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溫凝第一次聽到背後的故事。

    原來兩家之間，還有著這樣的淵源。

    以前是因為沒問過，不知道，現在溫凝知道了顧靈珊的身世，才隱隱覺得，她的身世，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溫良庸放下手裏的茶杯，笑著看著溫凝。

    “所以，凝凝，你的計劃裡有爸爸媽媽，有你哥哥，有季南卿，那你希望，珊珊以後怎麼樣呢？”

    其實想讓顧靈珊怎麼樣，這個答案溫凝從來沒有變過，那就是讓她滾出溫家，如果可以的話，順便讓她不得好死。

    可是讓人不得好死，從來不是一件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事。

    更何況，她不可能輕易說出口。

    溫凝只說：“看她表現吧。如果她真的感恩爸爸媽媽給她的一切，好好生活的話，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對她客氣的。”

    溫凝的話語裡，隱隱透露出一絲霸氣和恨意。

    她反應過來，有些侷促地看了看一旁的溫良庸。

    “爸爸，哈哈，我這樣是不是顯得太兇狠了一點？”

    溫良庸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眼眸彎彎的，溫溫柔柔的。

    他搖了搖頭：“爸爸倒是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凝凝似乎和爸爸越來越像了。”

    “嗯？是嗎？”

    溫凝歪著腦袋想了想。

    在她眼裏，溫良庸永遠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會發火不會大聲說話，那種溫文儒雅的感覺，似乎從來沒變過。

    “那爸爸呢？”溫凝問，“爸爸覺得，珊珊還和小時候一樣善良嗎？”

    溫良庸想了想，說：“爸爸不知道。”

    他頓了頓，“因為爸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小的時候就善良。”

    這個回答，溫凝還真沒想到。

    這麼看起來，她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父親，似乎比她更早地開始懷疑顧靈珊。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說的那些話，爸爸相信我嗎？還是覺得是我胡說的？”

    “爸爸自然是相信你的。”溫良庸說，“但是凝凝，以後這種事情，爸爸還是希望你單獨來找爸爸說。你可能也知道，我們全家，最單純的，就是你媽媽了，爸爸不想讓她傷心。”

    溫凝愣了愣，隨即懂事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確實考慮得不如溫良庸多。

    她的媽媽啊，纔是世界上最不知道人間疾苦的人。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因為她身邊就是有個人，捨不得讓她知道人間疾苦。

    “還有你，凝凝，”溫良庸接著說，“你是爸爸的女兒，所以爸爸還是希望，凡事你能多為自己考慮。雖然珊珊也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也常說你們兩個沒有區別，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這話，不是真的。只有你好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嗯，還有季南卿，纔會好，明白嗎？”

    溫凝看著溫良庸那副熟悉的笑臉，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溫良庸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笑了笑。

    隨後，他說：“凝凝，還有一件事爸爸要告訴你。季南卿，他和爸爸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