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夏靜嫻瘋了
掃見她唇瓣上的鮮紅,還有深深的牙印,瞿紹禹眼眶一顫,心狠狠的揪疼了。
他低頭輕啄了下她傷痕累累的紅唇,單手撫著她臉頰:“別咬,都腫了。”
他聲音很輕,湊在她耳邊低語。
舒沐溪本來就快剋制不住自己了,這會兒更是煩躁,小手扒拉了下他衣服,被他緊緊握住。
好在酒店電梯夠快,一路上也沒碰到其他人,瞿紹禹半摟半抱把人帶進房間。
“咔噠——”
房門落鎖。
瞿紹禹在她踮起腳尖的時候,俯身吻下去。
大手摟著她腰,扣着她後腦勺,把人壓在門上,強勢的掠走她口中僅剩的空氣。
舒沐溪腦子渾渾噩噩的,只知道抱著她的人是瞿紹禹,自己安全了,小手鬆開他衣領往裏鑽。
“啪嗒——”
襯衫鈕釦被扯落,掉在地上。
他身上的冰涼觸感,深深吸引了舒沐溪,她焦躁的衝動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整個人緊緊貼了上去……
頭頂的燈晃了一夜,身上不知道洗了多少回,天邊泛起微光時,舒沐溪腦子裏一片白光閃過,渾身緊繃着昏過去。
胸口劇烈起伏的瞿紹禹翻身躺在她身側,將人攬進懷裏抱著。
呼吸平靜些後,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下,裹著浴巾抱回床上。
兩人抵額躺在一起,一人沉睡,一人異常清醒。
瞿紹禹微微後仰,避開她紅腫的唇瓣,在她唇角啄了下。
每隔兩分鐘,他總要湊過去碰碰舒沐溪額頭。
半小時後,確認她沒有再熱起來,瞿紹禹才安心的閉上眼睛休息。
隔壁房間。
忙了一晚上的江學和衛擎神色凝重。
昨晚他們確認瞿紹禹二人安全到酒店,讓來送飯菜的服務生把東西拿來這邊後,直奔醫院。
江學見過的那位警察還在,瞭解情況後才知道,原來又是夏靜嫻搞的鬼。
夏靜嫻因為被注射了鎮定劑,情況比舒沐溪要好。
但夏靜嫻簡直瘋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藥,光是沾在身上,就效果非常明顯,一針鎮定劑根本沒幫她撐多久。
然後,警察不是把夏靜嫻扔在洗手間裡泡冷水,就是打上鎮定劑後給她輸液。
折騰到後半夜,纔算是消停。
結果還不等警察問話,夏靜嫻瘋了!
她根本不睡,就坐在床上傻笑,時不時還說“我成功了”“哈哈哈,她死了”之類的胡說。
醫生說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出現精神紊亂的情況,要先觀察。
夏建業夫妻趕到後,張嘴就要給夏靜嫻轉院,還要做精神情況鑑定。
要不是衛擎在那兒鎮著,當場起訴夏靜嫻蓄意殺人,又給陳子濯打電話,讓陳家出面找人接管這件事,人都已經被夏家人弄走了。
江學越想越氣,一拳砸在沙發上,怒道:“早不瘋,晚不瘋,這個時候瘋!誰信?我看她分明就是裝的!說什麼都不能讓她逍遙法外!”
一想到如果不是瞿紹禹及時趕到,又沒辦法及時就醫,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江學就恨得牙根癢。
即便人到了,看夏靜嫻的樣子,就知道藥性多強,舒沐溪這一晚上不會比她好到哪裏去,江學更是恨不得直接活剮了夏靜嫻!
衛擎比他淡定幾分,因為他很清楚,瞿紹禹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他淡淡的道:“先想辦法拖延時間,別讓她接受精神檢測,一切等紹禹過來再說。”
江學沒反對,但……
“這件事我必須告訴安德森和舒家。”
衛擎頷首:“可以,安德森那邊你去說,舒家我來溝通。”
兩人各自拿了手機打電話。
雙方震怒的程度,可想而知。
上午八點。
陳子濯趕到酒店。
他進門就問:“怎麼樣?人沒事了吧?”
不是他不想早點兒過來探望,而是他在忙著到處找人,提前給瞿紹禹他們接下來的動作鋪路去了。
衛擎頷首:“應該沒事……”
話還沒說完,門鈴響了。
江學拉開門就看到瞿紹禹面色沉鬱的站在那兒,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差點兒忍不住哆嗦。
“瞿少,小溪她……”
“睡下了,暫時不會有事,再辛苦你一趟。”
瞿紹禹嗓音沙啞,聲線略顯乾澀。
聽得出來,昨晚並不好熬。
但這都沒什麼。
讓衛擎動容的,是他那雙佈滿紅血絲卻一片肅冷的眼睛。
他該是有多生氣,纔會是這幅狀態?
衛擎頷首道:“你說,做兄弟的,沒什麼辛不辛苦。”
瞿紹禹沒有進門:“我不放心小溪,醫院那邊,我要儘快看到夏靜嫻精神狀態正常的報告。”
衛擎往外走了兩步,發現看他眼底藏著不太明顯是青灰色,默默點頭後,擔心的問:“還好嗎?”
“沒事。”瞿紹禹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不是不放心舒沐溪一個人,他恨不得能親手處理了夏靜嫻。
可即便他不能去,也不會讓夏靜嫻好過。
衛擎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暮色的人來了,在地下停車場,我特意讓他們調了個女生過來,一會兒叫幾個人上來守著,有什麼事兒,讓他們去辦。”
“好!”
瞿紹禹轉身回了隔壁。
衛擎朝屋裏兩人偏了偏腦袋,兩人大步跟上。
地下停車場。
幾乎是衛擎三人出來的一瞬間,好幾輛車上同時下來數十人。
“衛少!”
衛擎微微頷首,看著唯一的女生道:“你去3502,瞿少在,你在外間守著,有情況瞿少會叫你。另外,你們幾個去門口守著,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在我回來之前,除非是舒家人,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打擾瞿少他們!”
“是!”
女生接過房卡,領著同樣要留下的幾人往裏走。
衛擎又點了幾個留在停車場以防萬一,這才帶著剩下的人,聲勢浩大的前往醫院。
隔壁房間。
厚重的遮光窗簾嚴嚴實實的拉上,屋裏昏暗的彷彿還是深夜,只剩下靠近洗手間的兩盞地燈,散發出微弱而柔和的光。
瞿紹禹放輕腳步走回床邊,掀起被子一角躺進去。
他已經脫了外套,手也泡過熱水了,沒有帶一絲寒意。