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妄剛纔說了什麼？

    ——那個女人是怎麼擺脫官司的？

    瓜大不是抹除這段記憶了麼？林妄怎麼還記得？

    阿蕪他們都不記得了呀？

    蘇念仔細深思，只能得出一個可靠結論，那就是瓜大能力遠不止於控制原女主盛菲菲，但即便是能控制整個世界，也無法控制像蘇念一樣擁有了自主意識的人物。

    所以，林妄擁有自主意識了？

    他不再單單是個任人擺佈的小說人物，而是有血有肉如同蘇念一般的人類？

    這將是個重大訊息啊！於蘇念而言的好訊息！這也意味著林妄不可能侷限於喜歡原主蘇念，他很有可能是喜歡現在的蘇念。

    這些容不得深思，蘇念回神，只聽顏州沉默半晌後回答：

    “五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盛菲菲吃官司我不知情，而且我同她壓根沒有交集，完全不可能幫她！我能因為什麼幫她？我真的……”

    能聽出顏州言語裡的無奈，但蘇念也能看到林妄疑惑且憤怒的眉頭。

    他們兩個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根本沒法交流！

    蘇念乾咳一聲，思索道，“內什麼，我覺得顏州可能患上了間歇性失憶症，應該讓陸明知過來好好瞧瞧。”

    “間歇性失憶？”林妄眉頭擰得更緊。

    瞧他一臉質疑，蘇念也覺自己的說辭很是沒有可信度，可再荒謬，也好過真相的荒唐程度。

    “對呀，”蘇念繼續硬著頭皮往下編，“我以前在百科全書上看過的，間歇性失憶，就是……就是受到重大刺激，短時間消除了部分記憶，說不定顏州太過勞累患了這病，所以纔會忘記昨晚的所作所為，還有夢遊也會讓顏州做出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

    說得那麼頭頭是道，林妄還是一臉不信，但顏州可真真信了，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

    “五爺，夫人說得對，保不齊我患了精神病，可我自己不知道，懇求五爺讓我去看醫生，倘若再耽擱，顏州唯恐害了五爺。”

    這貨儼然把自己當做了精神病患者，蘇念心虛的抹抹鼻翼。

    林妄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豈會輕易相信蘇唸的胡言亂語，他一度猜疑，可絲毫找不到證據，只能把重心放在了別處。

    而蘇念又被瓜大警告了無數次。

    我愛吃瓜：【蘇念！我再度警告你，別把現實世界帶入，我可以容忍你肆意篡改劇情，但絕不允許透露真相！】

    蘇念：【我知道了！那我也稍微警告你一下，林妄已經看到監控裡的人臉，就是盛菲菲，他會做出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還有，你可以消除所有人的記憶，林妄卻不能，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他。】

    之後瓜大再說什麼，蘇念也沒心情回覆，她無非就是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警告，再無其他，蘇念不願與之爭辯。

    她現在一心只想知道，林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自主意識？第一次見面？還是不希望她死的時候？或是剛剛？

    這事兒算是不明不白的結束了，蘇念回到電視臺，繼續幫宋希完成餘下的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