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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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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休想拋棄

    “經過調查,這些登記在冊的過敏者,全部都見過一個人,但是那人極為謹慎,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真面目,而且每次約見面都會故意挑選監控死角。”

    於曉將查到的東西遞給祝蔚然:“這是唯一的一份影片資料,應該是那人沒有設防的一次見面,拍到了她的身影,但遮得太嚴實,根本瞧不出是誰。”

    影片裡拍攝的地點是一處偏暗的角落,一個短髮姑娘站在正對監控的方向,她微微抬起頭,能讓祝蔚然看清她的臉。

    正是那天來公司門口鬧的人之一。

    祝蔚然將監控影片反覆拉了幾遍回放,最終在某個時候暫停,將畫面給定格在那人側臉的一瞬間,祝蔚然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個名字:“聞麗姝。”

    “誰?”於曉還在掏其他資料,聞言抬頭有些懵。

    祝蔚然抬手按了按眉心,臉色有些不對:“是聞麗姝。”

    “祝家不是破產了嗎?她怎麼還會……”於曉嘴快了一步,等轉念想到祝蔚然時又沉默下來。

    “絕對是有人在幫她。”祝蔚然擰眉語氣有些不悅,而且不用多猜,也能行到是誰在背後做推手:“你派人繼續盯著聞麗姝,看看她到底想搞什麼鬼!”

    她背後的人或許就是任蘭蘭或者賀祁風,這兩人的陰招倒是層出不窮,知曉要找什麼樣的人來膈應她。

    當初她就不該那麼輕易放過聞麗姝!

    於曉應下,祝蔚然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一接通便傳來助理的聲音:“夫人不好了,總裁暈過去了!”

    “你們在哪?”

    祝蔚然一驚,飛快起身。

    助理語氣還算鎮靜:“在XX醫院。”

    來的路上有些堵車,祝蔚然好不容易找到病房,還沒能推門,便聽見裡頭傳來賀墨深的斥責聲:“你到底是給誰辦事的,我生病為什麼要告訴她?”

    助理的聲音像是被誰掐住脖子了一般,又尖又細:“夫人說……”

    “你生病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連我都不能知道?”祝蔚然推開門衝進去,一眼就看見臉色蒼白,手臂被吊在胸口的男人。

    賀墨深微抬起頭,英俊蒼白的臉顯得那雙漆黑的眸子越發亮,他喉結滑動,薄唇輕抿,沒有開口說話。

    祝蔚然瞪了他一眼,衝助理道:“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照看就行。”

    助理衝她投來感激的目光,顧不得其他,腳底抹油溜走。

    病房裏只剩下兩人,賀墨深躲無可躲,清咳一聲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傷口沒痊癒好,有輕微發炎,你別聽他危言聳聽。”

    “那你來這住院是爲了好玩?”祝蔚然可不信他的鬼話。

    賀墨深:“我說過別讓他弄這麼大陣仗,他非不聽。”

    助理一不在,他就可勁污衊人。

    祝蔚然算是徹底看透了,只冷笑道:“我會親自去問你的醫生,現在隨便你編。”

    “……”

    “裝可憐也沒用,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聽話呢?”

    “是傷口自己不爭氣。”賀墨深狡辯的語氣就像個不講道理的小孩,聽得祝蔚然都想笑。

    “行了,看你這限量版大黑眼圈,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先眯一會,我去找醫生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一起身,便被男人拽著手臂重新拉回,賀墨深:“能不去嗎?”

    “鬆開。”

    雙目對視,賀墨深在她威脅的目光中頹然地放手。

    祝蔚然詢問了一下他的情況,醫生說:“他這手傷本來就嚴重需要好好靜養,他倒是好,操勞過度,導致傷口發炎,直接高燒不退暈到醫院來了,做家屬的也要多關心一下他,讓他放下手裏的工作,好好休息一陣。”

    交代完一週換藥三次,又拿了一個藥單給她。

    祝蔚然回到房間,看見賀墨深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憤怒。

    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

    “眼睛怎麼紅了?誰欺負你了?”賀墨深坐直身,直勾勾地盯著她。

    祝蔚然吸了下鼻子:“我給你辦出院了,你現在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需要好好休養,回去後把能分出去的工作全分了,不許再這麼勞累。”

    “哭什麼?”賀墨深問。

    “氣你不好好照顧自己,我不高興!”祝蔚然恨恨瞪他一眼,咬牙道。

    兩人一同回到家中,賀墨深剛脫下外套,便想去書房處理工作:“這是不能經別人手的,我需要現在去做完。”

    祝蔚然臉色唰的一下就冷下來:“你這手還要不要了?”

    “不影響,我可以……算了,明天處理行嗎?”賀墨深看著她的臉色,輕聲詢問。

    “這還差不多。”祝蔚然語氣恢復了平靜,就連臉色也跟著好了不少。

    賀墨深見機,腦子活泛起來,坐在沙發上提出了更多的要求,祝蔚然惦記著他的手傷,一一答應,將人伺候得極為舒服。

    到了夜間,賀墨深表示自己想洗澡,但是手臂被綁住不好操作。

    他的目光靜靜落在祝蔚然身上,女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耳朵都像是能滴血,她將手裏的衣物一把丟在賀墨深臉上:“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說。”賀墨深很無辜,將衣服撿起:“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隻手被水打溼,繼續發炎嗎?”

    “我現在頭還有些暈。”男人很會示弱,將腦袋壓在她頭上,深邃磁性的嗓音裡泛着幾絲笑意:“幫幫我好嗎?”

    祝蔚然渾身發燙,她忽然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但她的面子不允許她就這樣妥協:“你可以擦擦身就好,我不嫌你。”

    男人幽幽嘆了一口氣:“這會讓我覺得自己不配和你躺在一起。”

    室內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中,祝蔚然動了動,賀墨深以為她的態度鬆動,唇角還沒來得及勾起笑,就被她一句話打破幻想。

    “你非要這樣想的話,其實可以睡客房。”祝蔚然很是善解人意。

    賀墨深磨了下後槽牙:“你休想拋棄我!現在就帶我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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