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只有一間房了
半個小時不到,戚景言眼睜睜的看著沈颯從一個活力四射的少女淪為一個病歪歪的白麪鬼,這簡直比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還魔法。
他連女人都沒有過,也當然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情況,但眼見著沈颯一點一點彎成個煮熟的蝦子,痛苦的蹲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頭上甚至沁出冷汗,一時間他也有點沒主意。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戚景言趕緊把她背了起來。
幸虧沈颯剛纔騎在他脖子上看煙火時沒出這種么蛾子,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沉屍人工湖了。
“不……不用……”
沈颯緊緊攥著戚景言的衣服,咬牙說:“我還要看煙火。”
都這樣了還身殘志堅的要看煙火呢?這景區老闆不得感動哭死。
戚景言揹着沈颯果斷去環球酒店:“你躺床上欣賞吧。”
“躺……躺床上真的能看嗎?”沈颯依依不捨,今天這麼美好,她不想錯過任何環節。
“能能能。”戚景言敷衍著,“看不到我加錢讓他們站你窗臺下面放!”
時至週末,戚景言路上就估摸酒店情況不容樂觀,然而問及前臺時他更是傻了眼,酒店的總統套房已經被訂出去了,高階套房也被訂出去了,目前僅剩一間大床房。
“先生,要訂嗎?”前臺催促著。
成吧,總比打地鋪強。
眼見著後面又有人來排隊,戚景言果斷開了房,在前臺狐疑目光的審視下,揹着沈颯上樓。
環球的主題酒店,這要是擱沈颯鮮活的時候估計要開心到飛起,可此刻她躺在床上揪著被子一聲不吭,顯然已經沒了欣賞的心情。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痛經?
看她這麼難受,戚景言在房間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自己應該乾點啥才能緩解這份痛苦?
“你喝熱水嗎?”思前想後,大直男戚景言使出了必殺。
沈颯悶悶的說:“能不能幫我買……買東西?”
“買什麼?”戚景言湊上前去。
“買……姨媽巾,要安心褲那種的。”
“你真是來給我添堵的。”戚景言嘆了口氣,“還有什麼要的,一塊說。”
沈颯氣若游絲,活像下一秒就要斷氣,戚景言也懶得計較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買這種東西合不合適這件事了,叮囑著讓她有什麼事給自己打電話,他果斷出門去採購。
幸虧這破景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購物的地方,戚景言站在五花八門的女性用品貨架前,硬著頭皮在上面找沈颯要的姨媽巾。
這也沒有安心褲啊,那玩意兒到底長啥樣?
戚景言目光鎖定成人紙尿褲,這……這應該也行吧?
“先生您找什麼?”櫃員看戚景言站在女性用品區流連忘返的好像個英俊的變態,忍不住開口問了。
戚景言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拿上一包紙尿褲,又看到夜用裝姨媽巾,也順手一併帶走,反正管它三七二十一,每樣買一種,總能派上用場。
櫃員很貼心,見戚景言隻身一人大采購,熱情推銷道:“是幫女朋友買吧?那,先生要順手來一份紅糖薑茶嗎?能緩解痛經,比多喝熱水強哦!”
“多來點。”戚景言吩咐著。
用品採購完畢,戚景言拎著大包小包回酒店,心裏暗歎自從認識沈颯他就沒遇上過什麼好事兒,這買東西的事以前都是他家傭人來幹,沈颯何德何能現在要用他這麼個太子爺當傭人,真是的。
回到酒店,沈颯居然還趁著她不在的功夫洗了個澡,此刻正哼哼唧唧的給自己吹頭髮。
“東西買回來了。”戚景言往桌上一擱。
沈颯虛弱的爬到那堆東西前一看,心情複雜:“怎麼是成人紙尿褲!”
“你要的那玩意兒沒有,這不一樣用嗎?”戚景言不理解,都是什麼褲,有什麼區別?
沈颯嘆了口氣,拆開一個拿去浴室裏換上,又虛弱的爬回床上,原地躺好,宛若挺屍。
戚景言人生中第一次跟女人一起開房,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幅場景,女方血流成河,而他則像個辛勤的傭人,把沈颯染上血漬的衣服送去幹洗了。
酒店的煮水壺他翻來覆去洗了好幾遍,仍舊不放心,索性叫了個跑腿買了個新的來,此刻熱水剛燒好,他立刻衝了一壺紅糖薑茶,叫沈颯起來喝。
沈颯動都不想動一下,戚景言只好端到她身邊,把她腦袋扳起來準備往下喂。
“我不想喝……”沈颯疼到動不了。
“人櫃員說喝這個好,你趕緊喝兩口,活血化瘀,快點的。”
戚景言倒是想好好照顧她,無奈他沒看護過病號,耐心屬實有限,喂沈颯喝下薑茶後,他就把人往被子裡一塞,坐一旁沙發上刷手機去了。
深夜十一點,沈颯昏昏沉沉睡著了。
戚景言看著這僅有的一張大床和略顯狹小的沙發,自己今晚在哪睡好呢?
現在回家倒也不是不行,可沈颯陣仗他又不太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剛他搜了半天痛經,看上面說的還挺嚴重,說什麼搞不好會昏厥,他總擔心自己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嘎了。
還是在這裏陪著好了,有個三長兩短也能應急。
確定沈颯還能喘氣後,他進浴室洗了個澡,10分鐘後,裹著浴巾用力擦著頭髮上的水珠出來了。
沈颯身材瘦小,躺在床上也就佔了巴掌大的面積,戚景言盯著空出來的大半邊床看了片刻,被子一掀,小心翼翼躺在了另一側。
自己好歹也是跟這小傢伙領過證的,再說他對她又沒什麼非分之想,夫妻相敬如賓睡一張床,這也不算過分吧?
他剛想到這裏,沈颯手機突然響了,小不點兒被嚇了一跳,翻了個身,尷尬的和躺在一旁的戚景言來了個對視。
“呃……”戚景言拼命在腦內頭腦風暴,思考自己該如何解釋這禁忌的一幕。
沈颯卻是嘟囔了一聲,沒再像之前那樣反應激烈的說他佔便宜,而是一拱一拱,像個毛毛蟲一樣,縮到他身邊去了。
這是搞哪樣?戚景言僵直了身體,回味著剛纔沈颯的那一聲嗚咽,好像在說“肚子疼”?
“哪疼啊?”他抬手摸了摸沈颯的腦門,不會這麼寸痛經又疊加了發燒吧?
戚景言的手掌好大,掌心很溫暖,附在沈颯腦袋上溫溫熱熱的像個大暖寶寶,沈颯用力將他的左手拉下來,朝自己的小腹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