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要求？你看不見我已經結婚了麼？”

    “是，但這不影響我表達對你的愛意，我對你一見鍾情了。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楚凝覺得有一口氣直衝大腦，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不可思議或者其他什麼。

    總之她看路易的表情十分複雜，還有不難發現的厭惡。

    陸承於更是直接站起來，拉著楚凝就要走。

    “沒必要多解釋，走吧。”

    “嗯，走。我也不屑於這種交易。”

    路易也站起來，他有點慌了，但還是言辭清楚的解釋，“等等，這不是交易，我幫你們聯絡我導師，一碼事歸一碼事，其他的是我的私人行為。”

    二人都沒回頭，繼續往前走，一直到出去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吹著晚風，心情才稍微平穩了一點。

    “承於，抱歉，我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

    “你說他幫忙是出於什麼呢？”

    陸承於沒有楚凝想象的那麼生氣，甚至此刻還開玩笑似的問自己路易這麼做的動機。

    楚凝知道他是不會憋著自己的，所以也不問生不生氣這樣的廢話了。

    她很認真在想陸承於給出的問題，最後看著他給出答案。

    “應該是出於我跟妮娜的交情，畢竟我救了她妹妹一次。”

    “嗯，那就是這樣吧。我們回家。”

    “好，回家。”

    這事兒本該就這麼過去了，但仔細想想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爲了接洽那位教授，楚凝少不得去學校，也就時常看見路易。

    她也問過“你來學校做什麼。”結果人家是在提前為講學做準備的，這也合理。

    楚凝再沒什麼可說的了，人家都答應幫忙了，自己也因為他的所謂“愛慕”應該離遠些。

    “那你乾脆就別去了，不好嗎？”

    陸承於這麼說，算是出主意，但楚凝愣住了。

    “不去上學？我的進度是落不下，可這樣像話嗎？”

    “你之前爲了楚記都可以。還是說你其實想跟那個人認識一下？”

    “沒有，那我就跟校長說一聲，應該可以給我批假的。”

    陸承於也不是真懷疑楚凝，只是忍不住給她施壓，在醋意和警惕的驅動下，陸承於也變得不像自己了。

    “承於，你是不是吃醋了？”

    楚凝笑著問他，其實她知道自己冷靜下來就會很敏銳，對陸承於對心思也是這樣。

    “是，我對你有出自愛情的佔有慾，不想看見別人表現出對你的覬覦。這不行嗎？”

    “沒說不行，就是覺得你現在這樣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陸承於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楚凝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在手心裏摩挲，也是在斟酌詞句。

    “我還是想感受一下學校的氛圍，而且我自己學不是那麼有意思，我還是喜歡大家一起。”

    “那就偶爾去一下，我跟你一起。”

    楚凝突然笑了，陸承於奇怪的問，“你笑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沒看見他根本不在意你麼？”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可不想看見我夫人被不相干的人褻瀆。”

    “怎麼就褻瀆了？”

    楚凝覺得陸承于越來越上綱上線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他這個樣子。

    還有楚凝不敢說的，就是有點胡攪蠻纏。

    其實陸承於去也只是在旁邊看書，對老師講的內容他都融會貫通了，甚至有時候可以上去替代老師。

    楚凝覺得遺憾，要是他能看見，是不是就不用大學了，她想學的都可以問陸承於。

    越想越覺得惋惜，楚凝更堅定了要治好他的決心。

    於是陸承於就配楚凝上學去了，雖然頻率降低，甚至校長樂呵呵的答應了楚凝的請假要求，“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要不我提前把畢業證書給你？哦還有學位證書。”

    他甚至真的背過身去找，還拿起筆準備當場給楚凝寫兩個證書，被楚凝制止了。

    “我還沒修滿學分呢，可不能這樣。”

    “我知道，但你這速度，明年就差不多了吧，真不錯啊，普通人四年大學，你兩年就差不多學完了。”

    楚凝校長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陸承於在門外等她，被握住手的時候還驚訝，“怎麼這麼快？”

    “回去跟你說。”

    陸承於知道證書的事之後，也有些無語凝噎，“這也太隨便了。”

    “是這樣的，所以我說請假他也大手一揮同意了。”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但是楚凝還是有單獨行動的時候，而且恰好遇到了路易，很難相信不是他跟著楚凝的。

    “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好在是青天白日的，楚凝也不太害怕，只是迷惑的看著路易，想著應該用什麼話溫和的勸退，不至於太傷情面。

    “可是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就我們倆，單獨。”

    “你是不是覺得你還有機會，我告訴過你了，我結婚了，我不會再看其他男性的。”

    “你結婚了就不可以嗎？這麼可惜啊。”

    “我們這裏的規矩，習俗，就是結婚了就守著一個人，我相信忠貞肯定是愛情裏的最重要，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

    路易沉默了，無法反駁楚凝的話，但她實在是很美，她身上那種獨立自信的樣子太吸引人了。

    這還是一開始的印象，路易這幾天已經從風言風語裡知道了楚凝的全貌——開楚記，做投資，校刊合夥人。

    每一個都是光輝燦爛的頭銜，但她表現出的僅僅是傲人的自信而已，沒有絲毫傲慢無禮。

    “沒有機會，如果不是跟教授有關係的，那就算了。”

    “有。”

    路易往前一步，靠近楚凝，她也後退，雙手交叉在身前做出拒絕的姿勢，“有什麼現在就可以說，我有必要避嫌。”

    “下個月我導師，也就是你們期待的腦科醫生就會來師大講學，到時候我會介紹你們。”

    “好，謝謝，再見。”

    楚凝轉身就要走，但路易也不客氣的攔住她。

    “再給我幾分鐘，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我不想看，麻煩讓一下，我要回去。”

    “你……”

    “我最後說一次，我們不是必須要求你，只是試試看。如果你不尊重我，我就要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