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鍋湯引來的誤會
“哈哈哈,好,那我就留在這裏,看那賤人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她這會兒興高采烈,殊不知在賀宅內雖然沒有傭人,卻是賀希霖親自照顧。
白瑤躺在床上,手指還沒有抬起來,一杯水就遞到嘴邊。
她眼珠子稍稍動一下,賀大總裁就能猜到她是想做什麼,下一秒,一切服務到位。
女人很詫異,忍不住問道:“賀總不去照顧您的心上人,守在我這裏做什麼?難不成還害怕我這病體能把孩子們帶走?”
“我說過了,換個稱呼。”賀大總裁沒有給出答案,反而還給她甩了個難題。
兩個寶貝在旁邊絞盡腦汁的幫媽咪想這個問題的答案,突然,小林林靈機一動:“媽咪,要不然你就叫爸爸孩兒他爸吧!”
噗!
這下要換白瑤吐血了,這都什麼情況!
自家兒子改坑娘了?
賀大總裁消化了一下剛剛的稱呼,略微滿意的點點頭:“嗯,我覺得可以。”
可以個頭啊!
白瑤就差髒話沒罵出來了,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賀總,賀先生,您希望我叫您什麼不重要,但我只能叫出口這兩個。”
“……”賀希霖和孩子都沉默了。
小女人冷漠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了,我要睡覺了,您請便吧。”
賀希霖沒有久留,帶著孩子們一同出去。
走廊內,一大兩小都沉默的趴在樓梯扶手上,動作如出一轍,還齊齊的嘆了口氣。
“唉。”
兩個小傢伙原本都很開心爸爸媽媽重新在一起,然而今天,才正式的意識到他們夫婦二人依舊像陌生人一樣相處。
明明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可以淡然如水。
“老爸,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給力啊,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和媽咪成為真正的夫妻?”
聽到孩子們如此焦急的聲音,賀希霖也陷入了反思。
正在這時,夕夕主動提出:“媽咪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應該是你們彼此接近的好機會,你要抓住了哦。”
“對,我想想,從哪裏做起呢。”小林林也開始絞盡腦汁,“媽咪現在因為捐獻骨髓,需要在家中臥床休養,醫生不是說了要臥床半個月嘛,那老爸你就悉心照顧!”
“怎麼照顧?”賀大總裁其實還是有些迷糊的。
雖然這些年他身邊一直都有一個病秧子,但也是有專人照顧的,他親力親為照顧一個人,還沒有開過先例。
兩個小男孩思考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為他們是雙胞胎,思考模式都是一樣的,竟然給出了同一個答案。
“煲湯!”
兩個小寶貝動作迅速,在網上查到了很多菜譜,菜譜內的湯品種很多,喝半個月不成問題。
林林開始總結:“都說患難見真情,媽咪現在也算是處於痛苦患難的階段呢,如果你能照顧的很好,肯定會一朝轉正的。”
小寶貝口中的轉正,就是指做上真正的夫妻。
這句話對賀大總裁的吸引力不是一星半點。
男人抿了抿唇,陷入猶豫。
夕夕也給出了他的見解:“人人都說心靈雞湯,那就證明雞湯可以安撫心靈啊,你就從雞湯做起吧。”
賀希霖眉頭一緊,心靈雞湯,似乎不是什麼好的詞語啊。但在孩子們一再的催促和督促下,他最終還是買來了不少食材。
由於是第一次下廚,他買了滿滿三大箱子的食材,爲了這些食材,又買來了一個新的冰箱。
兩個小寶貝悄悄嘆氣,如果讓媽咪得知老爸爲了做湯這麼破費和浪費,那肯定就不是感動了,而是……
他們媽咪一貫是最節儉樸素的,嘖嘖,這件事要保密纔是啊。
好在白瑤現在臥病在床,在同行的叮囑下不能隨意下床,不然日後會留下腰疼的毛病。
她已經在生孩子的過程中感受到過腰痛的艱辛了,堅決不想再嘗試一次,所以,也就乖乖的沒有離開過臥室。
等賀希霖將湯做好之後,兩個孩子看後直搖頭。
這烏漆麻黑的,是什麼東西?
“老爸,你燉的是烏雞湯嗎?”
“不是。”賀大總裁用筷子戳了戳燉的稀巴爛的雞肉,“是普通的土雞。”
“土雞,土雞是白色的吧?”夕夕險些就要懷疑人生了,“這黑黑的是什麼東西?”
賀希霖想了想,“應該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糊鍋了,也有可能是我後來醬油加多了。哦,還有可能是……”
“別說了。”林林伸出一隻手,擋在了他和爸爸中間,“老爸,您的動手能力真強,看來多虧了我們沒有遺傳您啊。”
“是嗎?”賀希霖沒有品嚐,但聞著味道還不錯。
夕夕不用問都猜得到老爸在想什麼,嘆了口氣:“爸爸,你覺得味道聞著還不錯,是因為雞精放多了。”
現在滿屋子飄香的都是一股雞精味,根本聞不到雞湯原本應該有的味道。
“雞精?”男人點點頭,“我想著雞湯放點雞精不是很搭嗎?”
“行吧。”
死馬當成活馬醫,現在只有這碗湯能挽回他們的感情了。反正媽咪每天也會吃很多藥和補品,不差這一點,就當是喝了點不好喝的水吧。
平日裏,他們也會學著做點心的,做的不管好不好吃,白瑤都會全部配合的吃下去。
相信爸爸也能是這個效果。
小寶貝們重重的點頭,給足了老爸勇氣:“快去吧。”
賀希霖端著碗,推開了房間的門,一股噴香的氣息跟著他一同進入,白瑤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烏雞湯”,有些疑惑。
“你做的?”
“嗯。”
“賀總什麼時候會下廚了?”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他做湯不夠利索,但回話卻很快。
白瑤餓了一上午,想著在賀家也沒辦法,有飯吃就不錯了,於是拿起了勺子,品嚐了一口碗裡的烏雞湯。
一股濃郁的調料味道充斥在她的口中,緊跟著的,是糊鍋的苦味。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難以疏解:“你做的是什麼?”
“雞湯。”
“什麼雞?”
“土雞。”
“呵,土雞能做成這種顏色,也真是難為賀總為我特意調配了。”
在白瑤心裏,他這就是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