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嗎
她抿唇道:“我只能說,我會盡量說服大家,給她個面試的機會,能不能成,得看她自己的努力和整體評估的結果。”
“好。”
衛擎走後,舒沐溪戳了下瞿紹禹,問:“我剛纔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瞿紹禹揉揉她腦袋:“不會,在商言商,SX不是你一個人的,林輕雖然被林家陷害、封殺,畢竟咖位擺在那裏。
爲了以後不落得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局面,好好斟酌事對的。而且,感情這東西太玄乎,以林輕現在的處境和心境,他們兩個未必能修成正果。”
所以他剛纔只是默默聽著,一直沒有發表意見。
舒沐溪有被安慰到,膩著他道:“會說話就多說幾句。”
這下瞿紹禹哭笑不得了。
他把人拽進懷裏好好懲罰一通,親得人暈頭轉向才罷休。
與此同時,夏家客廳裡氣氛冷凝。
夏建業不敢相信的看著被警察扣起來的覃晚晴。
“你,你居然……這是犯法的啊!”
他又氣又急。
毀了,這個家徹底毀了……
覃晚晴睨著他冷笑:“那又如何?”
夏建業怔住。
眼前的覃晚晴表情冷漠,眼神冰冷裡夾著鄙夷,哪裏還有半分平時溫聲細語的樣子?
這還是他認識的覃晚晴嗎?
“哈哈哈哈……”覃晚晴淒涼的大笑道,“是不是覺得很陌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夏建業吞嚥了下:“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變成什麼樣?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嗎?”
覃晚晴把自己戴著鐐銬的手抬起來。
“公司被人收購,你不管,天天就知道躲在家裏喝酒。女兒被控告故意殺人,你不救,一說讓你找律師,你連聽都不願意聽。讓你去老宅找老太太說說情,爲了你那都丟沒了的面子,說什麼都不肯去。
我知道,沒了靜嫻,你還有兩個好女兒。沒了公司,老太太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你可以忍著什麼都不做,可我呢?我等不了!反正沒了靜嫻我也活不下去,多拉一個墊背的,我樂意,哈哈哈哈……”
覃晚晴瘋狂的大笑著,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面對覃晚晴的控訴,夏建業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腦海裏浮現出陳怡指責他虛偽無情的畫面,不敢去看覃晚晴。
警方也沒想到覃晚晴會在這種情況下,將真相和盤托出,一時間也怔住了。
等回過神來,幾人立刻押著覃晚晴回警局審問。
夏建業痴痴坐在客廳裡發愣。
不一會兒,法院的人來了。
公司破產被人收購,夏建業欠了一屁股債,不得不將房子都抵押了出去。
“夏先生,下午五點我們會過來查封房子,請你在這之前搬離。”
夏建業怔怔的眨了眨眼睛,顫抖著雙腿起身往樓上走。
法院的人跟上去,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收拾行李,心裏感慨萬千的走了。
偌大的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
夏建業突然想起陳怡去世前說過的話,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張他和陳怡的老照片,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
城東別墅。
林晟看著在接受警察詢問的鄔灩芸,眸光越來越冷,雙手死死捏成拳。
在他明明白白告訴她,舒沐溪這個人的重要性後,她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派人去殺舒沐溪!
她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嗎?!!
之前還覺得鄔江琦把鄔灩芸養廢是好事,現在……
好個屁!
林晟沉著臉轉身上樓,立刻聯絡總部的人。
“通知大家,這幾天做事都小心點兒,不要跟人起衝突,這幾天要出的貨能拖的拖,不能拖的,多派一倍人手暗中跟著。”
對方遲疑地問:“出什麼事了?”
林晟輕啐了聲,哼道:“鄔灩芸那個蠢貨,讓人截殺舒沐溪不成,還把自己暴露了!警察都找上門了,他們不可能猜不到。”
電話那頭的人也怒了,罵道:“這個腦殘!安德森那老東西向來護犢子,她敢動安德森最在意的徒弟,不讓兀組織出點血,那老東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你讓底下的人都安分點兒,有什麼事推給卡羅爾的人去做,免得被當成出頭鳥!”
“知道了。”那人應下後,又問,“要跟首領說嗎?”
林晟嗤笑:“人是從總部調的,你覺得他會不知道?何況,那個蠢東西自己會說,我沒必要去惹身騷!”
“行,那我先去安排,你自己注意應付。”
“放心,我先去做做面子功夫,幫她收拾爛攤子,總部你多注意,有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鄔灩芸沒有辜負林晟的期望。
被警方盤問時,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她調人過來是爲了保護自己,人昨晚剛到,她還沒得及吩咐就出事兒了。
警方拿不到他們聯絡的證據,沒辦法給鄔灩芸定罪,只能暫時作罷。
人剛走,她一個電話打給鄔江琦,一邊哭一邊吐槽、抱怨,什麼責任都往舒沐溪身上扔,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鄔江琦是誰?能被她糊弄過去纔怪!
他佯裝不知情,懟著鄔灩芸一通臭罵:“我警告過你不要莽撞行事,你把我的話當放屁了是嗎?舒沐溪是誰?那是安德森護著的人!你得手也就算了,連人家皮都沒摸到。
你還有臉哭!虧我還想著你跟Sal結婚以後,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兩兩配合,帶領兀組織蒸蒸日上!早知道你這麼愚蠢,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讓你嫁給Sal,你只會害死他!”
“我……我不會……父親你不能這麼說我!”
鄔灩芸連哭都忘了,大聲反駁。
“砰”的一聲響起。
似乎是鄔江琦摔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鄔灩芸聽到他破口大罵:“我這麼說都是給你臉了!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那兒,再敢耍小聰明,別怪我翻臉無情!”
鄔灩芸咬牙,心裏別提多委屈了。
但她不敢再反駁。
哭訴不成,鄔灩芸又去找林晟鬧。
“我不過是看你著急上火,不知道怎麼打破他們兩家的聯盟,纔想著先讓解決一個是一個嘛!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兇我就是罵我,我又不知道半路會殺出另一波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