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公館，888號房間。

    陳江站在門外，久久沒有進去。

    在來之前的那一刻，他還在猶豫。

    如果不幹了，也得當麵和劉姐請辭，對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陳江來了。

    良好的教養告訴陳江，就算是拒絕，也得是敞亮的。

    目前唯一的問題是，他還不確定要不要拒絕。

    “啪嗒。”

    門鎖突然轉動，陳江一驚。

    開門的不是劉曼，是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女人穿得很清涼。

    陳江面紅耳赤地後退，抬頭一看，是888啊，沒錯。

    “你好，請問……”

    “你就是陳江吧？”

    陌生女人發話，眼神玩味地上下掃視著他，“不錯，看上去挺清純的，聽說你只和阿曼玩過？”

    “都做這一行了，還潔身自好呢？”

    陌生女人的話令陳江又羞又憤，可他不能反駁。

    聽上去，這個女人和劉曼很熟。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是劉姐手下的寵物狗。

    寵物狗咬主人？

    沒有這種道理。

    陳江忍住了。

    可這種忍耐讓他很委屈。

    “自己不過是劉姐的寵物”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瘋長，像是藤蔓一樣纏著他，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能靜，是不是陳江來了？”

    劉姐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一併傳來的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你別逗他了，他很容易害羞的。”

    劉姐繼續說道，“你先玩兒吧，我剛剛出了一身汗，先洗澡。”

    玩兒？

    陳江想到了什麼，小臉驟然一白。

    “靜姐，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名為能靜的女人笑了，笑得肆意而猖狂，“阿曼一直誇你聽話懂事能幹，讓我也試試。”

    能靜拉住陳江的手，把他往房間裏帶。

    陳江腳步一僵，紋絲未動。

    能靜愣了一下。

    “喲，裝矜持呢？”

    “怎麼着，非得阿曼來牽你是不是？”

    能靜回頭，作勢要叫劉曼出來。

    陳江咬牙，他艱難地邁開步子，腿似千斤重。

    陳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情影響狀態，他硬不起來。

    能靜的興致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她嘖了一聲。

    劉曼正好從浴室裏出來了。

    陳江跟了她多年，劉曼多多少少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吧，陳江不會同意的。大學生，心氣高著呢。”

    劉曼笑眯眯的，絲毫沒有把分享陳江這種事當一回事。

    陳江的心跌落谷底。

    “那怎麼辦啊？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回去吧。”

    能靜發牢騷了。

    “你去群裡問問，看姐妹們誰能勻一個出來給你。”

    “都是小年輕呢，各個硬如鑽石，包你滿意。”

    能靜被劉曼的話逗笑了，兩個女人百無禁忌地聊著，全然把陳江當做空氣。

    陳江的臉色從紅變到紫再變到現在的黑色，他徹底醒悟了，自己對於劉曼而言，連寵物狗都算不上。

    充其量只是一個聽話的玩具。

    劉曼的男伴還有很多，不缺自己一個；而他們這些富婆群裡，男人更是可以隨意挑選的商品。

    自己拼命向保住的尊嚴，在這些人眼裏，不值一提。

    而且還容易染病呢。

    陳江笑了。

    “劉姐，對不起。”

    “我今天是來請辭的，我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