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太缺德了
幾天後,賀墨深陪著祝蔚然去做檢查。
停車時,恰好碰見了一個熟人,正是許林楓。
上次中的那藥效太過強烈,他當時出院太急,產生了一些後遺症,這段時間睡也睡不好,便聽從醫生的話間隔幾天複查一次。
許林楓自來熟詢問:“你們來這,是誰身體不舒服了嗎?”
賀墨深將車一停好,立刻推開車門走下來,攬住祝蔚然的肩膀,臉上笑容得意:“來做產檢。”
“你們……”許林楓臉上的淡定再掛不住,錯愕的目光落在祝蔚然身上,卻被賀墨深給擋住:“你還有事?”
許林楓動了動嘴,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沉默了幾秒後,在賀墨深倨傲的眼神下扯唇笑了下:“恭喜。”
“多謝。”賀墨深宣誓主權,“你以後離她遠點,別再來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我會更加感激你。”
瞧著他這副模樣,便覺得所有八卦裡的男小三都有了臉。
許林楓聞言黯淡的神色有所好轉,似笑非笑道:“只要我知道她的生活過得不如意,或是你對她不好,我還是會出現的。”
“再見了。”他衝賀墨深說完,又衝祝蔚然道別。
男人離去的身影有些落寞,但背脊依舊筆直。
祝蔚然看向那邊的目光被人擋住,她視線上移,看見賀墨深面無表情的俊臉:“你還在吃醋?”
賀墨深冷笑,語氣猖狂:“他也配?”
“既然不是,那我們可以先進去了?”
雪花還在漫無目的地飄,偶爾一陣風吹來,涼得她被羽絨服包裹的身子都要顫抖。
賀墨深牽著她的手:“等一下。”
他在後座上掏出一條正紅的圍巾,一圈又一圈地給她繫上,最後還打了個不太熟練的結。
祝蔚然半張臉塞進去,不忘吐槽:“好土。”
“不喜歡也得戴著。”賀墨深態度強硬,沒過幾秒又道:“待會回去帶你去挑。”
祝蔚然點點頭,將冰涼的手塞進他的大衣口袋。
明明男人比她穿得還少,但全身都是滾燙的,在這種天氣靠近極為舒適。
沒走出兩步,賀墨深便壓下眉眼質問:“你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讓他對你這麼糾纏不清?”
一般稍微有點腦子的,得知人家夫妻兩有小孩後都要退避三舍的,結果他倒好,剛纔那語氣,就像是上趕著想做後爹。
要不是他最近脾氣有所收斂,怕是就在這冰天雪地裏和人動手打起來了。
祝蔚然斜睨他一眼,不悅道:“瞎說什麼呢,可能是他看出了我身上別人無法比擬的優點,所以才窮追不捨吧。”
男人低笑一聲,被她抬手捶了一下,才附和:“你說的對。”
本來的尷尬情緒沒留存多少,祝蔚然也在心裏開始疑惑這個問題來。
剛纔那糊弄賀墨深的藉口,光是她自己聽了都想搖頭。
回想起來,兩人的接觸其實並不多,不過是宴會時聊天比較投機,隨後閔言蹊說要展開合作,剩下的便都是工作上的交流。
偶爾他會邀請她下班後去做什麼,祝蔚然都會想辦法拒絕,久而久之,許林楓也就不問了。
“當著我的麵想別的男人?”
額頭一痛,祝蔚然抬眸,男人黑沉的臉在面前放大,不悅的聲音放大,她抬手捂著臉:“痛。”
“讓你長點記性。”賀墨深冷冷道。
——
“你們這招是不是太陰損了?”孫袁莉看了眼周圍,攏緊了自己的大衣,臉色非常不好看,她身邊站著個黑衣保鏢撐傘,遮擋住了風雪。
四周是一片開發比較早的墓地,鄰近郊區,平常就沒什麼人打理,如今大冷的冬雪天,更顯得荒蕪。
一路上祝芷珊神神秘秘不願意透露目的地,直到下了車,才說她們要做的是挖人的墳。
祝蔚然的母親就葬在這一片地方。
祝芷珊心裏瞧不上她這副樣子,但爲了拉攏人出力,還是賠著笑臉說:“實在想不到其他引她出來的法子了,這樣做的話,既快速又方便。”
“你不是特意帶了幾個保鏢過來嗎?讓他們幹就行。”
孫袁莉還是遲疑,她到底受過高等教育,不想做這種缺德事。
祝芷珊湊近她,壓低聲猶如惡魔輕語:“她要是不出門,你可做不成賀太太,一旦她的孩子成功生下來,母憑子貴,你覺得老爺子還會讓他們兩離婚?”
孫袁莉抿了下唇,已經開始動搖:“你確定這裏沒有監控?”
“我們早就花錢打點好了,你不需要擔心這些,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帶著他們過去動手了。”祝芷珊面目有些猙獰,眼神也開始變得瘋魔。
只要能讓祝蔚然付出代價,不管什麼事她都願意去做,這是她最大的一次機會,絕不能就這樣放棄。
孫袁莉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有些害怕,自己到底是上了一條什麼賊船?
如果她現在要求退夥,依祝芷珊這瘋魔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捅她一刀。
“你不會覺得不行,想反悔了吧?”祝芷珊催促她,語氣有些不太好:“難道你不想做賀太太了?努力了這麼久,最後竹籃大手一場空,你受得了?”
當然受不住!
孫袁莉一咬牙豁出去了,讓跟隨而來的幾個保鏢聽祝芷珊的命令,她就站在山腳下,看著那幾人快速往上走。
風雪似乎更大了幾分,吹得她睜不開眼。
保鏢提議:“您需要先上車等著嗎?”
孫袁莉搖頭,她不敢一個人呆在裡面。
等他們完事,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祝芷珊凍得臉色發紅,眼睛卻極亮,那盒子被一個保鏢拿著,直接放在了後備箱裏。
孫袁莉擰著眉頭覺得晦氣,不願意和他們同乘,祝芷珊便與她坐了同一輛車,“接下來怎麼做?”
“先把東西運到這個地址去,然後我會給祝蔚然發訊息,將她引出來,剩下的就需要你出點力了。”祝芷珊淡淡道,她現在後知後覺不舒服起來,眉毛始終皺在一起。
孫袁莉抿了下唇不再多言,心裏頭卻忐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