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火鳳凰
周圍源晶瞬間灰黯,東方乾脆直接取出幾億源晶,除了獸卵與他,周圍空間填的一點不留。
靜靜聆聽清脆而動人心魄的咔吱聲。
這種感覺,就像點了一頓天價大餐,三分肉痛、兩分欣慰、四分期許,說不出的味道。
就這樣。
三時辰。
地面晶能全被獸卵汲取完,烈焰火鳥亦是到了破殼邊緣。
“還不夠吶。”東方苦笑,手一揮,地面多了幾千萬元晶。
片許之後。
咔吱!
咔吱!
咔吱!
令人興奮的聲音,比以往都響,縱橫交錯的裂痕即將交織在一起,到那一刻,俱是烈焰火鳥孵化出來之時。
咔咯。
獸卵表面一片一片指甲大的殼片掉落。
“夷?”東方目光定格在殼片掉落露出的兩個圓點,圓似跟拳頭一樣大小,如火焰一樣的紅。
東方微微一愣,豁然明白。
它的眼睛!
無論瞳白、還是瞳孔全是火焰一樣的紅色。
拍噠!
東方瞳孔眯成一條線,直直注視獸卵,忽然!周圍殼片竟全部裂開,散落滿地。
華!
一陣刺眼的光芒散發出來,這一切來得太快,東方眼睛一陣灼痛,連忙將手臂擋住眼睛,身體每一處猶如深處火山之中,火辣辣的疼遍及全身。
那刺眼灼熱的光華,恍若太陽突然出現在麵,狠狠照在他身上。
啾啾...啾啾...
不知過了幾息,東方隱隱聽見鳥鳴聲,那股全身灼燒感竟陡然消失,反而還有一縷縷涼風吹佛。
烈焰火鳥破殼而出了?
念及至此,東方激動的渾身巨顫,放下遮眼的手,雙眼綻放希冀光芒,尋找烈焰火鳥。
“呃...”剛睜開,就於那拳頭大小近在咫尺的眼睛對上。那眼睛圓溜溜轉動,似滿是疑惑。
東方堪堪後退數步,打量起烈焰火鳥。
它全身火紅,頭象天長五羽,目象日,背象月,翼象風長七八米,足象地,尾象緯長達十幾米。
不可思議,它獸卵未孵化時,眼前,足足打了五六倍...
“火鳳凰!”東方瞳孔猛縮,大腦萌生出三字。
無論外表,亦是神韻,他都跟傳說中的火鳳凰太像太像。
這哪是什麼烈焰火鳥吶!
明明就是一隻火鳳凰吶!
“啾啾...啾啾...啾啾。”火鳳凰一邊鳴叫,一邊向東方走來,每走一步它的羽翼揮動一下,颳起陣陣清風,吹佛著東方髮絲衣袍。
東方心念萬轉,示意翻譯它的鳥語。
所後,他眸光一亮,掛著一抹和熙微笑,道:“你是不是問我,我是誰?”
“啾啾啾!”火鳳凰忙不迭點頭,如日的拳頭大眼眨了眨。
東方聖潔一笑,沐浴在春風之中,他墊了墊腳尖伸出手撫摸鳳凰鳥火紅柔順的羽毛。
越撫摸,心頭越高興。
這鳥太好了!
他乾咳一聲,微笑解釋:“我是你父親,你母親在外要很久才能回來。以後你就聽我的。”
這鳥,真單純吶。
看似很大一隻,實則虛胖...傻傻的...呆呆的...
火鳳凰眼珠子轉了轉,煽動的一雙如風的羽翼:“啾啾...啾啾啾啾!”
“你是問,母親去了哪裏。”東方摸了摸下巴,莞爾一笑,回:“這是秘密,放心,你母親很快就會回來找你。”
他眼角劃過一抹溫潤,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夏竹歌冰清絕美的容顏。
以後。
夏竹歌,就是火鳳凰的母親。
“走,父親帶你出去玩。”東方拍了拍它羽毛,一躍坐在它背上。
有了一隻鳳凰坐騎,這感覺真好啊!
“啾啾!”它點著頭顱,笑盈盈走出密室,在東方指示下來到院子中。
倏!
啾啾!火鳳凰羽翼扇動,化作一抹紅霞直飛向幽藍的天空。
“好快!比空船都還要快數倍!”東方吃驚,嘴角滿是笑意。
天空上,月亮散發出聖潔的銀輝,星辰寂靜,似都在享受,這一刻的難得寧靜。
獵分習習,吹得東方白裳噼啪作響,腦後的墨發,凌亂而飄逸。
漸漸的,他眼皮下垂,躺在火鳳凰順滑的羽毛上睡著了。
寂靜的晝夜,底子下燈火熄滅。
卻有一處,顯得異常通明。
夏族,一處核心秘密會議室,牆壁上幾十盞獸油點燃的燈,將四周每一角照得通亮。
密室內,下方七把交椅,坐六人,上椅坐著一人,他們每一人如同泥塑雕像,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一下,唯獨兩片眉,皺的極其難看。
幾人正是,族長、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十三長老夏封。
夏封坐在尾末,那不知為何褶皺面容,在火光照耀下,看起來蒼老了好多。
“侄女還沒來嗎?”族長夏南非打破沉寂,不知何時,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了。
也許是他覺得愧疚吧,愧對族人,愧對列祖,愧對自己,在他這位族長下,夏府竟淪入為被威脅的地步。
“大哥!真的要這樣做嗎?”夏封站起,深深凝望夏南非,情緒激動道。
聞言,夏南非整顆心都顫了起來,心如刀割一樣的疼痛。
這大哥二字,便是自他成為族長,便再沒被同父異母的兄弟叫過,如今再度聽到,卻怎麼也笑不出,反而被覺傷感。
“十三弟,干係到萬年家業、要顧全族人安危,你知道,如今我別無選擇。”
他深深閉上眼,過了徐徐,沙啞道:“哪怕有一點機會,我也不願竹歌侄女這樣做。”
夏封感到天倒了過來,腿腳踉蹌,倒回椅子上,連坐直腰板的力氣都沒有,軟塌塌靠在椅子。
嘆息聲...在這間密室...一次又一次響起。
沉寂之中。
過了半響。
“稟告,竹歌小姐帶到。”密室外,傳來家丁的聲音。
“進來。”夏南非沙啞道,緩緩體起疲倦的的眼瞳。
這一夜,夏竹歌高興的睡不著,就連修煉都無法靜下心來,腦子裏滿是明天臆想的畫面。
她只有坐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穿著神女七彩裳變化出的紅裙,總會難以抑制的恬笑。
那嘴角的笑容,也從未停過。
越笑反而越開心越高興。
然而一位家丁的到來,打斷了她沉迷中的恬意。
她被帶到了一處,她從不知道的密室外。
眼下。
夏竹歌懷揣一絲疑惑,進入密室中,當看見幾位叔父,她的一顆心,竟莫名變得壓抑。
她收起視線,餘光瞥到角落處的夏封,她走去,問道:“父親你怎麼在這?”
夏封聞音,適才發現,最疼愛的女兒,已經進入密室,還來到自己面前。
他無法面對,把頭側一邊,片息之後,低沉而又無奈道:“女兒,父親愧於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他神色空洞,在無人看見下,幾滴老淚掉了下來:“斕斕,你知道我如此懦弱,一定很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