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要是擱在上一世，看到顧靈珊這麼委屈又“真心誠意”地解釋，溫凝肯定二話不說就相信了。

    可溫凝現在再來看，才發現顧靈珊的這些小動作又多低劣，解釋有多蹩腳。

    溫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是不小心，怎麼不小心呢？是不小心發錯了內容呢，還是不小心發錯了人？”

    越是問得細緻，顧靈珊這些小把戲越是容易前後矛盾，不攻自破。

    顧靈珊回：“我是看到有人發了這些照片，還在群裡造謠姐姐腳踏兩條船，一定是個女海王什麼的，我覺得生氣，所以想發給姐姐看看，讓姐姐確認一下看究竟是不是。結果一個不小心……”

    “結果一個不小心，發給南卿了？”溫凝微微點頭，那樣子好像是被說服了似的。

    顧靈珊以為溫凝相信了，剛剛微微放心，就聽見溫凝問：“那珊珊怎麼不直接微信發給我，要用隔空投送？用微信不是更方便？”

    “這兩張照片是我之前儲存的，聊天記錄裡我已經找不到了，所以只好從相簿裡找，結果點發送的時候就不小心發錯了。”看起來似乎天衣無縫，顧靈珊幾乎都要為自己的機智鼓掌了。

    說到最後，她還不忘記裝個可憐：“難道姐姐是懷疑我故意發給季先生的嗎？姐姐，我不是那樣的人……”

    “嗯，姐姐知道你不是。”這種話，溫凝張口就來，“我也只是覺得奇怪問問罷了。倒是珊珊，你覺得照片裡的人是我嗎？”

    溫凝看向顧靈珊，只見她一臉篤定，“不是，我知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珊珊你替姐姐說話了嗎？告訴他們那不是我？”

    “當然，我還警告他們不能造謠了，網路也不是法外之地，他們不能亂說話。姐姐放心，如果到時候真有人拿這照片，說姐姐不潔身自好，我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就是證據。”

    說得跟真的似的。

    “還有人這麼囂張？這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來，我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偷/拍還造謠。”

    說著，溫凝就起身準備往顧靈珊那邊走，一副要去看她手機的樣子。

    顧靈珊頓時就慌了，哪裏有什麼群？哪裏有什麼聊天記錄？她不過就是爲了讓季南卿知道，溫凝背地裏勾三搭四，才設計了這麼一出罷了。

    她只好說：“可是姐姐，我因為太生氣，已經退群了，對不起。”

    “退群了？”這不，破綻就來了，“既然你都退群了，那到時候哪裏來的聊天記錄作證據？珊珊，你不會是以為姐姐不怎麼會用手機，在騙姐姐吧？”

    溫良庸和張茹苓坐在一邊，雖然不知道具體到底是兩張什麼樣的照片，但溫良庸已經知道，顧靈珊是在可以利用這兩張照片了。

    顧靈珊的把戲，其實都不用溫凝去戳穿，自己就已經站不住腳了。

    沒有辦法，顧靈珊只好徹底裝起了可憐，頓時淚如雨下：“姐姐，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知道你因為我把照片不小心發給季先生生氣，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誤會我呀？季先生就是生氣了，也不是因為我發了照片，而是因為姐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