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們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兩人如期回楓城,飛機上,溫裳被一年輕的陌生男子搭訕了。
男人穿著英倫風的大衣,從相貌上看來,像是一個外國人,他用不標準的口音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能有機會請你喝一杯咖啡呢?”
溫裳將手中的雜誌放下,正要開口委婉地回絕。
“抱歉,我太太不喝咖啡。”一道清冷的嗓音從身後劈過來,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意。
溫裳轉頭,便看到一臉冷漠的盛琛,以一種不友好的陰沉目光凝著這位搭訕的外國友人。
“……太太?”那陌生男子將已經捏在手裏的名片放回了衣兜了,對盛琛露出了抱歉的笑,“我看你太太一個人坐,我以為她單身,她看起來年紀小,沒想到結婚了。”
被扣上太太名頭的溫裳嬌羞地低下頭,耳尖有點紅紅的。
她確實年紀還小,才二十歲呢,還沒有到法定的年齡。
只是,每一次盛琛以“盛太太”三個字來稱呼她,她都心如小鹿亂撞的。
“我太太外表顯小,像小姑娘。”盛琛走過來,像一塊擋板,將溫裳擋在了身後,幽深的眼眸裏帶著幾分不悅,“我太太對於交異性朋友,向來沒多大的興趣。”
那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地朝盛琛微鞠躬,“實在是抱歉,打擾兩位了。”
盛琛紳士地點頭,“不必在意。”
那男子是一個國外人,正好要到楓城公幹,他出來本地,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諱莫如深的男人就是楓城盛氏集團的盛琛。
搭訕不成功,那男子灰溜溜地走了。
盛琛坐下來,將暖和的毛毯蓋在溫裳的身上。
十二月已經很冷,徹骨的寒,哪怕開了暖氣,溫裳還是要裹得像只小粽子,她體寒,特別是到了冬天,手腳冰涼,夜間難以入眠。
“怎麼,盛總生氣了?”溫裳有點發涼的小手伸入他溫厚的手心中,笑得杏眼彎彎,“我都沒跟他說話,你就吃醋了?”
“嘖,我們盛總以後要是發展副業,那就去釀醋,肯定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巧的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
不等她有所反應,盛琛已快速地吻下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像是懲罰性地啃了好幾下。
溫裳的唇間有一股淡淡的咖啡味漫開,恍惚之間,他的舌已經侵入,以強勢的姿態,席捲她的一切。
溫裳的杏眼睜得大大的,小手握成拳頭,軟綿綿地錘了盛琛的心口處好幾次。
她想說,現在是飛機上,雖然是人少的商務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就這樣吻她!
盛琛根本就不在乎,按在溫裳親了一個心滿意足,才放開小臉一片嬌羞的她。
“還臉紅?”盛琛的拇指指腹輕輕地蹭著她發熱的小臉,故意壓低聲說,“都做了無數次了,怎麼還是小臉紅紅的。”
她不知道,她這一副害羞嬌俏的模樣,最是惹人想要欺負。
“……”溫裳聽不得他放肆的葷話,又重重地錘了他一下,“流氓,你閉嘴。”
看著他滿嘴的口紅,溫裳又著急又羞恥地用手替他擦著。
盛琛嘴角上揚,一股得意的笑意流淌在唇間,藉着她的動作,使壞地在她的指尖處親了一口。
溫裳知道他故意使壞,奶兇奶凶地瞪了他一眼,示意著要他收斂一些。
忽而,耳邊傳來了輕聲的笑,溫裳愕然地轉頭,看到了兩個站在前方一臉嬌羞的空姐。
她們低著頭,捂著嘴,正在偷笑著,看向溫裳的目光,又驚豔又羨慕。
驚豔是來源於溫裳的盛世美顏,她的長相柔美,身上自帶大家閨秀的古典氣息,人淡如菊,可偏偏這樣,眼角一顆淺紅色的硃砂痣添了幾分嫵媚。
羨慕則是因為她身邊的盛琛,這麼深沉內斂俊朗的男人,一看就是剋制成熟,公然在飛機上擁吻自己的妻子。
他好愛她。
俊男美女的組合,就那一絕美擁吻畫面,讓人實在是看得面紅耳赤,一邊羨慕又一邊嫉妒。
溫裳頂著兩個空姐含笑的目光,知道自己剛剛肯定都當成猴一樣圍觀了,她的面子薄,趕緊扯起來毛毯,將臉埋在盛琛的肩頭處。
沒臉見人了。
盛琛知道他的小媳婦兒向來害羞,他保持著淡定從容,冷淡的目光看向了兩個杵在原地的空姐。
他這一副淡漠的模樣,和剛剛看溫裳溫柔的神情,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兩個空姐一陣心碎,原本想著這樣的大帥哥,氣質矜貴,器宇不凡,她們還計劃著要不要主動出擊。
現在,她們的想法,全部破滅了。
“先生,抱歉,我們不是有心打擾的。”為首的空姐將手中的果汁和咖啡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解釋,“我們是來送餐的。”
盛琛說了謝謝。
兩個空姐便快速地轉身離開了。
“她們走了。”盛琛看著還像鴕鳥躲著的溫裳,眉眼裏染上了幾分壞,側頭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喃,“裳裳,我們是熱戀中的戀人,情不自禁很正常的。”
“那你也要分場合。”溫裳下黑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腰間捏了一把。
“呵。”盛琛低聲地笑,將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手中,“好,下次分場合。”
溫裳腮幫子鼓鼓,冷靜了一會兒,臉上的紅暈徹底消退了,這才慢悠悠地喝著果汁。
“手腳發冷的症狀,是小時候一直都有的嗎?”盛琛問。
他將她發涼的小手握著,想要捂暖,發現很難,最後對著她的手吹了幾口熱氣。
溫裳垂眸,看著向來矜貴的男人低頭寶貝地捧著她的手,心裏百感交集,眼眶不知不覺有點紅了。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吧,所以無論她怎麼鬧,他都無條件的縱容。
在她的眼裏,他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彷彿生來就現在世界之巔上俯瞰眾生。
他的清貴與驕奢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魅力,就這樣一個尊貴的男人,對她體貼入微,爲了沾了無數的煙火氣。
“嗯,小時候就開始了。”溫裳點頭,“具體情況,我自己都不清除。”
“可能因為那時候,我實在是太小,根本就記不得了,不過我媽告訴我了。”
“伯母是怎麼說的?”
溫裳習慣性地捏著他的手指玩著,“我媽說,我小時候比較貪玩,有一年的冬天,外面下著大雪,我跑了出去,後來迷路了,好像是躲在一個小洞了,呆了好幾個小時。”
“那時候,天寒地凍的,我穿的衣服雖然不少,但還是被凍出了病,從那開始,我就一直有體寒。”
盛琛皺眉,“沒有調理麼?”
溫裳小臉拉長,有點慫地說,“那中藥實在是太苦了,我不願意吃。”
盛琛嚴肅地說,“胡鬧。”
溫裳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