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珊顯然是沒想到，還有筆跡鑑定這一項。

    “你說……什麼？”她已經徹底慌了，眼神搖擺不定，看向溫凝的眼神裡滿是震驚。

    其實，關於筆跡鑑定這一項，顧靈珊是想到了的。

    所以那副設計稿，她是照著溫凝的稿子畫了一遍，簽名和日期都是她親自落得款，她並不擔心在筆跡上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她顯然沒有想到，鉛筆裡用的碳，是用來檢測歷時的重要元素，完全可以透過分析判定出哪一副作品的時間更早。

    顧靈珊頓時慌亂地心都涼了，因為緊張，連手指都頓時變得冰涼。

    “怎麼辦？怎麼辦？”顧靈珊小聲呢喃著，低下頭掩飾自己慌亂的眼神。

    原設計稿，已經作為證據和必須提交的檔案，早就交給學院了，她現在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了。

    溫凝坐在她身邊，轉頭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就看見了她因為緊張和害怕，攪在一起的手指。

    早就提醒過她，既然敢搞出這種事情來，就要做好謊言被拆穿的心理準備，可是看她那個樣子，顯然是沒有準備好。

    要是她早早懸崖勒馬，在一開始就叫停這件事，事情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溫凝也是能猜到的，畢竟顧靈珊，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那她就再燒一把火，送顧靈珊上路好了。

    “各位老師，我和顧靈珊同學的手稿，都已經提交給學院了。既然學校著急，今天是工作日，老師們可以現在就派人把手稿送去檢測，早一點送去檢測，也就早一點出檢測結果。”

    溫凝話音一落，顧靈珊就猛地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溫凝微微彎著嘴角，有恃無恐的樣子，看得顧靈珊咬緊了牙關。

    溫凝這就是想讓她“死”啊！

    老師們卻覺得溫凝的話很有道理，院長助理當即就在院長的授意下，拿著兩個檔案袋出去了。

    會議室裏，一時間都是老師們小聲交談的聲音。

    溫凝也趁著這個時候，轉過頭看了顧靈珊一眼。

    “顧靈珊同學，很期待在賽場上和你相遇。”溫凝笑著說。

    顧靈珊一雙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溫凝，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會輕易認輸的。”

    溫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便咯。

    不管她認不認輸，她只有“輸”這一個下場。

    老師們不知道溫凝和顧靈珊之間的這些暗流，見兩人之間的事，該弄清楚的都已經弄清楚了，老師們就先讓顧靈珊離開了。

    而溫凝，還剩下最後一項指控。

    是指控她論文抄襲的事情。

    這件事，說實話，溫凝是摸不著頭腦的。

    因為她寫的關於西裝設計的那篇論文，除了她的指導老師和季南卿之外，她並沒有在其讓人面前說起過，她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難道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遇上雷同了？

    溫凝正想著，會議室的門就被開啟了，走進來的女生，溫凝從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