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眼神不對勁
面對他們這樣的眼神,李自成只有嘲笑的說著,“你們看什麼看?不會真以為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吧?這麼多人需要我負責,你們也配?”
被這番話傷到了心,姑娘們也不敢反抗,畢竟現在她們沒權沒勢,還只是弱女子。
大家都忍氣吞聲的被各自安排著,而朱玉珍也在被送到軍營當軍妓的名額裡,她的眼神還是像剛剛那樣充滿恨意的盯著李自成,雖然自己沒有被玷汙,但這個人的禽獸行為,她實在不能忍受。
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李自成猛然回頭,在同一瞬間,朱玉珍又把眼光轉變為單純的眼神。
半天沒有看到不對勁的地方,李自成就催促著他們把人送走,不要讓蘇晨知道了。
因為蘇晨已經走遠,他們無法再向蘇晨求救朱玉珍有點不甘心的跟著他們走著。
路上或許是緣分使然,朱玉珍再一次看到了路途中的蘇晨,她意識到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把握好這個機會,她真的就要變成軍妓了。
打定主意以後,朱玉珍掙扎的從佇列中跑了出來,她努力奔向蘇晨,眼看著她跟蘇晨的距離越來越近,她以為希望就在面前。
然而她低估了侍衛們的能力,他們看到朱玉珍掙扎的離開之後,立馬前去追,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在力量上有很大的懸殊,不出幾步他們就把朱玉珍抓到了。
就這麼被抓回去,朱玉珍實在不甘心,既然不能靠近蘇晨,那她就只能大聲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原本蘇晨就注意到有人在追逐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他開始還以為是小女孩太鬧騰,家人們沒沒看管住,所以就沒去幫忙。
等到他聽到小女孩呼救,他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他快步向前,想要護住那個小女孩,看到蘇晨向自己走來,朱玉珍心裏又燃起希望,他聽到了!
可是侍衛們也是聰明,他們知道這些人是要送到軍營當軍妓的,如果現在讓蘇神醫把她救走了,那他們就要少一個軍妓了。
這樣想的,他們就拖著朱玉珍儘快的回到佇列中,只要他們行走速度夠快,蘇晨就追不上他們,這樣的話蘇晨就救不了這個人。
看到他們速度突然提高,蘇晨心裏有點疑惑,難不成不知道是自己,所以加快了速度?不過李自成不是說要給他們一個好交代嘛,又怎麼讓侍衛拖她們離開?
心裏在疑惑,眼下都要救下剛剛呼救的小姑娘,蘇晨速度更快了,他甚至還在大聲喊著,“你們給我站住。”
或許是被蘇晨這一聲給嚇到了,侍衛們一下站住腳步,蘇晨也趁機追了上來,他一下護住朱玉珍。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越叫走的越快?”護住朱玉珍後,蘇晨就質問著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什麼都不敢講,她們看了眼對方,扣着自己的腦袋,嘿嘿的傻笑著。
看樣子是不能說了,蘇晨不打算問他們,畢竟就算詢問了,可能也沒結果,他直接把朱玉珍護下。
“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雖然他們知道蘇晨出現肯定會救下這個人,但是侍衛們心裏不甘,還想繼續拿李自成壓他,“蘇神醫,這是大王的意見,我們可不敢……”
誰知蘇晨根本不怕李自成,他不屑的盯了兩個侍衛一眼,然後從腰間取下錢袋給了他們兩人,“拿去,大王那邊我自然會說,這錢就當是給你們的辛苦費吧。”
這下有了好處,侍衛們就沒有再多說,而是回到自己的佇列,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
死裏逃生的朱玉珍對蘇晨很是感恩,她感激的看著他,眼裏閃爍著單純的希望,“太謝謝你了大人,要不是你,我肯定就到軍營了。”
因為之前就知道這個女子的不一般,所以現在蘇晨並沒有被她的反應給迷惑,他冷漠的看著姑娘,心裏卻想著李自成怎麼沒有好好照顧那些女子。
“走吧,我先帶你去個地方。”現在蘇晨唯一能想到照顧女子的地方,就是陳圓圓那裏了,因為之前的事,陳圓圓跟他有點交情,讓她幫忙照顧一個人應該不在話下。
朱玉珍沒想到向蘇晨求情,竟然有這樣的好處,本以為能留下命就算不錯,卻沒想到還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頓時更加感激的看向蘇晨,這次她的眼神裡是純粹的感情,至於她的身份,她還不想告訴蘇晨,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說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蘇晨心裏還在想李自成答應自己的事,他不僅沒做到,甚至還更過分,把這個小姑娘送到軍營裡去,那只有一個結局,就是軍妓。
他現在意識到,所有有權有勢的人都是一個模樣,從張獻忠開始到他李自成沒有人不一樣的,不過他沒有能力反抗,他只能這樣。
他思考的時候,行進的速度就會加快,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陳圓圓的地方。
蘇晨禮貌地敲敲門,等來了陳圓圓,看著他身邊的小姑娘,陳圓圓心裏疑惑,“蘇神醫,這是……”
“這是我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小姑娘,沒有認識什麼女性朋友,就想讓她來你這裏洗漱一番。”蘇晨把李自成的事情給瞞下,只糊弄的說著。
好在陳圓圓沒有多問,她聽蘇晨說是救下的,心裏就開始心疼這個小姑娘,小姑娘身上灰撲撲的,頭髮亂糟糟的,就連臉上都不是乾乾淨淨的。
因為自己快要做母親了,陳圓圓的母愛光輝愈加明顯,她柔和的牽起小姑娘的手,“走吧,我帶你去洗漱。”
朱玉珍看像陳圓圓的眼神不太對勁,不是那種友好或者單純的,反而有深深的敵意,注意到細節的蘇晨不太能理解。
就連陳圓圓的手都在半空中愣住了,身為秦淮河的名妓,察言觀色這樣的事她自然不在話下,所以她立刻感覺到這個小姑娘對她的敵意,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敵意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