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茫然地開口：“嗯，我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論壇網址，你發我看看？讓我看看我怎麼火了。”溫凝沒心沒肺地接了一句，差點把陳也給氣死。

    “大小姐，從你開學第一天，在學校門口打了顧靈珊那一巴掌開始，論壇上你‘溫凝’這兩個字就火了好嗎？”

    原來是因為那件事。

    溫凝臉色倒是挺輕鬆的，倒是陳也，一副頭痛的樣子。

    “我現在覺得，我好像被你綁架了。”陳也說。

    “瞎說什麼呢？你不是好好在這兒坐著？我怎麼就綁架你了？”

    “道，德，綁，架，”陳也一字一句說，“用我們朋友的關係綁架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幫你處理論壇上那些糟心事。”

    溫凝依舊是輕輕鬆鬆的樣子，彷彿論壇上那些事和她沒有關係似的。

    “你自己也說了，不由自主。承認吧，陳也，不是因為我綁架你，是因為你一個美麗的內心看不得朋友遭受污衊。”

    “呸！”陳也啐了她一口，溫凝卻笑了起來。

    學校論壇上，左右不過也就那些事，她溫凝“危名在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都已經死過一次了，一般的語言攻擊給她帶來不了什麼影響。

    陳也掰著手指頭給她清算：“開學那天在校門口打了顧靈珊一巴掌算個事兒吧？後來又在校門口跟顧靈珊和林一辰對線又算一次吧？前段時間顧靈珊在食堂被你用湯燙傷還是事兒吧？我幫你刪帖刪得都麻木了。”

    陳也很傷神，覺得幫溫凝刪帖，比他以往寫的任何程式碼都讓他頭禿。

    “你陪我頭髮！”陳也委屈地大喊。

    “你刪了幹嘛？隨他放著就是了唄。”

    瞧瞧！瞧瞧這高高掛起的態度！

    要不是他親眼看見過那些帖子，他都要以為那些帖子裡寫的主人公是別人，而不是她溫凝了！

    陳也深呼吸一口，壓下飆升的血壓：“姐，我喊你姐行不行？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聲譽好不好？被人這樣抹黑你樂意？”

    溫凝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刪了帖子，人家還是會口口相傳。有些事情，你越說不是你，人家越不相信。倒是也沒必要在別人身上花那麼多精力。”

    嗯，沒錯，是這個道理，話是這麼說沒錯。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吧，但是陳也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溫凝，這還是以前那個溫凝嗎？

    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溫凝估計早就氣炸了。

    看看這超脫世俗之外的豁達，不知道的，害以為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個什麼聖人呢。

    “Hello？喂？你是溫凝嗎？你確定你不是什麼聖人？不是甘地轉世？”

    溫凝聳了聳肩：“刪帖有什麼用，你應該留著呀，不然我就是想告他們都沒有證據。”

    陳也：“……”

    他剛剛可能是一時腦抽了，覺得溫凝超脫世外了。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不搞事，一搞就要搞個大的。

    告人家？真行！

    也算是個辦法吧。

    陳也不再計較這件事了，轉而說：“最近有幾個熱度還不太高的帖子，說你抄襲來著，你自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