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尊品華悅，已是半夜，久違的感覺，涌上心頭。

    兩人到房間，蘇念沒力氣，又拒絕林妄給她洗澡，只簡單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卻難得的沒有睡意。

    從蘇念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那日起，她就沒睡過什麼安穩覺，一閉上眼睛，不是緬懷逝去的愛情，就是想念對她好的林妄。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的死亡裡，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竟然叫她和林妄重新見面，甚至是現在，躺在了一張床上。

    “不許抱我。”

    林妄的大豬蹄子開始不安分，他從後抱住蘇念，溫度還是那樣暖暖的，但蘇念總是不安心，不是失去了安全感的那種不安心，而是那種肯定會與之離別的不安。

    以往的喜歡，可以不顧一切，全身心投入。

    而現在的喜歡，只能藏匿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誡她自己，不能主動不能深陷不能再回頭。

    她回不了頭，就如同現下這般，她寧願背對林妄，也不願再次窩在他的懷中，她怕她一旦回頭，不僅會做了毀滅小說世界的惡魔，還會讓瓜大把林妄直接寫死。

    林妄明明可以多活幾年，她不想因為她而讓林妄太早死於非命。

    “你……”蘇念身心一癢，警告他，“摸哪呢？”

    “嗯？”

    他竟然在裝樣？

    蘇念耳根子發紅，若不是背對他，她鐵定要再賞他一耳刮子。

    “我困了……”

    倒也還是在乎蘇念，林妄安分不少，好好抱著她，沒再有其他舉動，“好，睡吧。”

    可蘇念睡不著，半響又睜開眼睛，一股莫名的火氣澆上心頭，興許是患上了死前焦慮症，又或是大姨媽提前的徵兆，總之，情緒非常不穩定。

    “林妄，你不是很忙嗎？現在又有時間管我了？”

    爲了她，林妄可以選擇不忙，自那日後，林妄深深後悔，直到聽聞蘇念服藥自殺，他才幡然醒悟，懂得了失去竟是這麼痛心。

    所以，他徹底想明白了，他可以爲了她，選擇金盆洗手，就算是死，他也願意。

    “抱歉……念念，往後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呵，狗男人，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麼？你的蘇念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鈕祜祿蘇念！”

    “所以你會懷了別人的孩子？”

    蘇念一懵，隨即反應過來，有點好笑，但她忍住了，“你竟然還看過《歪嬛傳》？”

    “有一次見你看，爲了和你找到共同話題，我就惡補了一下，結果，還挺有意思的。”

    “……”蘇念晃晃頭，“別跟我扯犢子！”

    林妄深深嘆了口氣，他將頭埋進蘇唸的肩頸，聲色啞著，好似有點悲傷。

    “念念……我想……和你說些事情……”

    將死之人，聽這些有什麼意義，蘇念不想再過多瞭解林妄，她不想回到現實世界後滿腦子都是這個狗男人，故而情緒有些激動，小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晃個不停。

    “我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林妄苦笑，指尖輕撫她的髮絲，咬住她的耳垂，低聲：

    “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