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這個威脅他怕了
突然一陣引擎聲傳來。
瞿揚立刻拿起望遠鏡,緊盯著目標。
兩秒後,他輕輕拉了下瞿紹禹:“看看是不是獵物。”
瞿紹禹轉身,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看過去。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站在車門外,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嘴裏似乎還嚼著什麼,有幾分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容貌,和傅珩那邊提供的照片相似度不高,倒是和小白搜到的照片看起來有幾分神似,尤其是右邊耳垂上的那顆大肉痣。
“是他。”瞿紹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樊徵。
在樊徵視線往這邊掃過來時,明知道隔這麼遠,不容易發現他們,兄弟兩還是側身躲在了牆後面。
瞿揚低笑道:“要通知暗部搞事情嗎?”
“暫時不用。”
“那你不抓他了?”
瞿紹禹搖頭:“確定人在這兒,只要不讓他溜出去,什麼時候都能抓人。不過,抓到他不是關鍵,關鍵是怎麼讓他吐出真相。”
“有打算了?”
瞿紹禹沒回答他,默默轉回身,小心翼翼又看了眼那邊的情況。
確認周圍沒有可疑的樊徵,帶著兩個小弟進了那棟房子。
兩分鐘後,瞿紹禹手機輕震了下。
他側身靠回牆後,拿出手機。
兩秒後,他唇角上揚:“機會來了!”
“嗯?”瞿揚疑惑的回頭。
瞿紹禹把手機遞給他:“這些人暗中配合恐、怖、分子奪權,剛被反恐組織盯上,明晚會有一次針對他們的襲擊。”
“這算什麼機會?萬一過程中,樊徵也被打死了怎麼辦?”
面對恐、怖、分子,子彈可不長眼睛,更不會管這裏麵是不是還有他們要的證人。
瞿紹禹輕嗯了聲,道:“今晚讓暗部的人過來接應我,去跟他們溝通溝通。”
“他們?你說反恐組織的人?不行!”瞿揚直搖頭,“他們雖然不殺平民,但他們要是把你當他們一夥的怎麼辦?”
“所以要讓暗部的人陪我去。”
怕他擔心,瞿紹禹說出一個他知道的秘密。
“來之前,我跟杜元帥說過情況,他告訴我這個區域的反恐組織裡,有個是A國剛退役的大佬。”
“你確定?”
“嗯,我之前見過他兩面,只要他在,就不會對我怎麼樣,還會幫我們留住樊徵性命。”
瞿揚還是很不放心,建議道:“要不讓暗部的人去?咱們在這裏等他們過來了,見面再細談。”
“不行。行動之前,他們應該不會過早靠近這片區域。”
話音未落,瞿紹禹拍了拍他肩膀,認真地說:“放心,我只是去見個人,不會有危險。”
他畫風一轉:“倒是你!我走之後,你需要繼續留在這裏觀察情況,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瞿揚立刻打斷瞿紹禹:“沒可能!”
他拍了拍瞿紹禹肩膀,故作輕鬆地說:“是兄弟就盼我點兒好的行嗎?我只是在這裏蹲人,又不要出去衝鋒陷陣,隔這麼遠,他們能發現我纔怪!”
瞿紹禹止住話題,叮囑道:“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當然的!”
商量好後,輪流盯著對面時,瞿紹禹總會盡可能的留給瞿揚更多的休息時間。
夜色漸漸落下。
瞿紹禹把食物和水放進瞿揚包裡,子彈也只留了一彈夾。
“我出去之後能補給物資,這些你留著以防萬一。暗部的人就在周圍,如果有突發情況,叫暗部的人掩護你撤退,不要強撐。”
瞿揚略顯不耐煩的揮手笑道:“行了,你都說多少次了,我能連這點事兒都不知道?趕緊去吧!”
瞿紹禹沒反駁他,默默背上自己的包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又停下,繃直脊背,頭也不回地說:“要是小溪知道你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連我也會怨上。”
說完,也不等瞿揚回答,大步離開。
瞿揚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掩著臉靠在牆上。
好吧,這個威脅,他怕了。
兄弟兩口中的當事人,這會兒正被武丞拉著各種勸說。
“教授,好歹也是咱們這個層面的重要活動,咱們說什麼都不能讓別人比下去,這裙子是會長特意給您帶來的,咱們就換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舒沐溪非常堅定的拒絕,“這是學術交流,又不是選美,穿那麼好看幹什麼?”
武丞繼續勸:“好不好看不是關鍵,關鍵是咱們氣場不能輸……”
舒沐溪一個眼神掃過去:“嫌我氣場小?”
武丞連連擺手:“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教授,就算裙子不換,那,口罩……”
“想都別想。”舒沐溪轉身往房間走。
“教授……”
“啪——”
房門緊貼著武丞鼻子關上。
摸了摸差點兒被撞平的鼻子,又拍了拍撲通直跳的心口,武丞失望的轉身去跟卡森回話。
卡森單手摩挲著下巴,勾唇:“就知道她不會樂意。”
“那您還讓我去勸?”武丞心裏有苦說不出。
卡森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她是不是還不肯改變態度!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去把車開過來。”
“好的。”武丞溜了。
卡森側身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透著幾分喪意。
五分鐘後,身後傳來平緩的腳步聲。
卡森緩緩轉頭。
一身黑色長裙加同色系長風衣打扮的舒沐溪,帶上黑色口罩,將披散的秀髮攏到耳後,穿好她的米色短靴。
雖然看不到臉,走路速度也不快,卻透著盛氣凌人的感覺。
卡森上下打量著她,撇嘴:“你這打扮,知道的,你是去參加學術交流活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是奔喪的。”
舒沐溪站直,眼尾微挑:“他還沒這個資格。”
“也對。”卡森深表贊同。
正好這時車停在他們面前,卡森彎起手臂,偏了偏頭:“走吧。”
舒沐溪微微頷首,挽著他手臂往外走。
離八點還差最後兩分鐘,酒店大堂裡非常安靜。
安格斯搓了搓手,不時朝門口張望,來回走動著,明顯是急了。
絡腮鬍走到他旁邊,低聲問:“他們會不會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