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之後，溫凝還不解氣地說了一句：“有病！”

    也不知道顧靈珊有沒有聽到，反正溫凝是不介意她聽到的。

    顧靈珊在溫凝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抬步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溫凝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和同樣準備出門的顧靈珊碰上了。

    鑑於顧靈珊昨天那些沒頭沒腦的話，溫凝甚至不願意搭理她，當做沒看到她的樣子，從她身邊經過就直接走了。

    雖然顧靈珊只是出國學習一個月，也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可是張茹苓還是出於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跟著溫良庸一起，把顧靈珊送去了機場，等到她過了安檢口才回來。

    雖然張茹苓嘴上不願意承認，可是真的把顧靈珊送出了國，家裏沒有了顧靈珊這個存在，她還是瞧瞧鬆了口氣。

    不管她這些年來如何把顧靈珊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顧靈珊始終是一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

    在任何時候，張茹苓心裏還是會下意識地偏向溫凝。

    這次溫凝受傷，一開始她昏迷的那幾天，張茹苓真是心急如焚。

    她心裏其實是責怪顧靈珊的，可是這種責怪要是說出口了，難免讓顧靈珊覺得自己始終沒有融入這個家。

    她怕說了之後，以後顧靈珊會更加在暗地裏和溫凝作對。

    以前的溫凝雖然脾氣大，可到底是心思單純，張茹苓怕溫凝在顧靈珊手上吃虧。

    畢竟，顧靈珊可是個有心機的姑娘。

    這種心機，張茹苓就看出來了，但是以往的時候，顧靈珊還不懂得隱藏自己，儘管她會耍心機，也都是傻傻地不考慮自己是否意圖太過明顯、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現在的顧靈珊，顯然學會隱藏自己了。

    不管顧靈珊的失憶到底是不是真的，張茹苓始終都能從顧靈珊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好在這半年以來，溫凝已經和顧靈珊徹底決裂了，溫凝連靠近顧靈珊一步都不想，張茹苓才稍稍放下心來。

    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實在不行，那就躲著顧靈珊走唄。

    在張茹苓看來，溫凝只要能好好保護自己就行了。

    在顧靈珊的事情上，雖然還有解除收養關係這條路可以走，但是這條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茹苓也是不想走的。

    不管是出於對已逝好友的最後一點好意，還是收養顧靈珊這十年來的情分，張茹苓都沒有辦法輕易做下解除收養關係的決定。

    現在顧靈珊終於出國了，雖然只是出國一年，但是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溫凝完成所有的事情了。

    等顧靈珊再回來的時候，溫凝應該已經嫁進季家了吧，到了那個時候，她也就不用再擔心，顧靈珊會在背後給溫凝使絆子了。

    隨著顧靈珊出了國，安大也正式開學了。

    這個學期開始，作為大四的學生，溫凝她們這一屆就要開始專業實習了。

    開學第五天的時候，學校公佈了關於設計學院學生，實習單位的分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