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舒芮柔四處尋找殷柯，想向他道歉，可是派出所哪裏還有他的身影，只要小賤和趕來的章溪溪坐在審問室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

    “柔柔，你可算出來了，那邊審問室都換了好幾個人了，你再不出來，我們倆就要撞門進去了。”

    章溪溪立即上來緊張地抓住她的手，看著她衣服上的血漬，鼻頭一酸。

    “我就應該不聽你的，早點跟你來。”

    她已經聽小賤說了舒芮柔看到程啟跳樓的事，心中滿是對舒芮柔的愧疚，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舒芮柔笑笑說沒事，“就是我得配合他們整理和程啟的通話錄音，所以時間比較久。”

    說完，她問章溪溪，“我交代你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章溪溪連連點頭，“都安排好了，已經把那些帶節奏的娛樂大號和自媒體都發了律師函，咱們嗨娛的賬號也轉發了，已經有一個娛樂大號發文道歉了，還有一些小號見我們出了律師函，已經刪文。這個是名單。”

    舒芮柔收到了章溪溪發來的表格，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單，不由得感嘆。

    “流量可這真是個好東西，誰都想要呢，沒有也要冒著風險蹭。”

    章溪溪由衷地同意這個說法，“沒錯，所以柔柔，你真的是老天賞飯吃，追著喂的那種，你無論做什麼，不管評價如何，但是流量真的巨大，流量大王真的不是吹，說不定今年的流量盛典上，你也能奪冠。”

    舒芮柔卻不屑地‘切’了一聲，不滿地說，“要那些獎項有什麼用，我的目標是拿下演技類的獎項，那個大滿貫纔有意思，這些流量有什麼用。”

    難道百年後，也會有人津津樂道地說，當年舒芮柔是流量王嗎？

    不可能的。

    只有演技才能留下，流量始終是虛妄的。

    章溪溪覺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她的藝人，明明大半年前還是個花瓶啊，沒開始幹活就開始喊累，每次拍點戲就用替身，要她發敬業通告的人啊。

    怎麼已離婚，就變身了？

    但是這絕對是好事。

    年前她還考慮著要不要換個藝人呢，現在可不就是夢想成真了嗎？

    否則，只怕和樊可可一樣，還在待業吧？

    章溪溪立即狗腿地對舒芮柔戴上高帽，“啊，對對，你說的對極了，就是這樣的，有好演技有好作品，好作品才能流芳百世，流量不能。”

    “你咒誰呢？”

    舒芮柔一聽流芳百世，真的忍不住，敲了敲她腦門，“別胡說八道了，趕緊的，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一晚上沒吃，肚子都空了，明天還要錄節目，餓著肚子睡不好。”

    “好好好！”

    章溪溪連忙拉著她往外走，喊小賤去開車。

    新年到了，元旦的法定節假日，人們也不著急上班，大半夜也有人逛街和轉場，林城的夜被跨年的氛圍無限拉長。

    霍司岑原本想等舒芮柔筆錄結束，但是溫筱筱出來後舒芮柔還是沒出來，他又被溫筱筱撒嬌說肚子餓了，霍司岑只好看了眼舒芮柔在審問室門口一眼，戀戀不捨地跟著溫筱筱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