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夫當關
聽到劉夫人的話,這男子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喚來傳令官。
“傳令下去,軍隊在原地駐軍,安營紮寨,休憩三日後進軍雲海城。”
這男子說完就翻身下馬,並未卸掉戰甲,而是孤身朝前步行,不多時就來到了雲海城東門之外的一座孤峰之上,朝雲海城眺望而去。
“空間漩渦?看樣子云海城內的人都前往漩渦中的世界了。”
這男子自然一眼發現了那極其顯眼的空間漩渦,自語道。
繞過空間漩渦後,男子的目光繼續下移,最後看見了站立城頭上的陸長生。
“此人……”
在感受到陸長生的氣息後,這男子的神色瞬間變化起來,一時之間陰晴不定。
在他的感知中,陸長生自然不過是一位陰神境修士,對帝國來說,在鐵騎下,一個陰神境修士也只是塵埃罷了。
但是,偏偏在直覺中,他本能對陸長生的存在感受到了危機,那種強烈的危機感使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對軍隊的命令已經下了,這男子身為軍隊統領,不能朝令夕改,現在唯一的機會,那就是試探一番。
感受完雲海城的情況後,這個小統領就回到了軍營之中,開始閉目調息。
從一開始收到帝國調令到趕到雲海城,軍隊鐵騎一刻未停,趕了足足五日的路纔到雲海城,現在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
雲海城東城門。
“此人氣息不俗,境界上也是塑神境,看樣子就是這支鐵騎的統領將軍了,尚在掌控中,問題不大。”
陸長生立於城頭上,心中對那統領也已經有了定論。
以陸長生的修為,那統領進入孤峰之上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二者探查都是相互的。
雖然現在陸長生可以對統領動手,但是畢竟對方代表著帝國,貿然出手只會為陸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底,他也只是想先弄清楚帝國的態度。
……
轉眼之間,三日的時間就過去了,而陸長生就硬生生在城頭上待了三日,期間,雲海城依然不斷有宵小之輩試圖闖入城主府。
無一例外,都被陸長生給幹掉了,雖說他站在城頭上,但是絲毫不影響對城主府附近的賊人動手,再加上神器助陣,斬殺賊人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而在陸長生的等待之中,帝國派來的鐵騎終於動身了,開始緩緩朝雲海城逼近,很快就來到了十里之外。
在這裏,鐵騎迅速拉開架勢,盾騎兵頂在前方,騎兵護住兩翼,騎弓兵迅速來到隊伍中心,拉開弓弦,鎖定了城頭。
隨著統領一聲令下,上千弓箭瞬間暴射而出,這些可不是尋常的凡人軍隊,所有將士都有著不俗的修為。
騎兵普遍都是築元境修為,而作為大多數戰爭中的主攻手,這些弓騎兵則是至少玄液境的修為。
如此之多的玄液境修士爆發,完完全全達到了以量變完成質變的標準。
漫天箭雨瞬間鎖定了雲海城東門的城頭之上,沒有任何一根箭矢偏離目標,全部都將落在城頭之上。
這就是修士軍隊化之後的恐怖了,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顯然,這些軍隊就是衝着陸長生去的。
面對成千上萬的箭矢,陸長生卻面不改色,手持戮仙劍,冷哼一聲,一圈赤色光環瞬間自周身擴散開來。
這些將士還沒反應過來,只有統領一人認出了這赤色光環的來歷,是一座大陣,具體是什麼陣法他一時之間也無法認出。
而這座陣法正是神級劍法之中的誅仙劍陣!
隨著劍陣展開,方圓百里的空間全部靜止了,由靈力凝聚而成的長劍紛紛破土而出,直接將漫天箭雨斬的粉碎。
隨後這一道道凌厲劍光直轉而下,鎖定了自帝國派來的這群將士人馬,立刻暴射而出。
恐怖而冷厲的劍光衝出,在鐵騎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血色的風暴,凡是被劍光擊中的,無論兵種,通通只需要一劍。
一道劍光過去,人頭沖天而起,漫天鮮血噴射而出,宛如一場淒厲的血色煙花,看的人不寒而慄。
在這一次試探之中,唯一逃出生天的,就是那位統領,而陸長生唯一放過的一人,也是他。
說到底,還是這位統領自恃塑神境修為,再加上一眾鐵騎的威懾,這才下定決心放下帝國旗幟,一句話不說直接對陸長生髮起試探,也是爲了安定自己直覺裡莫名的危機感。
也正是因為這統領發起試探的時候沒有舉起帝國旗幟,沒有了帝國的名號,陸長生才下死手將這一眾鐵騎,足足上千人馬盡數斬殺。
這就是殺雞,為的自然也是警告帝國的那些人,陸家,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好欺負。
在生命威脅下,這位統領沒有絲毫猶豫,生怕陸長生反悔,回過頭來追殺自己,一路上慌里慌張的,直往帝都趕去。
以這小統領的實力,回到帝都只花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將自己所知盡數上報上層。
對於陸長生驚人的實力,帝國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再仔細試探一下才好做決定,為此,並未給統領降罪,相反又給予了一批更為強橫的人馬。
這一次,足足上百名陰神境強者,上百名玄丹境強者和上千玄液境兵士,重新開拔雲海城。
這一次統領也吃夠了虧,爲了避免被陸長生一眼認出來,他換了一身戰甲,這一次是紅黑色的冷酷戰甲。
無論是從視覺上還是防禦效果上,都比上一套戰甲強大了不知多少。
完成這些細碎的事情後,帝國大軍再一次開拔雲海城,而爲了避免之前的事情發生,這一次,統領更是將帝國旗幟插在自己戰馬身後,一路高歌猛進。
不到一天時間,大隊人馬又來到了雲海城外,直接走到了城門前。
“雲海城主事之人何在?速來迎接帝國鐵騎!”
傳令官主動跑到鐵騎前方,開始高聲對著城門喊道。
顯然,這位傳令官也是新人,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直接囂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