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林妄負責幫她開啟禮盒，蘇念就像個小領導似的，負責驗收裡面的物品。

    最叫人心動的是，每一個禮盒都有一張小卡片，由林妄親筆，上面還有一絲淡淡的墨水香氣。

    筆跡清秀，筆鋒硬朗。

    一歲的禮物是個迷你水晶鞋，在燈光下發出bulingbuling的小碎光，一時激發了蘇念滿滿的少女心。

    卡片上寫道：蘇念小寶寶一歲啦，是個可愛的小公主，小公主當然要擁有屬於自自己的水晶鞋呀。

    兩歲的禮物是個超級好看的蝴蝶髮卡，粉粉嫩嫩。

    卡片：哇！小公主兩歲啦，長長的頭髮就要配著可愛的蝴蝶髮卡啦！

    三歲的禮物是公主裙，淺藍色，就和迪士尼的艾莎公主一樣，裙襬上還有小碎片，材質好的不像話。

    卡片：不知道適不適合小公主？如果不適合，那就穿越過來揍我吧，我抗揍呀！

    ……

    一直到二十歲，禮物是一個質量超好的手繪板，蘇念都捨不得買的那種。

    卡片：終於二十歲啦，遇見了我，算是小公主這輩子最嫌棄的時光吧，我這個老男人只能盡我所能，全心全意對你好啦。

    沒想到一個老男人裝嫩賣萌，竟把蘇念弄哭了，他真的在用心對她好，好得有些不真實。

    蘇念擁住林妄良久，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現實，總覺得是老天爺先給了她一巴掌又送了一顆糖。

    “林妄……”

    林妄輕輕拍著蘇唸的背，應了聲：“嗯？”

    “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蘇唸的聲音柔柔的，像是陷入愛情的小嗲音。

    耳邊傳來林妄的輕笑，溫柔的有些不敢置信。

    他說：

    “不快，也只是剛開始喜歡你而已。”

    沉穩溫和的音色，直叫蘇念心癢癢。

    怎麼有種，被反派攻略了的感覺？

    他真的喜歡她了呀，嘻嘻。

    蘇念受了傷，不能再接觸水，故而只是簡單的洗了漱，躺在林妄懷中。

    林妄輕拍著她背，哄著她，“睡吧，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們總部大樓還能自己做飯？”

    “有員工食堂，我去那做。”

    “那你會做給你的員工吃嗎？”

    “不會，”林妄拒絕，“我只做給你吃。”

    “你應該做一大鍋，讓你的員工覺得你很親民。”

    “他們只會覺得我在裡面下了毒。”

    “噗。”

    蘇念忍不住想笑，林妄對自己的認知挺清晰的。

    和林妄三言兩語沒幾句，蘇念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林妄緩緩停下手腕，俯身，輕輕撥開她額間的碎髮，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吻。

    他忽而又想起那句話：

    ——也只是剛開始喜歡你而已。

    在遇見蘇念之前，林妄很貪心；在遇見蘇念之後，林妄很知足。

    他一直沒覺得他與蘇念之間進展很快，因為在十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的心裏就住進了一個人，一個在十三年後，又重逢的人。

    只可惜，這個十三年前的小女孩，只在夢中依稀想起了他。

    不過還好，女孩又回到了他身邊，他默默篤定，他會好好珍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