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透過吳導看節目錄制影片這條路走不通，舒芮柔只好給派出所打電話，但是派出所那邊還是說沒有更多進展。

    舒芮柔想起上次自己爸爸犯事那次，有爺爺的幫助，那些警察的態度就不是今日這樣，看來沒有人在後麵撐腰，還真是舉步維艱呢。

    前些年，自己確實是受了霍家不少的廕庇。

    想到這裏，舒芮柔忽然覺得非常想念爺爺，她翻出霍司岑的電話，撥了過去。

    霍司岑看著螢幕上跳動的老婆兩個字，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眨了眨眼睛，又蹭了蹭手機螢幕才確信自己沒看錯。

    那不停閃動，帶著兩顆小桃心，寫著老婆的，確實是舒芮柔的號碼。

    接通的那一瞬間，他不敢置信地輕聲叫了一聲：

    “柔柔？”

    舒芮柔倒是聽到這話一點也沒在意他的這種異常，她輕聲地說：“嗯，是我，我有事找你。”

    霍司岑瞬間激動起來，但是他極力剋制，“柔柔，你說：我聽著呢。”

    “我想知道爺爺現在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

    霍司岑的激動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原來他找自己，就是爲了找爺爺？

    “就這件事？”

    舒芮柔有點煩他和溫筱筱兩個人這種莫名其妙的熱情和反應，便不耐煩地說：“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雖然很想自己打電話，可是她莫名地害怕。

    無數個睡不著的夜裏，她都很想撥通爺爺的號碼，可每一次，她都無法按下那個鍵。

    她不知道對爺爺說什麼。

    霍司岑聞言略略遲疑了一下，“如果你有時間，我明天可以帶你去。”

    “真的？”

    舒芮柔聽後立即開心起來，隨即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看你方便，時間無所謂，不一定要明天。”

    霍司岑卻比她更加積極，連忙表示他明天沒事。

    反正，爺爺也正好要他帶著舒芮柔過去，正好不用再費心自己去找她說了。

    兩全其美，哦不，是一箭三雕。

    至少，去爺爺那裏，那姓殷的就不會在。

    這幾日連著發生許多事，讓她很是疲憊。

    這一夜，舒芮柔帶著一些焦慮，一些期待，吃過外賣後很早就睡著了。

    夢裏，霍司岑帶著她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各種穿繞，但就是見不到爺爺，舒芮柔著急得不行，正在這個時候，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手機上，是一個陌生號碼在晃動。

    不是那兩個護工，那肯定就是霍司岑了。

    她不情願，但是想到明天的事，還是勉為其難地接了起來。

    “舒小姐，最近還好嗎？”

    居然不是霍司岑，不知怎的，舒芮柔覺得聲音滑膩膩地像摸了滑石粉，陰暗低沉的聲音像躲在幽暗潮溼的洞穴裡陰鷙的蛇蟲。

    那張白得異常的臉在舒芮柔跟前復現。

    “殷遲洛？”

    殷遲洛在電話那頭呵呵輕笑著，舒芮柔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看了看窗外月色如銀的灑在窗戶上，朦朧的夜有一種不真實感。

    “舒小姐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根本沒存我的號碼？”

    舒芮柔坐起身擁著被子，把手機扔在被子上，開啟了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