葉九天是他結義大哥。

    “那你這次來符州是做什麼？遊山玩水嗎？”曾佳很好奇，她和林師東足足七八年沒見了，也不知道林師東現在混的怎麼樣。

    “不是，實話跟你說吧，我從軍了，現在是大端徵西大將軍座下勤王先鋒手下前鋒營裡面的大頭兵……”林師東說到身份字首的時候，滔滔不絕。

    “大頭兵？意思就是普通士兵嗎？”曾佳不解，一開始聽到從軍，還以為林師東會是個將軍或者先鋒，再不濟也是個營長之類，怎麼可能是個小兵呢？

    “對，就是普通士兵，難道不像嗎？”林師東苦笑道，人總是會隨著環境而變的，在中院，他可以一騎絕塵，但在大院，他就是墊底。

    “像倒是像，但是不應該啊。”曾佳還是不解，以林師東那時的修為，就很少有人是他對手了，何以越混越差，竟然淪落為一個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