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辰微微一愣，沒想到顧靈珊要說的居然是這個。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說：“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吧？”

    這個問題，如果是別人來問，林一辰可能會毫不猶豫地說是，畢竟承認自己喜歡溫凝，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

    可是現在問這個問題的人是顧靈珊，是那個曾經和他多次深夜運動的人，怎麼說他都有點開不了這個口。

    但林一辰想到最後，還是說了：“是。”

    畢竟，就是渣，也要渣得明白。

    林一辰不明白顧靈珊的用意，只好耐心地等著電話那邊的迴應，可是顧靈珊聽完他的回答之後，就突然掛了電話，這倒是讓林一辰不解了。

    之後他又回了幾個電話過去，可是顧靈珊一個也沒有接。

    林一辰也不明白了，剛好那個時候他有別的事情要忙，也就沒再管顧靈珊了。

    ——

    ……

    季氏。

    此時的宋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著手裏的訊息，不知道該怎麼回。

    剛剛大傷初愈的溫凝大小姐，一大早的就來訊息質問他，肖文倩最近是不是經常出入季氏大樓。

    他看著手機訊息，冷汗直流。

    他總不能騙溫凝吧？那就只能回“是”。

    可是萬一回了“是”之後，溫凝發脾氣了，可怎麼辦？

    宋堯表示很為難，頭禿！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啊，為什麼這種問題總是落在他的頭上。

    他絕望地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藍天，只覺得自己的內心灰濛濛的。

    突然手機一陣嗡鳴，他正糾結著怎麼會呢，溫凝就又來了訊息。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肖文倩去你們公司幹什麼的？」

    顯然，溫凝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宋堯這纔回「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情在忙」

    在忙？鬼才信他。

    溫凝當即甩了一張截圖過去，截圖是她和宋堯的聊天對話方塊，對話方塊頂部明晃晃地掛著幾個字，“對方正在輸入……”

    宋堯：……

    溫凝：「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的話，我就考慮饒你一命」

    宋堯：「您問！您儘管問！」

    「肖文倩最近是不是經常出入季氏大樓？」

    「是」

    「她去了之後都幹嘛呢？」

    「有時候轉轉就走了，有時候會坐一會兒」

    「坐？在哪兒坐？」

    這……

    他總不好說，是在季總辦公室吧。

    宋堯一時間每回訊息，溫凝就自己接上了：「在季南卿辦公室？」

    「呃，那倒也不全是……」

    宋堯把訊息發了出去，一秒鐘之後又撤了回來，然而撤回是沒有用的，溫凝都已經看到了。

    溫凝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宋堯，你是季南卿的助理吧？」

    「是」

    「季南卿給你的職務許可權，應該不小吧？」

    「倒是……也沒有很大？」

    「不管他給了你什麼許可權，總之從現在開始，你記住了」

    「您說……」宋堯直覺不好。

    「你以後要是再把肖文倩放進季南卿的辦公室，小心我弄死你哦~」

    宋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