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宋堯像是腳踩風火輪似的，突然竄到了季南卿面前。

    “幹什麼？”季南卿皺著眉，顯然心情不好的樣子。

    宋堯往後退了半步，才說：“啊，老闆，這個點快吃午飯了吧？她們要是先去吃飯了，不在可怎麼辦？”

    季南卿抬起手錶看了看，離中午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呢。

    “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現在就去吃飯了？前臺工作態度一直這麼鬆散嗎？”季南卿冷聲道。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一會兒進進出出的人多，她們可能正在忙，您去了，她們要是沒空接待您呢？”

    “你剛不是說她們去吃飯了？”

    宋堯：“……”他想扇自己兩巴掌！

    季南卿乾脆在他面前站定，把手插進西裝褲兜裡：“怎麼？不想我去前臺？”

    “呃……這個……”

    “前臺怎麼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沒有！”

    “你和前臺女生在交往？”

    “沒有！”

    “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

    “我真的沒有！”

    “那你攔著我？”

    “我不是攔著您……我這不是想著快到午飯時間了嗎？您下午再去也沒關係吧？您都忙了一上午了。”

    這回季南卿不說話了，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宋堯的提議的樣子。

    宋堯雙眼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你最近……”季南卿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宋堯：“？……？我沒有啊？”

    “是嗎？那你上班時間總盯著手機是怎麼回事？不想幹了？”

    開玩笑，全安市總裁助理工資開得最高的就是季氏，他腦子有問題纔不想幹了。

    “不是！絕對不是！老闆，我上次不是跟您說了，我家……有一點點事嗎……”說著，宋堯還假裝可憐地擠了一點淚花出來。

    “還沒處理好？你要是有困難可以告訴我。”

    雖然說家裏有事是假的，但是季南卿兩次都說可以告訴他，是真的讓宋堯很感動。

    感動的眼淚剛剛涌上來，季南卿就說：“但是你至今也沒找我，不就是不需要我的意思？既然不需要我出手，你又到現在都處理不好，宋堯，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宋堯：……你媽媽！

    當然，這話宋堯也就在心裏想想。

    他剛剛放鬆下來，冷不防季南卿又抬腿往前走了。

    “老闆！去哪兒！”

    “前臺。”

    “……”攔是攔不住了。

    宋堯趕緊跟了上去，心裏只能默默祈禱，溫凝來得不要那麼準時。

    季南卿到前臺的時候，湯璐和蘇瑤都嚇了一跳。

    雖然她們也是季氏的員工，可是她們這種做前臺的，和核心員工又不太一樣。

    每天能在季南卿上下班的時候看到他一面，打個招呼問聲好已經是極限了，誰能想到今天老闆會親自來前臺呢？

    湯璐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幾天肖文倩的事兒，一下子緊張得手都在發抖，跟季南卿問好的時候，聲音都是顫的。

    倒是一旁的蘇瑤，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和季南卿不認識的樣子，畢恭畢敬衝他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