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了幾日，蘇顏汐和景慕霆雖然都是在玻璃上哈欠寫字溝通，可也學會了隱晦傳達資訊，兩人一致決定要對統一口徑，願意給李首席做事，只要能出去。

    一開始，蘇顏汐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蘇氏”到底還有一個蘇顏墨，可“景勝集團”只有一個景慕霆，一旦李首席下了馬，他們夫妻倆絕不會獨善其山。

    可景慕霆告訴她，自己已經和張警官事先通了氣，願意深入打進李首席的勢力中心，套取有用且能搬到李首席的證據和資料，相當於臥底。

    如次一來，蘇顏汐也鬆了口。

    兩人的交流也是透過你畫我猜完成的，一開始蘇顏汐都沒察覺，把每次猜出的內容連起來才意識到，再次玩的時候還是她主動問起，景慕霆這才預設，李首席絕不可能看出來。

    “嗯，幹嘛？我可沒答應哦，孩子的事還早，再說我們出去了不得好好調養身體？”

    她沒心沒肺的應，之前恰好玩過關於生小孩的你畫我猜，這會兒聊起來也不算突兀，現在還沒自由，一切都得小心謹慎，儘量不讓李首席察覺。言下之意正是告訴景慕霆，會遵循兩人交流的做。

    “好，我都聽你的。”景慕霆心領神會道。

    “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思規劃未來，看來很有自信能出去？”李首席的聲音在石室迴盪。

    霍塵曦第一個反應出來，他瞪大了雙眸看向姜未橙不可置信的問：“你的老闆竟然是李言，李首席？”

    姜未橙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嘴裏一句：不然呢？到底沒問出口，她也忽然明白了一件可怕的是，她一直認為自己和霍塵曦都是李首席的員工，可如今看霍塵曦的反應，那麼先讓對方不是。

    可當李首席找到自己，正是以霍塵曦老闆的身份，清晰無比地告訴她孟路都做了什麼，已經她在“蘇氏”這幾年的骯髒。

    如果李首席不是霍塵曦的老闆，怎麼會那麼清楚她和霍塵曦所做作為？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卡斯特就是一箇中間商！我特麼的被割了韭菜！”霍塵曦恍然大悟道。

    “噗嗤——”

    蘇顏一時間沒忍住，而後咬了咬唇看頭頂。

    早在她被姜未橙給弄進來不久後就分析出來的事，這男人現在才知道，腦子確實不怎麼靈光，若不是上一世她愚蠢至極，加上被家賊姜未橙給欺騙了，這倆貨能抗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你笑什麼蘇顏汐？你以為你能獨善其終？告訴你，我接近你就是李首席安排的！”霍塵曦振振有詞。

    “我知道啊，”蘇顏汐不以為然，杏仁眼翻了翻不屑道：“在你沒廢之前，我就知道了。”

    霍塵曦：“......”

    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誰料姜未橙聽了不樂意了。

    “小汐姐姐，塵曦只是需要調養身體，他的功夫可比你家景少強，畢竟肚子能說話不是？”

    姜未橙可謂是一箭雙鵰的數落，暗諷了蘇顏汐的肚子不爭氣，又貶低了景慕霆不夠男人。

    “可惜流產了，我一貫不看中過程的，結果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行。”蘇顏汐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似乎都忘了她其實是被姜未橙給綁來的，反正現在大家都被李首席給控制了，有什麼好得瑟的。

    “都安靜！”

    李首席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都禁了聲。

    “我依次問你們問題，需要你們老實回答，否則後果自負。”

    讓眾人意外的是，李首席先問的竟然是姜未橙，蘇顏汐也極為有幸能把孟路怎麼在父親的眼皮子地下虧空“蘇氏”的過程給聽一次。

    所問之處非常詳細，甚至細緻到姜未橙每次轉移的金額，大部分都說的模凌兩可，因為時間久遠，所以只有一個大概的數字。

    “好高興你這麼誠實。”

    李首席這話讓蘇顏汐不禁疑惑，姜未橙素來愛撒謊，如今竟然如次真誠，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同時李首席是否本就知道所有，而是要試探他們而已？

    下一個被問題的人是霍塵曦。

    “卡斯特第一筆佣金多少？”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霍塵曦，蘇顏汐和景慕霆不露神色的互視一眼，從彼此眸中讀到了一種默契，看來這李首席和卡斯特也並非無堅不摧。

    “這，那麼久了，我怎麼記得住？”

    霍塵曦其實記得，可他不敢說啊，他也明白過來了，李首席這隻老狐狸大概認為卡斯特中間吞的多了，想從自己這兒突破口呢。

    “不用很詳細，大概的就行，和你的老相好姜未橙一樣。”

    這話說的把霍塵曦又噁心了一把，便隨便報了一個數字，順便試探李首席這隻老狐狸是否真的什麼都知道。

    可話音剛落，姜未橙就忽然驚呼“哎呦——”的慘叫。

    引得蘇顏汐看過去，只見姜未橙雖然雙手被向後負者，可整個身子都勾成了皮皮蝦，樣子像極了痛經的症狀，不一會兒額間的烏髮就有溼痕。

    可她記得，姜未橙從未有過痛經纔對，怎麼會忽然......莫名響起剛在石室李見到的場景，聯想是因為那事，便口無遮攔的說：“如果是那痛，就別叫了，你這是自作自受。”

    姜未橙聞言抬眸剜了眼蘇顏汐，有氣無力道：“......不是。”

    這聲讓蘇顏汐聽出了不對，她看向攝像頭位置申請：“能叫人來看看嗎？我想，您也不願意她死在這裏吧？”並非她氾濫了聖母心，而是想借機弄清楚“蘇氏”究竟那些人做過姜未橙的走狗罷了。

    “別擔心，我保證不會讓她死。”

    李首席並不在意的聲音，也讓姜未橙疼的更難受了。

    蘇顏汐和景慕霆都在聆聽下面的問題，誰想李首席忽然就換了人，問起了景慕霆來。

    “做了我的左膀右臂，絕不能再退出，除非要麼你死，要麼我死，否則絕不能斷了，你可做得到？”

    “能。”景慕霆幾乎沒猶豫就開口。

    “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