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你們還沒完了
眼看著無傀這番話越說越是奇怪了,羅寧忍不住捏著她的肩膀,迫使她亂轉的眼珠子看著自己,認真的問道:“無傀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如何失去記憶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就不問了,但是你是如何恢復記憶的?我希望這件事情你能仔仔細細的告訴我。”
羅寧重活一次,最是知道,這種近乎於起死回生的治療,究竟有多麼困難,羅寧自認為,自己不算是知識匱乏,但是他絞盡了腦,也完全沒想到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手段。
而且與無傀當時的情況,而言最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根本不是無傀恢復了記憶這回事,而是無傀,她從一個魔族變成了一個人族,而且還是以一個幼崽的身份,被扔在雪地裏麵。
讓一個意識,重新擁有一具身體,這原本是很簡單的,但是困難的是讓這個身體如同正常的軀體一般長大,在羅寧的記憶之中,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但是無傀……卻偏偏做到了。
羅寧不由的懷疑,當時的玄奕,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無傀擁有這樣的能力?
然而聽到羅寧的這個問題之時,無傀認真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啊,我已經把我能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但是……”
她在羅寧的視線之中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她自己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而後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看著羅寧說道:“我如何失去記憶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恢復記憶的原因,我已經告訴你了,當時在和你們一起的時候,我接觸到了一顆魔心草,魔氣恢復的瞬間,我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記憶的恢復。”
聽到這句話,羅寧敏銳的抓到了重點:“你說,你在感應到魔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你的記憶恢復,所以你一直感覺到你的記憶有所殘缺?”
聽到羅寧這句話,無傀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一次坑了自己,她這一次是真的沒話可說了。
她看著羅寧,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行吧我直接全跟你說了吧。”
她有點崩潰的說:“原本不想全都說,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如果說的話,又是說來話長。咱們現在這畢竟,也算不得是什麼安生的環境,如果我一直浪費時間在和你聊天這件事情上,聞人待會怕不是要伸爪子撓我。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麻煩的。”
她還煞有介事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要知道的話,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
無傀說話之時,雖然停頓了一下,但這停頓的時間極短。
一直等到無傀說完了之後,聞人言嘉插嘴的聲音才響起來:“所以說,您大小姐還記得,咱們現在還是處於危險之中,這兩個武力強悍的男人,還虎視眈眈的看著咱們呢?”
聞人言嘉一開始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那白衣男人。
當時在潭水之上看到那白衣男人的身影之後,她還覺得頗為懷念,還特意的湊過去,和人家聊了幾句。
但是隨著和那個白衣男人見面的時間長了,他當時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那惡劣的印象,就又翻涌出來了。
距離產生美。距離近了之後,醜惡的現象就又一次翻涌。
心生惡感之後,聞人言嘉就根本不想和他多說一句,甚至連看到他都覺得,自己頗有一些壓制不住自己的小情緒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也就不和他說話了。
她不想和那個白衣男人說話,自然也不想理會那個和那白衣男人明顯就是認識的鷹鉤鼻。
她閉了嘴巴不理這兩人,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纔好,只能側著耳朵,聽無傀和羅寧聊天。
八千年前的事情,無傀以前也隱約和聞人言嘉提到過一些,所以聽到無傀和羅寧說起那些年前的事情,聞人言嘉還在心裏同情了無傀一下。然而,聽到他們還沒說幾句之後,無傀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記憶碎片給了羅寧。
聞人言嘉此時的心情是懵的。
她完全不知道無傀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到最後只能默默的想著,反正精神碎片想要探查起來是非常快的,羅寧很快就會醒過來,這兩位祖宗,也沒有將現在的情況徹底的拋諸腦後。
然而聽到羅寧神智迴歸之後說的話,聞人言嘉是徹底覺得自己有些酸。
無傀**者迷,看不清羅寧對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但是架不住聞人言嘉旁觀者清,她當年也是談過一段長長而且甜蜜的戀愛的,後來如果不是突發了那些事情,她說不定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極為幸運。
作為在場之中,女性裡面,唯一一個情商線上的,在察覺到羅寧的想法之時,爲了照顧羅寧追她這完全沒有情商的好朋友,她還是選擇了沒有說話。
她自然也不是想賣好友。
如果無傀如果真的對羅寧沒有什麼心思的話,她自然會替好友解決掉這個爛桃花,但是,她作為無傀的朋友,她知道無傀平素裡是個什麼性格,無傀能夠根據羅寧的反應改變自己的態度,這就說明了,她是把羅寧看得很重的。
所以,這件事是有可能能成的,她也就繼續選擇閉嘴,看著羅寧和無傀繼續聊天。
不得不說,維持著氣息外放,把精神力之中的大部分,盯著眼前的兩個敵人,而後還要分出一些神識,去聽自己的隊友兼好朋友,把自己扔在這裏,然後拉著小夥伴的手談情說愛,這種感覺還是很讓人覺得微妙的,尤其是這話……說起來沒完沒了了!
聞人言嘉終於是忍不住了。
聞人言嘉這一句話幾乎是驚醒了,兩個半人,羅寧現在是真的完全將聞人言嘉以及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情況拋諸腦後,滿心滿眼都是無傀當時的事情。現在反應過來之後,幾乎有些無奈。
無傀算是半個,此時聽到聞人言嘉的話,之後也只是抬頭看著她笑。
白衣男人,則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