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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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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奶狗咬的

    他們在對沈思玉關心備至,暗自較勁的容覺與陳佑禮已經走遠。

    兩側是遮天蔽日的密林,鳥兒清脆的叫聲不絕於耳,之外便是寂靜。

    容覺表情冷漠,似是察覺不到陳佑禮陰鬱的目光,自顧自的撥開擋路的草叢。

    他們沒有選擇側面的路,而且選了人跡罕至,只有村民經常走的小路。

    駐足時能夠看到山腳下炊煙裊裊的村落,一片寧靜祥和。

    陳佑禮率先停下腳步,叫住他,“容覺。”

    前面的男生轉過身,表情平靜。

    “你應該看到新聞了,”陳佑禮抬眸,直言道,“你不用抱有僥倖心理,那些新聞是真的,對方是沈家世交的富家少爺,與年年是青梅竹馬。”

    說著,他自嘲的勾了勾唇。

    容覺反問,“前輩你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我看的出,你很喜歡年年,”陳佑禮說道,“你不用否認,跟她在一起過的哪有不喜歡的。”

    “她雖然平常愛玩,但從不會違背原則,我和她沒可能了。”

    說罷,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容覺。

    容覺頓了下,道,“這是您和沈導的事,您跟我說這些?”

    陳佑禮輕嗤,瞥他一眼,“你在年年面前裝朗月清風就算了,在我面前就不必了。”

    容覺不置可否。

    “你應該不瞭解鄭蔚,也就是她的未婚夫。”

    “他爸出軌初戀逼原配離婚,後來他媽媽病逝,他爸立馬結婚,還把比他只小几歲的私生子弟弟接回來,他高中就出國了,阿年大學纔出國,而且兩人也不是同一個國家。”

    “鄭蔚剛回國,你覺得,年年與鄭蔚真的是日久生情?”

    陳佑禮緊盯著他的眼睛,“我不相信。”

    容覺笑笑,“您不相信是您的事,對我來說,沈導想和誰結婚都輪不到我管。”

    “你可以管,”涉及到沈斯年的事情,陳佑禮在也無法保持冷靜,“她很喜歡你。”

    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她交往的那麼多男朋友中,她可以送錢送禮物送資源,但絕對不會那麼用心。”

    “所有人都知道,她帶我見了她爺爺,之後我們就分手了,在此之前,我接到過一個電話,言明只要我答應他一件事,事成後會給我數不清的錢,甚至是當紅明星都拿不到的頂級資源。”

    “我問過,只要是與她談戀愛超過兩個月,好幾個人都接過電話。”

    “從你和她傳出緋聞到現在三四個月,你到現在還完好無損,甚至還和她同居,”陳佑禮眼神複雜,“有人在針對她,你並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是年年自己不停被潑髒水。”

    容覺不同意他的看法,“不過是包養個小明星,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我不知道你所指的用心是什麼,”容覺垂眸,“她對所有人都這樣。”

    若即若離,讓人上癮的曖昧。

    “你以為陳燕是那麼容易被拉下水的嗎?如果真能憑藉一段不知真假的影片和口述,她早八百年就糊了,偏偏是在你和阿年傳出緋聞不久。”

    “凌和說過的,年年的禁忌是她父母,絕對不能提。”

    “我問過一次,年年雖然沒說什麼,但我能察覺到她逐漸遠離。”

    容覺沒說話,靜靜的聽他講。

    “鄭蔚的媽媽是被他父親現任妻子逼死的,你真覺得以他現在尷尬的地位,突然回國,真的就是爲了和年年結婚?”

    “娃娃親而已,而且年年的父母早已去世,會有誰在乎?”

    “前輩,沈導有自己的想法,我無權干涉。”

    陳佑禮陰沉著臉,“不,你可以。”

    容覺輕笑,“我只是覺得,前輩你已經和沈導分手了,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她的事情?沈導會不高興吧?”

    陳佑禮愣了下,抿嘴,辯駁道,“不會的,年年很喜歡我的,她說過,我做什麼事都可以被原諒。”

    “那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容覺友好提醒,“你們現在沒有關係,她要結婚了,門當戶對,青梅竹馬。”

    這個事實對於陳佑禮過於殘忍。

    容覺心底酸澀難忍不假,但他如今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去質問。

    沈斯年或許真的喜歡過陳佑禮,那是他任性無理取鬧的資本。

    “前輩,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說完,他徒留陳佑禮在原地糾結怔愣,邁步離開。

    ……

    房間裡,沈斯年穿好衣服,環顧一圈。

    很好,容覺把房間收拾的乾淨整齊,彷彿他從沒來過一樣。

    浴室裏的水汽都散的乾乾淨淨。

    沈斯年揉了揉眉心,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慘不忍睹的鎖骨,以及脖頸隱約露出來的痕跡,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生氣了。

    回想著男生難得強硬的一面,她純淨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走出房間,黃導特意囑咐留下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客廳坐的昏昏欲睡。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猛地驚醒,擦擦嘴角快要流下來的口水,“沈,沈導。”

    沈斯年換了長袖襯衫,鈕釦也沒開到第三顆。

    整個人充滿禁慾的味道。

    先是在心裏犯了會兒花痴,女孩說,“沈導你吃點什麼?我可以做。”

    她打了個哈欠,懶散道,“不用,黃導去拍攝了?”

    “嗯嗯,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去爬山祈福,聽說這兒的山神廟很靈的。”

    沈斯年想了想從網上搜來的景點介紹,點點頭。

    不過她沒有興趣。

    “嗯,回來告訴黃導一聲,我先走了。”

    女孩愣住,“走?”

    沈斯年笑眯眯的,手指輕輕摸了下女孩的臉,“嗯,我不是常駐嘉賓。”

    女孩臉蛋紅紅。

    心裏尖叫著。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常駐嘉賓。

    沈導的顏值我吃一輩子都不膩。

    送沈斯年出門的時候,女孩猝不及防的一瞥,注意到她袖口挽起露出的手腕有個牙印。

    女孩,“?”

    一瞬間,抑鬱症自虐的念頭在腦海閃來閃去。

    注意到她的視線,沈斯年順著看到自己扶著車門的手腕。

    白皙的面板上青紫牙印極為明顯。

    頓了下,她將挽起的衣袖拉下來,說,“小奶狗咬的。”

    女孩傻兮兮的說,“那您記得去醫院打疫苗。”

    沈斯年輕笑,“謝謝提醒。”

    待沈斯年走出老遠,女孩倏然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

    小奶狗還是小奶狗,沈導你回來給我說說清楚!

    然而,此時的沈斯年是聽不到了。

    跑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清風吹過來,似有若無的飄過來淡淡的香氣。

    沈斯年回眸掃了眼遠方的黛綠,隨後將車窗慢慢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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