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他們是無辜的!
因為這些恐怖勢力,這個人再也見不到了。
這邊瞿紹禹目的達成,快速往回趕,遠在B國的舒沐溪,卻一直翻來覆去大半夜,眼睜睜看著時鐘爬過凌晨,還是沒辦法入睡。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有好的,有不好的,越想越揪心。
隱約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她怔了怔,以為自己又幻聽了,卻還是忍不住轉眸看過去。
瞥見亮起的螢幕,舒沐溪忙不迭撈起手機。
【一切安好,勿念】
“嘿嘿!”舒沐溪頓時笑了,懸著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抱著枕頭漸漸入睡。
混戰區。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瞿揚忍不住問瞿紹禹:“他真的會來?”
瞿紹禹非常肯定地說:“會!”
這個據點本來就是羅嘯的目標,沒有必要騙他。
答應幫他,完全可以當做是送個順水人情給他,還能收穫到他身後的助力。
當然,暮色的人雖然不差,但和羅嘯他們比起來,是有點兒不夠看。
羅嘯也沒指望暮色幫他們多大忙。
只不過,多了火力壓制,羅嘯小隊的人自身安全也會有保障些,何樂而不為!
瞿揚鬆了口氣。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還沒看到瞿紹禹回來,他實在忍不住了。
要不是舒沐溪聯絡他的時候,說瞿紹禹有交代他,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守在這裏保護好自己,他已經出發去找人了。
好在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瞿紹禹一聽就知道,小丫頭肯定是發現聯絡不上他,怕瞿揚擔心,才故意那麼說的。
心裏更是柔軟如春水,愈發的想快點兒結束這裏的一切,趕緊回去抱抱她!
正想著,一道身影矯健的從他視線範圍裡奔跑而過,動作輕盈。
瞿紹禹拉了瞿揚一下:“大哥,無論如何,先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
瞿揚將暗部的人送來的防彈衣穿好,將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動手。
八點整。
隨著目標屋裏的雜亂的聲音響起,槍聲不斷。
瞿紹禹閃身避開子彈,一槍崩掉躲在門後放冷槍的人時,解決掉狙擊手的羅嘯落在他旁邊,面帶欣賞的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槍聲漸漸停下。
瞿紹禹扶著手臂被子彈打傷的瞿揚,走到角落裏坐下。
羅嘯跟過來看了眼,淡淡道:“沒傷到筋骨,一點兒皮外傷,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瞿紹禹朝他抱拳:“多謝!”
羅嘯不置可否,偏了偏腦袋:“人在那邊。”
說完徑自往那邊走。
瞿揚推了下瞿紹禹:“過去看看。”
偌大的屋子裏,血腥味撲鼻。
兄弟兩跟著羅嘯繞過戰場,到了屋後,纔看到被人拿槍指著,手腳幾乎廢了的中年男人。
光從臉看,和年輕時的樊徵區別不小,但,不至於完全認不出來。
瞿紹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樊徵?”
許多年不曾聽到這個名字,樊徵恍惚了幾秒,才眯著眼睛望著瞿紹禹。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眼前這人是誰。
“呵呵呵,瞿銘輝的兒子。”
“果然是你!”瞿揚氣得就要衝過去揍人,卻被瞿紹禹按住。
他冷聲問:“當年是誰指使你買兇殺我們一家的?”
樊徵不答反問:“這麼直接?呵呵,你就不怕我騙你?”
瞿紹禹也不生氣,冷冷的說出事實:“我能查到你,查到這兒來,你當真以為我一無所知?我找你,不過是想確認自己的推測,再順著你這條線剩下的證據。”
“如果我不說呢?”
聞言,瞿紹禹更加泰然了。
他說:“樊徵,不要試圖激怒我,我不會殺你。你第一句話,就暴露了當年的真相,事實如何,我早晚能查到。至於你,希望上了軍事法庭之後,你還能這麼淡定。
當然了,失去利用價值,甚至很可能會反過來咬林家一口的你,都已經是枚棄子了,你覺得,你的家人會被怎樣對待?”
樊徵渾身一顫,語氣急促地說:“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瞿紹禹冷笑,“我們一家何其無辜,你們又是怎麼做的?跟我談這兩個字,你配嗎?”
樊徵面如死灰的跌回地上:“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的很簡單,跟警方說清楚當年的經過,說出指使你的人。”
“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
瞿紹禹輕嗤了聲道:“我沒說讓你回去。”
話落,羅嘯帶著他的人轉身離開。
瞿揚轉身出去打電話。
偌大的空地上,剩下瞿紹禹和樊徵。
一個緊張又心虛,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也好過被人用刀子般的眼神盯著,像是分分鐘準備把他活剮了。
一個冷著臉抱著手臂靠在牆上,一言不發,眼刀子跟不要錢的似的,銳利無比的盯著殺他父母的幫兇。
理智告訴他,不要動用私刑,不要被仇恨衝昏頭腦。
可心底的恨意也是真的。
他握住手腕,手指落在手環上輕輕摩挲著,藉此平復翻涌的心情。
兩分鐘後,瞿揚回來了,直接將手機轉過去對著樊徵。
“傅隊,就是這個人,他現在傷得很嚴重,而且還是個恐、怖、分子,反恐組織的人肯定不會答應放他走,送回去審怕是不可能了,只能麻煩傅隊儘快趕過來一趟。”
影片那頭的傅珩完全是懵逼的。
怎麼這人就找到了?
還成了個恐、怖、分、子?
不過,人找出來就是好事兒。
傅珩點頭道:“我現在就去請示,用最快速度趕過來,不過,那地界不安全,你們自己多注意。”
“放心,我們會小心為上。”
簡單交代清楚情況,對話算是結束。
但要等到傅珩趕過來,至少要等一晚上。
這裏是混戰區,到處都不太平,人來之前要怎麼安置樊徵,時間頭疼的事兒。
瞿家兄弟對視一眼,轉身回到屋裏。
瞿揚低聲道:“要不,先撤回暗部?”
“不行。”瞿紹禹果斷拒絕,“暗部和暮色跟我們有關的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這地方就這麼點兒大,那樊徵現在還是個……他傷那麼重,我們帶著他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