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章溪溪陪著，舒芮柔倒是睡了一個整覺，只是做了許多夢。

    一會兒她又夢見那夥黑衣人在追趕她，她拼命地跑，跑著跑著居然飛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重了，總是飛得不夠高。

    一會兒她又夢見自己找到了一窩蛇蛋，各個比拳頭還大，白白的，霍司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說那是她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蛇蛋，那我是什麼？

    蛇嗎？

    後面又亂七八糟地做了不少夢，但醒來後舒芮柔記不清，只記得這兩個很驚險荒唐的夢。

    睜開眼，天光早已大亮，外面下了一場雪，銀裝素裹的世界白茫茫一片，掩蓋住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比如昨夜的那場劫掠。

    舒芮柔太陽穴突突跳了兩跳，心中惆悵到底會是何人出手？只是沒想出個所以然，房間裡飄來誘人的香味。

    章溪溪在外面喊著，“舒總，吃早飯了，聖誕節快樂。”

    走出去，章溪溪把昨晚殷柯帶來的花都插在花瓶裡，此刻開得正豔，給家中增條了不少節目氣氛，她做了煎蛋，熱了牛奶，又煮了一碗低卡好吃的椰子果仁燕麥粥，還切了一些橙子，洗了一些聖女果，看上去倒是很豐盛。

    “謝謝你，溪溪。”

    舒芮柔心中感激，她大快朵頤地吃了早餐，心情很好地帶著章溪溪出門，她思索著今日的安排，很快就給章溪溪佈置了任務。

    “你先去和VR公司的人洽談演員選拔的流程和細節，我去找個人，下午就趕過去。”

    章溪溪立刻搖頭，“不行，我們還是一起行動，你一個人.....不安全。”

    舒芮柔停下轉過身，指了指跟在後麵不遠處的小賤和高波，“有他倆，我不會有事，你放心。”

    來到霍氏集團樓下，舒芮柔眯起眼睛，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樓，自己以前是霍太太，現在是股東，可真的很少來這裏。上一次過來，還是因為接受了爺爺的股份贈與，來參加的股東大會亮相。

    此刻，她看著這裏，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走進去，張琛已經在前臺那裏等候，親自帶著她去了霍司岑的辦公室。

    霍司岑今日穿了一身暗綠帶褐色格子的西裝，邊上是一件經典駝色男士大衣，整個人看上去節日氛圍感很濃厚。

    他正埋頭在一份檔案上勾勾畫畫，聽見張琛和舒芮柔的腳步聲，抬起頭對舒芮柔說，“來了？稍微等我一下，我忙完這點事情。”

    舒芮柔也不著急，就安靜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等著。

    大概十分鐘左右，霍司岑把那份檔案交給張琛，給他交代了些事情，這才緩緩走過來，看到舒芮柔脖子上繫着香檳色的絲巾，心中立即難過起來。

    肯定是留下印記了。

    “你的脖子怎麼樣了？”

    舒芮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絲巾，毫不在意，“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

    霍司岑也沒有執著，只是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兩隻藥膏，“今天特意去買的，這個對祛瘀活血很有效果。”

    他把藥膏塞給舒芮柔，才坐在她對面，“你說有事找我，是昨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