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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阡陌自然是不會知道江千千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去想知道這些。
只不過等他回到客棧之中的話,發覺客棧之中出現那麼一個美人的話,也許真的會嚇壞也不一定。
日上三竿,此時正是午時時分,日光照應在每個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不行,無論是擺著小攤的小販還是鍋爐來往的凡人又或是修行者都是其熱融融。
業城裏的熱鬧相對於北柳城而言,還是稍微的差勁了一點點。
李阡陌混在來往的人群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困難,甚至來說他往人群當中一站,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到了極點的普通人,一身的布衣,也沒有任何的昂貴的裝飾品,就如同一介平民一般。這樣的平民在業城之中還是佔了多數的,大多都不知道今日該去哪裏勞作。
也沒有什麼人會將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李阡陌看起來病怏怏的,也不俊俏,只算普通。
喧譁的嘈雜聲從不遠處傳來,許多人都紛紛側目,李阡陌也不例外,喧雜聲響傳來的方向是一處客棧。
客棧裝飾美妙,看起來就是十分昂貴的酒樓,這酒樓在業城裏的常住人眼中已然是熟悉不已。
往日裏,都有許多人去酒樓之中吃上一番,酒樓的樣式也是十分的多,加上味道不錯,也是在業城當中有一席的地位。
許多的過路人也是時常去往此間酒樓,對其也是熟悉,此時聽聞喧囂聲傳開,紛紛停下了腳步,豎起了耳朵聽著。
李阡陌砸了砸嘴,正準備朝著酒樓方向走去,湊湊熱鬧的時候。
卻只聽聞一聲巨響,一道奇異的光芒直接衝破了酒樓,從酒樓上下貫穿而出,這一道光芒可謂是要了這個酒樓的命根子一般。
只見酒樓原來三層有餘的高度,在光芒貫穿之下應聲是一聲轟然巨響,如同隕石落地一般的轟隆聲。
整個酒樓,就在頃刻之間如同薄紙一張,軟綿綿的倒塌了下來。
許多人倉促的竄逃,卻還是有那麼幾個運氣不好之人被爆發的災難給掩蓋住,那些破碎的木棍瓦礫一下子就將那幾個倒黴之人給蓋得嚴嚴實實的。
”快跑啊,樓塌了!“方纔有人的叫喊聲,在酒樓倒塌的時分才傳了出來,此時才傳入李阡陌的耳中。
你這要跑還能來得及嗎?李阡陌搖了搖頭,以酒樓坍塌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那些常人能夠跑的出來的。
而且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你若是跑,為何還來得及喊,莫非是告誡他人?
酒樓坍塌下來之刻,不知道有多人苦命的倒黴鬼就在酒樓腳下,此時也是苦不堪言,被如此巨大的木塊砸在身子上,只怕是性命堪憂。
如同災難一般的事就這樣發生了,就在李阡陌的眼中發生,四處都是逃竄的人,是從酒樓的方向跑出來的人影。而某些跟李阡陌一樣在遠處的人安然無恙,紛紛的暗裏手鬆口氣,還好自己方纔沒有在那一處。
無妄之災自然是不幸的,沒有人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在李阡陌眼裏自然是好事壞事都算不上,因為他根本就絲毫不在意。
可就在灰塵瀰漫之際,卻有一處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眼眸。
李阡陌定下神,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酒樓倒塌的正中央處有那麼幾道人影就那般立在那兒。
想必方纔酒樓倒塌也是來自他們之手,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凡人,在凌亂破碎的木棍與瓦礫坍塌之際還安然無恙並絲毫不慌亂的也只有修行者了。
五道人影之中,分別一邊是一人,一邊是四個人。
一人穿著著青衣道袍,在其肩膀處,還有一個明顯的標誌,是一道如同劍一般的圖案。而另外一邊四個人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袍,當中三人是男子,一人是女子。
葉枝枝面容上皆是焦急之色,他們這邊有四個人,她是當中年紀最小的,是他們的小師妹,其餘的三人都是她的師兄。可此番大動造勢使得整個酒樓崩塌,在慌亂之餘,自己有師兄們的保護自然無恙。
可她分明看到有凡人被那些四亂飛舞的東西壓在廢墟當中,而距離自己較遠,以她的道行,根本就沒有辦法施以援助。
葉枝枝身為修行者,可此時的情況卻牽扯到了平民的百姓,這使得她更加的憤怒不已,她踏出一步,憤怒的朝著面前的那個人喊道:”你為何這般造勢,使得無辜之人遭殃!“
在葉枝枝的對面,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著青衣道袍,聽到了她的叫囂,也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動容之色,如若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