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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能當面講的東西麼？

    蘇念一把老臉，實在不知往哪擱，陸明知他也太開放了吧。

    瞧出了蘇唸的窘迫，陸明知一本正經的扯了扯白大褂，“醫學面前，不分男女。走了，拜拜。”

    “拜……”

    蘇念幹着一隻手，在空中隨意晃了晃，自覺沒臉跟屋內的小助理對視，她只好悶頭坐下，捂著臉陷入沉思。

    倒是陸明知的小助理知趣，只說有什麼事叫他就成，他在客房侯著，隨即出了門。

    一切處理完畢，已是半夜四五點，蘇念不敢輕易打瞌睡，因為林妄手上還掛著點滴，她得看著，一旦打完還得找小助理來瞧瞧。

    又是幾個小時，林妄這邊藥不能停，點滴不能斷，蘇念一直在側，拿著帕子幫他擦這擦那。

    實在熬不住，蘇念等顏州回來，叫他幫忙看著點，她便坐在床邊的毛絨地毯上，趴著睡一會兒。

    等她迷迷瞪瞪醒過來，已然是下午，太陽落進了山腰，林妄卻還沒醒過來。

    林妄只要不醒，就只能靠打葡萄糖養著。

    蘇念揪心，小手忍不住拉起他的大掌，好久沒說話，自言自語起來：

    “林妄……你好點沒呀？要不要醒來看我一眼呀？”

    “我現在終於能體會你當時的感受了，我洗胃那次，你等了三天三夜，一定很焦急吧，我現下才明白，會不會太晚了？”

    “唉……沒關係的，你先睡會兒吧，反正陸明知說你沒事了，他醫術那麼高明，肯定不會錯的。”

    說了那麼多，蘇念只剩自我安慰，眼巴巴盯著林妄的俊臉，期盼下一秒他能如願醒來。

    只可惜，林妄不是每次都能聽到她的話，不是每次都會乖乖聽她的話。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煎熬，又等了一天，蘇念依舊趴在他床邊入睡，她就是不回床上睡，任誰勸都沒用。

    夜晚，顏州靠在床邊的椅子上，時不時盯看著點滴，他精力是真好，蘇念這幾天就沒看到他合過眼。

    蘇念拉著林妄的掌心，偏著頭，趴著，閉上眼，淺淺的入睡。

    夜色似墨一般浸染整個天空，秋天的蟲鳴比以往小些。

    “念念……”

    蘇念恍然，耳朵動了動，有些迷糊，直到指尖傳來微微顫動，她纔有了些知覺。

    “五爺？”

    顏州的音色很輕，卻很急。

    蘇念是被顏州的聲音徹底叫醒的，她猛一下睜眼，只覺掌中的大手在微微顫動，她趕緊抬頭，憂心忡忡的盯著林妄。

    她輕聲，“林妄？林妄？”

    “念念……”

    似是迴應，可林妄依舊沒睜眼，嘴角唸唸有詞。

    蘇念扁下小嘴，喜色逐漸消逝，她扭頭，和顏州對視一眼，眸子裏帶著些無奈低落。

    顏州何嘗不知夫人的心情，他仰頭，瞧了眼點滴，“夫人，我去叫小助理來換點滴。”

    “好，快去快回。”

    蘇念瞧他奔走，目光又回到林妄上，他面色還是那樣慘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過嘴唇有了點生機，至少滋潤了些。

    “林妄，想我就快醒來，我……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