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帶著眼淚的眸光看著四周的白霧。

    這是哪兒？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後面又斷斷續續還有幾句對話，她沒有聽清清楚。

    她撥開白霧，想找到一個能夠出去的地方，這個地方她待著太難受了。

    可不管她怎麼找。

    都沒有找到。

    就在這時。

    少女帶著絕望和壓抑的痛苦說了一句：“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萬年！幾萬年啊，難道還比不上你跟夏惜之間幾十年嗎？”

    少女吼出來的瞬間。

    蘇九葉只覺得自己的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只覺得效果甚微，鼻子酸澀的厲害。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感受到這個少女的難過和絕望。

    她明明都不認識她……

    “九葉！”

    “九葉你醒醒！”

    “九葉！”

    “魔熙你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看九葉！”

    一道道細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九葉意識頓時清醒，四周的白霧瞬間消失不見。

    她一抬眸就看見嘯嘯滿臉擔心的站在桌子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全是對她的關心。

    “九葉……”嘯嘯說話都很輕，心裏更是疼，“你……怎麼了？”

    它不知道九葉為什麼會哭。

    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聊著聊著，她就變成這樣。

    蘇九葉感覺心中的那股悲傷感覺還沒消散，開口道：“我……”

    這一開口。

    蘇九葉才察覺到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

    她感受到了臉上的涼意，抬手抹了一下，只見手中全是她的淚水。

    怎麼會……

    “你剛剛忽然就暈倒了。”嘯嘯滿臉擔心，言語間都是對蘇九葉的在意，“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很不舒服？”

    蘇九葉木訥的坐在那裏。

    她腦子裏全是剛纔聽到的那些話。

    那個少女……究竟是誰。

    “九葉？”嘯嘯擔心的問著。

    蘇九葉抿抿唇，帶著幾分複雜的開口道：“嘯嘯……”

    “怎麼了？”

    “我在來到九玄天之前，你跟我認識嗎？”蘇九葉忽地問道，直覺告訴她，那個絕望到揪心的少女，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嘯嘯眉眼間帶著幾分疑惑：“怎麼忽然這麼問。”

    “我想知道，除了邪尊蘇九葉，我……還是誰。”蘇九葉對嘯嘯，幾乎都是無話不說的。

    她最早認識嘯嘯。

    它也是最瞭解她的。

    只是……

    她都不太記得他們之間是怎麼相識的了，甚至於她都不知道是在哪裏相識的。

    “你怎麼了？”嘯嘯直感覺她很不對勁兒。

    蘇九葉雙手捂著臉，嗓音悶悶的：“剛剛暈倒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少女的聲音，隱約還看到了一個少女跟紅衣男人的畫面。”

    那個畫面。

    她不知道是她在白霧裏看到的，還是她潛意識裏根據對話自動腦補出來的。

    她只知道。

    少女跟那個紅衣男人的那場對話，碎了她一顆心。

    “說了什麼？”嘯嘯耐心的問。

    關鍵時候，它都不會亂來。

    蘇九葉捂著臉，那些話都很清晰的在她腦子裏，她把對她影響最深的那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