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匹夫挺劍
孫恩見眾人沒有異議,堅定了起兵反晉的決心。
盧循(孫恩妹妹孫嬌秀的丈夫)向孫恩建議,兵貴神速,明日一早在環月山莊舉事,圍攻上虞縣城,誅殺縣令顧一鳴。先佔上虞,再圖會稽,進而控制三吳八郡。只有在短時間內做大做強,才能不被晉軍吃掉。
因為孫恩的五斗米道粉絲很多,而且不少是鐵粉,所以孫恩決定舉事,道徒們熱烈響應,紛紛參加義軍。當時晉室衰微,司馬道子父子窮奢極欲,加緊剝削各地百姓。藏在百姓心裏的怒火,終於迸發了。
東晉隆安三年,孫恩聚眾圍攻上虞城,拉開了造反的序幕。
參加這次起義的人員,大多數是信奉五斗米道的人,相信“麻醉師”孫恩,因為這次起義的人員粘度高,所以在短時間內,把上虞城團團圍住。
顧一鳴慌了手腳,發動城內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員,與義軍鏖戰。
雙方從晨至午,打得難解難分。
孫恩見雙方僵持不下,遂點了數十名道徒,作起法來。孫恩唸完咒語,只見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孫恩像雷震子似的,肋生雙翅,飛向城頭。
顧一鳴大驚,調集親兵圍攻孫恩一行。
孫恩揮舞海泛劍,那把劍電掣般殺入,晉兵挨着即死,唬得四散奔逃。
咣噹一聲,城門被內應的道徒開啟,城外義兵一擁而入,與晉兵進行激烈的巷戰。
顧一鳴見不是頭,撤回府中,選了匹快馬,帶著一隊親兵,向城北逃去。
顧妻拉著顧一鳴的手,絕望呼叫:“老爺,帶我們走吧,嗚嗚——”
顧一鳴吼道:“我到會稽去搬救兵,你平日裏因我是官,享受富貴,現在必須報答朝廷!”
說完,顧一鳴掄起鐵劍,把顧妻砍翻在地。
顧妻臨死前悲呼:“顧一鳴,你這沒良心的,你不得好——”
話還沒說完,顧妻頭一歪,死了。
一些親兵見了,發聲喊,離開了顧一鳴。
顧一鳴剛剛逃到城北,孫恩擺動雙翅,飛了過來。
孫恩喝道:“狗官,你已逃不出去了,這裏到處是我們的人!”
顧一鳴往城北開闊地一看,哎呀我的媽呀,上千名憤怒的百姓手拿各式農具,怒視著他。
孫恩飛起一劍,砍中顧一鳴左腿,顧一鳴失去平衡,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摔了下來,重重地跌在地上。
顧一鳴哀求道:“孫大俠,你饒了我吧,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啊。”
孫恩冷笑道:“你收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就是百姓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言訖,孫恩掄起泛海劍,向顧一鳴砍去。
只見劍光一閃,顧一鳴慘叫一聲,身首異處。
義軍很快佔領了上虞城,“孫”字大旗在城頭高高飄揚。
當天晚上,上虞城縣衙裡,孫恩坐在原先顧一鳴辦公的楠木椅上,主持軍事會議。
孫恩說道:“這次順利攻佔上虞城,多虧了城內不少道徒的支援,裏應外合,取得了完勝,呵呵。”
眾人聽了,喜上眉梢,紛紛鼓掌。
孫恩提高了音量:“接下來我們必須搶佔會稽城,才能取得軍事上的主動。大家說說看,如何攻佔會稽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開了。
盧循沉聲道:“教主,兵貴神速,我建議明天攻打會稽城。只要迅速攻佔會稽,三吳八郡肯定響應,如此,大事濟矣!”
孫恩點頭道:“副教主言之有理,明日三更出兵,攻打會稽,不給會稽晉軍準備的時間。”
會稽內史王凝之剛剛得到孫恩率道徒在上虞鬧事的訊息,孫恩、盧循率領數千義軍殺到了會稽城下。
王凝之大驚,急令晉軍上城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