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哥，你那年輟學之後去了哪裏，這些年過得還好嗎？”雖然是義妹，但林師東還是比較喜歡叫她佳哥，因為當年叫習慣了。

    “當然混得好啦，你沒看到他們都叫我曾老大麼……”曾佳頓了一會，她知道林師東心裏一直有一個老大，但並不是她，尷尬了一會，她對茶飯攤老闆說道：“老闆，這位客官的飯錢記我賬上。”

    “既然是曾老大的朋友，怎麼能收他的錢呢，這頓免費送的。”茶飯攤老闆說道，這一代雖然屬於仁厚城，但曾佳可是這一代真正的主人，因為她正是烏石坑的老大，手下管著上千人馬。

    當年曾家纔是仁厚城最大的家族，但由於那年反對神符山莊獨霸符州，和神符山莊一戰敗了之後，族長便領著所有人馬退守烏石坑，這麼多年來，烏石坑成為符州少數幾個不受葉家管制的地方。

    “看你的兵器，就知道你混的不錯了。”林師東說道，曾佳手上的這條金九鞭金光閃閃，共分九節，每節都是由黃金打造而成，鞭首是個鳳頭，所以又稱鳳九鞭，鞭身上鑲嵌著各種寶石，閃閃發光。

    這金九鞭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擁有之物，所以曾佳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從她那時有名師輔導就可以看出來了。

    “天才你呢，現在應該是端州著名的武道大師了吧。”曾佳說道，以林師東當年的天賦和進展，只怕他現在不是一般的武道大師。

    “你怎麼和賀正一樣，下一個問題是不是該問我和蔣夢怎麼樣了？”林師東笑道，曾佳剛纔的口吻跟那天在前進山上的賀正像極了。

    “沒有啊，不過你既然說了，我倒真有點好奇。”曾佳說道，她當初不得不離開端州的時候，其實是很捨不得的。但那晚，她知道林師東喜歡一個人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那時的她，和林師東一樣，特別迷戀小說，其中就有一本叫做玉生煙的小說，裡面提到了十三符陣的最後一招雪舞九天，只有把十三符陣的順序都排對之後，這一招才能使出。

    但小說畢竟只是小說，對於他們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符咒的人來說，就算全部排對，也是無論如何都使不出雪舞九天的。

    儘管如此，十三符陣的順序排列還是難倒了他們，那個夏末的夜晚，穿著藍色衣裙的曾佳坐在林師東的書桌旁，對著書桌上的十三道符咒冥思苦想，聽到腳步聲，回頭望去，神情變得激動起來，說道：“天才，有結果了嗎？”

    “沒有，排列順序太複雜了，我每次排到十一個符的時候就會出錯，也許這本小說是胡謅的，不可信。”林師東說道，這個符陣他研究了一個月了。

    “我也是，不過我每次排到七八個的時候就出錯了，要不你教教我？”曾佳微笑看著林師東，眼睛分外明亮。

    租房裏點亮燭火，林師東靠著曾佳坐下，用手指輕點符咒，整整齊齊地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林天晴睡著以後，曾佳才學會排到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