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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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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我就護她一輩子。

    溫裳乖乖地趴在盛琛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嘻嘻地笑,“可以了。”

    盛琛站起來,揹着溫裳往前走,他們穿過擁擠的人潮,身後是繁華閃爍的遊樂園,天邊是灰濛濛的夜色,璀璨的霓|虹為世界添了幾分豔麗的色彩。

    “我重不重?”溫裳的腦袋靠在盛琛的肩頭上,軟著聲說,“今天出門前,特意稱了一下,胖了三斤,嫣嫣說,照這樣下去,快成小糰子了。”

    遠處的燈光落過來,照得她帶著紅的小臉明亮又豔麗。

    “小糰子一樣可愛。”盛琛笑著說。

    溫裳滿意地笑了,看著人來人往的小情侶,一雙一對的,遠處有一對年邁的老人坐在長椅上,手牽著手。

    她的眼底生出了羨慕,小聲說,“等我們老了,也還要來遊樂園。”

    盛琛說好。

    溫裳又唧唧呀呀地說了很多話,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什麼新奇,問東問西。

    說了好一會兒後,溫裳開始打哈欠,眼皮越來越重,迷迷糊糊地在盛琛的背上睡過去了。

    回到盛景苑時,溫裳還沒有醒過來,在遊樂園跑了一天,確實是把她累壞了,盛琛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了房間。

    下樓時,傅瑾坐到沙發上抽菸。

    盛琛走到酒櫃處,隨手拿了一瓶紅酒,到單人沙發處坐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傅瑾將燃燒的香菸掐滅,將放在桌子上的名片推到盛琛的跟前,“最近醫院來了一個國外的腦科權威專家,我幫你預約了。”

    “謝了。”盛琛開了酒,倒在高腳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翻滾涌動,一股清冽的酒香味漫上來。

    “喝酒需要情調。”傅瑾的手輕輕地捏著高腳杯,略微嫌棄地掃了一眼盛琛身上那一件扎眼的粉紅色|情侶裝,不吐不快,“能不能請你先換件衣服。”

    盛琛挑眉,慢悠悠地喝酒,嗤笑一聲,“那你最好別喝。”

    “不喝白不喝。”傅瑾抿了一口酒,醇澀的味道在唇齒間漫開,傲嬌地哼了聲,“你這粉色系,我幼兒園後就沒有穿過來了。”

    哪怕是今天季胤已經把盛琛穿粉色|情侶裝的照片發到了小群組,現場正面的視覺衝擊還是太強大。

    盛琛真是出息,在商場上所向披靡,殺伐果決,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栽得明明白白。

    “不是我說。”傅瑾嚥下酒,性感的喉嚨上下滑動,忽而認真地凝著盛琛,“要是溫裳一直這樣,那你就護她一輩子?”

    溫裳的情況比較棘手,血塊壓的位置離神經太近,要是貿貿然動手術,風險性極高,可能小命都不保。

    若是等淤血自然消去,那就是一個未知數,可快可慢,有的人直到幾年甚至十年都無法恢復成常態。

    “我有足夠的時間,陪她長大。”盛琛面色如常,“她要是一輩子這樣,那就一直這樣可可愛愛的。”

    傅瑾無奈地搖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盛琛啊盛琛,我以前還覺得你是一根木頭,面對所有送上門的女人,都視若無睹,以為你不喜歡女人,原來是隻喜歡溫裳這女人。”

    “你不也是嗎?”盛琛反問。

    話音一落,空氣中凝著一股尷尬的寂靜。

    場面僵持不下,三分鐘後,盛琛率先起身,替傅瑾倒酒,賠不是,“抱歉,我不應該……”

    傅瑾卻開了口,“她不應該成為我的禁忌。”

    紅酒倒進傅瑾的杯中,他的眸色很深,映著暗紅色的液體,神情讓人捉摸不透,“都過去三年了,我總應該學會接受,不是麼?”

    盛琛的酒杯伸過來,輕輕地撞一下傅瑾的,安慰地說,“愛情的傷有多痛,我能理解。”

    “呵。”傅瑾勾唇笑,眼底生出了無奈,“我是不是挺傻的,人家小姑娘主動撲上來,我就信以為真了,傻乎乎地跟著她走,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笑話。”

    她不要他了。

    他成了一隻被玩膩過後,隨手就扔掉的玩具。

    “可怕的是,三年來,我無數次有幻想,或許她是迫不得已,或許她明天就會回來,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還是這副不爭氣的模樣。”

    杯中的紅酒被猛地灌進嘴裏,傅瑾喝得急,不小心嗆了一下,眼角微微發紅。

    “埋在心中的種子,想要挖出來,沒那麼容易。”盛琛坐到傅瑾的身側,沉重地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頭。

    傅瑾不甘心地看著盛琛,含糊地問,“為什麼她一開始就要招惹我?”

    沒有相遇,那麼一切的傷痛都不會存在。

    他今日承受的所有錐心之痛,全部都來源於那個叫向玥的女人。

    盛琛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阿瑾,忘了吧。”

    與其這樣折磨自己,還不如早日解脫。

    傅瑾低著頭,將臉藏在抱枕間,沉默了許久,說不出話來。

    忘了吧。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甜蜜過去,真的能說忘就忘了嗎?

    冷靜了二十分鐘,傅瑾緩過來了,伸手拍了一下沉重的腦袋,自嘲地說,“我瘋了,一喝酒就胡思亂想,差點把正事都忘了。”

    “醫院最近接到了一個有點特殊的病人。”傅瑾將一個黃色的檔案袋遞過來。

    “病人的資料不保密?”盛琛挑眉。

    傅瑾哼了一聲,“資料不是病人的。”

    “什麼情況,說說看。”盛琛接過,慢條斯理地開啟。

    “三個月前發生在濱海高速公路的那一場車禍,我懷疑是人為。”

    盛琛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快速地抽出資料,“辜亞林?”

    “那個卡車司機?”盛琛問。

    那一場車禍,是卡車司機喝了酒,逆道醉駕,導致了兩死一傷。

    溫封和李亞林死了,溫裳重傷。

    “沒錯。”傅瑾抽出了另一頁資料,“這是他的女兒,患了嚴重的疾病,需要過百萬的治療費,他們一家原本窮困潦倒,可是最近忽而有錢把女兒送進大醫院接受治療了。”

    盛琛的臉色變得凝重,握著資料的手緩緩地收緊,將紙張捏出清晰的褶皺。

    “他家哪裏來的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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