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男二的pua又來了。

    舒芮柔心尖微末一抖，虛虛應一個笑，“殷醫生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是咱們看待事物還是得樂觀點，譬如你想想，流產離婚總比日後拖個娃離婚好，又譬如，生娃的女人老得快……”

    殷遲洛臉僵了瞬。

    舒芮柔趁著這個時候跟他古德拜，一氣兒就跳上了網約車。

    剛上車，章溪溪的微信就發了過來。

    滴水成冰的氣候，即便車子上開了暖氣，指節也僵澀得厲害，舒芮柔花了好半晌的功夫，才搓熱了手指，點開了聊天介面。

    【舒總，我給您找好了新房，您過來瞧瞧？】

    這話下面緊接著一串地址。

    舒芮柔用手機改了網約車上的終點，奔著新公寓而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要求，人少，精裝修，不同的是，這次是買，而不是租。

    舒芮柔前前後後看了一遍，便當下籤訂了合同，全款買下了一百四十平的大平層。

    那豪邁的舉動，看得一旁章溪溪不住的羨慕：什麼時候她也能這麼一氣呵成買套房啊！

    舒芮柔那邊卻早已經開啟了電腦，噼裡啪啦敲起了鍵盤，“我聽說最近有一部《傾城》的電視劇要開拍？”

    章溪溪愣了一愣，道是，“明年春天開拍，現在還在選角兒……不過舒總，您不是答應參加野外求生的綜藝了？”

    打鍵盤的手頓了下來，舒芮柔轉過來驚懼的眼，“野外求生？我參加的那綜藝叫這個名字？”

    章溪溪眼神有些虛，“啊，是啊……”

    這話落地，有很明顯的一瞬寂靜。

    最後還是舒芮柔開的口，“章溪溪，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說服我參加這個綜藝？”

    章溪溪頭搖成撥浪鼓，擲地有聲的道：“沒，絕沒有！我打從心底的覺得舒總您要是爲了工作室好，一定要多參加這些節目，不止是增加您的曝光率，也是增加公司的曝光率。”

    說是這麼說，但野外求生，顧名思義，那就是把一干明星放到野外，自給自足燒菜打水睡覺的節目。

    章溪溪眼見著舒芮柔眯縫了眼，連忙道：“舒總，您別擔心，那綜藝雖然打著自給自足，其實都有劇本的，也有工作人員跟著，絕對不會讓出演的明星真動手的。”

    頭頂響起舒芮柔略柔和的聲兒，“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我當初應該問清楚的。”

    其實應該是作為經紀人的章溪溪該講清楚的。

    但不管怎麼說，日子還要過。

    霍老爺子在舒芮柔的精心照料下，沒過兩週就出了院。

    沐黎阮害怕霍老爺子發現兩人離婚了，便以霍老爺子需要靜養為由，讓霍司岑和舒芮柔搬了出去。

    搬家的那天，舒芮柔接到了霍司岑的電話，她沒接，只是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我的東西扔了就是。不要了。】

    霍司岑盯著最後那三個字，按在螢幕上的指腹雪白，但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叫管家把舒芮柔的衣服都放進了她曾經住的那個房間。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著。

    直到元旦這天。

    孟芝作為舒芮柔工作室的主力軍，首次接了一部網劇女主。

    舒芮柔爲了慶祝，請了所有人下班後吃火鍋。

    通知一傳達下去，舒芮柔就接到了沐黎阮的電話，“今天是元旦，爺爺想說全家聚一聚。”

    全家……

    她和霍司岑都已經離婚了啊。

    舒芮柔握著手機，眼看著窗外茫茫飛舞的白雪，嗓音彷彿也冷淡了下來，“我明天會找個時間去看爺爺的，但今天這種全家聚會，抱歉，伯母，我覺得我沒什麼身份參加。”

    只是到了晚上，在慶功回去的路上，舒芮柔接到了霍司岑的電話。

    他好像喝多了，嗓音嘶啞透著濃濃的倦意。

    “舒芮柔，你為什麼沒有來。”

    “我胃好疼，我找不到胃藥在哪裏了。”

    迴應他的，不過是一連串篤篤的電話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